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有人在放纸船,杨柳随风摆动,草很青,几个小孩天真无邪的在河边跑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沈君黯然神伤,没穿越过来时,有个幸福的家庭,美满的童年,可是敌人的刀和剑分散了自己和家人,从此,颠沛流离,食不果腹,为了活下去,不停地修炼,为了活得更好,不停地修炼,在那个以武为尊,势力代表一切的时代,命运没有给自己选择,穿越过来后还是一样。
纸船上有灯,顺着河水飘下,不知是把思念捎给哪个人?还是把祝福、牵挂捎给哪个人?这短暂温馨的画面很难得。
冷风扑面,花情、柳红、王静已经过桥,沈君抬起脚,大步走了过去,刚过桥,脊背凉风扑面,猛然回头,桥上站着一个白衣中年男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一直锁定自己的眼神是他的?不,不是他的。那双眼神比这双眼神可怕得多。
脊背上传来的寒冷,也不是从那个人的身上传来,是从自己看不见的那双眼神传来,这双眼不是林松的眼,林松的眼冷厉、残酷、凶狠。这双眼比冰冷,比黑暗更黑,深得没有尽头。
远远地看到城主府,宛如史前建筑,光是墙就有十米左右厚,五层,每一层站着守卫,偌大的广场穿着战服,拿着长枪或刀、剑、其它武器的巡逻队不停地来回巡视,威风凛凛,面无表情,岗哨上的人专注的扫视,发现擅自靠近城主府的可疑人员,会立即发射信号,巡逻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把可疑人员抓住。
离广场还有几百米,四人停下,转身,走向右边的街,街两边商铺林立,没有喧哗声,每个到这里的人都很小心,五十米左右就站着一个守卫,四人更是小心翼翼,在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发现会麻烦不断。
找到一间客栈,开了两间房,在四层住下,这回是花情付的住宿费。
沈君推开窗,和城主府遥遥相对,即使在这看,也觉得城主府霸道,黑暗,令人不敢轻易接近。离城主府一里左右,高低不一的屋,一间挨着一间,梁怀住在城主府,还是这四周的一间屋?不管他住在哪?都会出现,去城主府,即使隔得这么远,只要视线扩大,就能锁定梁怀,前提是要知道梁怀长什么样?没有人见过梁怀,不知梁怀长什么样?
四个人没过多考虑,凭着一腔热血和满腔仇恨来到闪电城,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很棘手,不敢轻易问别人,一旦被怀疑,麻烦就大。
正愁肠百结时,灵光闪现,找小七。小七对花情有意思,小七肯定知道梁怀长什么样?在哪?推开花情她们的房间,走到花情面前:“花情,我们都不知道梁怀长什么样?住在哪里?但只要问一个人,他一定知道梁怀长什么样?住在哪里?”
“谁。”花情感觉沈君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
沈君坏坏地笑着说:“小七。”
“你找打。”花情跳起来,踹沈君,沈君边躲边说:“我的姑奶奶,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想过,我们不能轻易向闪电族人打听梁怀住在哪里,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小七不是说了吗?要是你被欺负,可以提他的名字,或直接找他。”
柳红,王静也抿嘴笑了。
“你们笑什么?”花情瞪了两人一眼,脸上有红晕。
“府主,小七对你多好,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去吧,这难题只有你能破解。”柳红嘻嘻笑着说。
“府主,我看好你俩哦。”王静朝着花情眨了眨眼说。
花情扁着嘴,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上,冷着脸,看着地,一动不动:“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任性了,这事只有你能办成,况且我们也要调查林松,设计如何让林松入我们的网。”沈君蹲在花情面前劝着。
看着沈君的眼睛,花情觉得有些委屈,眼睛有些湿,昂起头,站起来:“好,我去。”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大步走出去,在走廊擦了一下眼睛。
‘要小心,若出事,立即神识传音,我们会立即赶来。’沈君神识传音。
‘我知道。’花情回道,心里暖暖的。笑了,脚步坚定地朝街上走去。告诉自己,终于要一个人处理一些事情了,花情,你一定能行。
天渐渐的黑了,下起了小雨,沈君贴着墙壁,朝前面跑,跳到走廊,穿过花园,脚蹬墙壁,攀着树枝,跳到四层走廊,贴着有孤灯的房间。这间房是甲子一号,没错,白天花情找到小七问出梁怀的住处,今晚可能在哪里?
小七执意要花情留下,小酌几杯,说是朋友来了,自然要盛情款待,尽管花情说无论如何都要回去,还是无法走开,只得留下。
从墙缝看着里面,除了孤灯,没人声,人走动的声音。
莫非里面没人?还是小七对花情说谎了?或者没说谎,但已设了埋伏?只等自己入瓮?
此时,柳红、王静正在马不停蹄到处搜集闪电族的势力分布的资料和地理位置,来到这里,最主要的是杀林松,要速战速决,全身而退,停留的时间越少越好。
沈君一动不动,不可能傻到用手指捅破窗纸,里面有灯,自然会照映到外面的人影。
心悬着。
风更冷,萧瑟之意更浓。
脚步声响起,沈君飞到屋顶,如蜘蛛贴着屋顶,走廊闪过人影,‘吱嘎,’推开门,落座,孤灯灭,室内黑暗。
沈君的耳朵竖着,聚精会神地倾听。
声音太小,始终听不见。
‘吱嘎,’木门开,人出去,屋里安静,沈君没追,或许,屋里还有人,也或许没人,梁怀和林松都没住在甲子一号。
先进来的人是梁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没搞清。
良久,沈君很不耐烦,全身发麻,脖子酸痛,正待离去,‘吱嘎,’木门又开,大惊,幸亏没动,不然,极有可能被发现。
雨虽细,却打湿了身。
听脚步声只有一人,没说话声。半夜,四周寂然无声,世界一片黑暗,沈君的身体发抖,却未离去,不知里面的人是否已经睡着?累极,半梦半醒间,听到声音,来了精神,这声音是什么东西放在地上发出的,会是什么东西放在地上?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人还没睡,这半夜的,他为何还没睡?也不点灯。
“你怎么才来。”随着一声质问,沈君的每根神经绷得很紧,没听到对方的回答,沈君的心很痒,很急,心想,你倒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