逼近花情:“昨晚谁带我到这里的?”
花情知道昨晚是谁带沈君到这里的,但是不说。清澈如远山的眸子看着沈君:“现在,你的屠魔剑在一个连我也不知道的隐秘地方,两位姐姐在驱逐屠魔剑上的魔气,你离开时,会给你。”
花情不像说谎,要是花梦还想霸占屠魔剑,早就一剑把自己杀了。悬着的心放下。
花情笑了,打开门,凉风吹来,很爽。
门口,站着一位头发披着的女弟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黛眉,樱桃小嘴,肌肤如雪,一米六左右,穿着粉色长裙,微微低着头,有些惧怕地看着花情,刚才就是她通知两个人用膳。
花情出来,伸了个懒腰,听见骨头响的声音。楼下,几棵树,茁壮成长,长满绿叶,几只黑鸟在上面盘旋。几个女人在树下聊天,几个女人拿着抹布擦石头桌、石头椅。
沈君也出来了,女弟子不敢看沈君,心像小鹿乱撞,脸不争气的红了,沈君走到走廊,她才抬起头,悄悄地看着沈君,满脸笑意。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沈君回头和女弟子的目光相遇,女弟子娇羞得把头垂得更低,两只粉手紧紧攥着裙角。
“晴儿,还不带我们过去。”花情剜了女弟子一眼。
“是,两位请跟我来。”晴儿说着,在前面走,耳根和脖子红了,有些局促,心想他千万不要看我的耳根,我的脖子,别知道我的心事。这么多年,很人,现在见到,差点激动得晕倒,他长得那么俊俏,玉树临风,要是跟着他,哪怕亡命天涯,四海为家,像没根的浮萍飘着也愿意。
走廊很长,走了半炷香时辰才到尽头,踩着木阶下楼,到广场,广场上有很多女弟子,有的在嬉笑打闹来回奔跑、有的在对练,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有的用木剑对练、有的用铁剑对练、有的盘坐着修炼,身体周围飘着一层花气、有的拿着竹条扫残花,有的在花下躺着看书、有的坐在树上喝酒、有的在下棋。
沈君的出现像往平静的水面投一块石头,荡起圈圈涟漪,无数双眼看过来,花情骄傲地抬着头,晴儿也觉得很骄傲。
感觉到无数双目光投向自己,沈君觉得自己的衣服被剥光,像展览的商品,走到花情身后,比花情高。
花情笑得更浓郁:“沈君,你怕什么?又不是没被女人看过?被美女看,很多男人求之不得呢,现在,你一定幸福死了,还装成一副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哼,臭男人。”
饶是沈君的脸皮有一尺厚,被几百个美女看着,特别是想要吃了自己的眼神。脸红了。
花情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穿过广场,朝着对面的楼走去,走到门口,上台阶。二楼,走廊两边有几个女守卫,这几个女守卫早就看到沈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君。
晴儿推开门,让花情、沈君进去。
沈君从晴儿身边经过,闻到淡淡的香味,和昨晚闻到的不一样,或许晴儿为了叫花情和自己用膳,用心花了几个时辰打扮自己。
闻到从沈君身上散发的男人味道,晴儿的脸更红,激动得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晕倒,笑靥如花,关上门。
刚把门关上,一群女人涌来,围住晴儿,叽叽喳喳地问:“这个男人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为什么会和花情在一起?”
晴儿又羞又骄傲,身板挺得直直的,说了沈君的名字。花情经常在自己面前提起沈君这个名字,猜想,这个少年叫沈君,至于为什么会和花情在一起,则说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一群女人对晴儿的回答不满意,把晴儿围得更紧,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晴儿头晕目眩,晴儿用两只手捂着耳朵,冲出去。
有的女人的胆子挺大,趴在门上,想透过门缝看花情和沈君在吃什么好吃的。
有的女人朝着指头吐一口唾沫,手指戳纸窗,把纸窗戳出一个洞,一只眼睛凑上去,一眨不眨地看着房间里的沈君和花情在干什么?
有的女人在走廊来回走。若在平常,没有人敢在花情用膳时在走廊走来走去,发出烦躁的声音。连趴在门上看,用手指戳窗纸的念头都不敢有。今天,这些女人像打了鸡血,简直胆大包天。
用膳房很大,桌椅餐具齐全,房间中央有个石桌,两把石椅,石桌上放了很多菜,菜精致、美观。
沈君靠近,认出一个白盘里的菜是青菜,家乡也有这道菜,另一个白盘里的菜是花菜,用黄色的花炒的,从没见过,没听过,自然也没吃过。
还有一盘清炒土豆丝、一盘鸡肉、一碗血、一盘葱炒鸡蛋。
石桌中央,有个铁炉,铁炉里有两个黑球,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应该有个菜还没上,这个菜是放在铁炉上的,这是什么菜?沈君想不出。
花情当先落座,对沈君的反应很满意,觉得特意交代师傅做的这几道菜是对的,可以想象,要是此刻自己不在这里,只有沈君一个人,恐怕沈君连筷子都懒得拿,会以手为筷,抓起白盘里的鸡蛋,狼吞虎咽。
吃完鸡蛋,尝尝也许他是第一次见到的花菜是什么味道?拿起盘子就往嘴巴里倒,倒得太猛,噎着了,拍了拍胸,打了几个嗝,喝了几口水,再吃。闭着眼睛感受着花菜的味道,极享受。
吃了些花菜,自然不会放过土豆丝这玩意儿,自己从小就喜欢吃,从能记事时就吃过,百吃不厌,或许,沈君也从能记事时就吃过,非常喜欢吃,可是,自己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以前绝没有吃过这种味道的土豆丝,因为给土豆丝里放了花精的香料。
吃完土豆丝,目光瞄准碗里的血,这不是猪血、鸡血、鸭血,这是花血,从血花身上挤出来的,经常吃花血,能疏通血管,让皮肤更滑润、更有弹性,有养颜美容的功效,这是多少女人想天天吃,却求之不得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