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宇琼楼的夜晚,甚至比白天还要迷人。
天空中,皓月高悬,清光散布,地面上,一片花海随风起伏,掀起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亭台楼阁皆闪烁着莹白的光辉,像是一座座精致的玉雕。
夜寒跟在萧湘雨的身后,月下观美景,赏美人,倒是别有一番情调。
萧湘雨莲步款款,身姿曼妙,虽然仅仅是背影,但那种极限的诱惑却是依然动人心弦。挺翘的娇臀微微摇晃,划出一道道魅惑的弧度。
前方是一个小湖,微风吹拂下,湖水荡漾起点点涟漪,摇碎了一轮圆月。
萧湘雨在湖边停了下来,转过头嫣然一笑,这一刻,仿佛天上明月都黯然失色,湖水映得出美人的幻影,却映不出那一份风情。
“天绝媚体,这简直就是个妖精……”夜寒心里嘟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少主不会是让我看这个湖吧?”
“公子何必那么见外,叫我湘雨就好,要不然,叫我湘湘也行哦。”萧湘雨眼波流转,眉目间脉脉含情,水汪汪的美眸勾魂摄魄。
“额……”夜寒摸摸鼻子,这个天绝媚体还真是开放。
“咯咯……”萧湘雨娇笑一声,抬起嫩白的玉足,一步迈进了湖水中。
湖水荡起涟漪,将她的幻影绞碎,随着萧湘雨的前进,一双小腿也没入了水中。
月色下的萧湘雨,恍若一个采莲女一般,纤手伸进水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夜寒静静地在岸边等待,片刻之后,湖水之下竟散发出了点点光晕,随后一个漩涡凭空出现,而在那漩涡之中,一把黑色的断剑浮现而出。
萧湘雨将黑色断剑拿在手中,便转身向岸上走来。
黑色断剑出现的一刻,夜寒心神一动,像是生出了某种感应,不由得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把断剑看起来非常平凡,剑尖连着大半的剑身都已经丢失,只有一小截剑身和剑柄残留了下来,不过看这形体,应该是一把重剑。
剑身漆黑如墨,断裂的痕迹已经接近平滑,似乎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年。
“我请公子来,就是想让公子看一下此物。”萧湘雨这时已经上岸,从湖中出来,如玉般莹润的**小脚居然没有沾染上一丝淤泥,甚至连水珠都没有半点。
夜寒接过断剑,心中那丝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却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公子在炼剑术上少年有成,更是掌握了六源生阵这种失传了三千年的技法,不知道公子可看得出这其中的玄机?”萧湘雨甜腻的声音悠悠飘过来,让夜寒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仔细观察着这柄断剑,虽然看起来平凡,但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尝试着将一缕真气输入进去,却发现那真气仿佛泥牛入海,没有引起丝毫的反应。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万剑宗传承中的另一种技法。
“六源封阵?”夜寒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萧湘雨娇媚一笑,“公子果然知晓。”
夜寒眉头微微一皱,六源封阵虽然和六源生阵同源,但却更加难以布置,传说六源封阵达到极致,不但可以封印剑体,还能封印人身。
一般情况下,六源封阵多是用来将魂魄封印在剑体之中,缓缓炼化成为没有灵智的剑魂,这样的剑先天拥有剑魂,所以一出炉就是王者级,而其潜力则要看炼入剑中魂魄的成长能力。
六源封阵的要求极为苛刻,要同时控制六种本源力量,阵势必须在瞬间形成,就是一些八星炼剑师都未必有能力施展出这个技法。
夜寒心中不禁怀疑,这玉宇琼楼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蕴,能够拿得出这样的东西来?
还是说仅仅是巧合得到的?
“六源生阵是万剑宗的不传秘法,消失三千年再现,你得到过万剑宗传承的事已经瞒不住人了。”萧湘雨笑着道。
“玉宇琼楼的开创者和三千年前万剑宗的一位前辈关系颇近,此剑便是来自于万剑宗,近些年断剑时常出现异状……”
就在萧湘雨说到这里的时候,黑色的断剑突然猛地一震,差一点从夜寒手中脱离出去,随后,断裂的痕迹处一点幽光闪亮,响起铮铮剑鸣,同时,一股嗜血的杀戮之意骤然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释放出来,最靠近的夜寒顿时感觉到刺骨的森冷杀意,像是坠入了深渊地狱,周围响起无尽的魔音,那些声音无孔不入,充满了魔性的力量,似是可以剥夺人的心智。
夜寒感到眼前一阵模糊,一幅幅幻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尽是尸山血海,每一幅幻影都是在杀戮,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竟让他感觉到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他意识将要模糊的一刻,丹田之中天道无双剑微微一震,无形波动扩散,面前一道道幻影迅速消失,露出真实的一切。
在他面前,萧湘雨浑身散发着淡紫色的光晕,那些魔音杀气似乎都被这道光晕隔在了体外,不得靠近。
见到这样的景象,夜寒心中一动,想到李败天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句话:“天绝媚体,清净出尘,污浊不染体,邪秽不沾身。”
“笨蛋,那断剑中有古怪,不是你现在能动的。”识海中响起天天的声音。
“你感觉得到里面是什么吗?”
“我模糊有些感应,那是一个强大的灵魂,充满了杀意和嗜血,这种气息三千年都未能磨灭,恐怕当初被封印的时候应该是一个有肉体的人……”
夜寒心中一凛,三千年未磨灭,这人的实力也真是可怕到了极点,这样想来,将他封进这把剑中的那人,岂不是更加恐怖?
难道是传说中的圣和神?
天道无双剑一震之后,黑色断剑也恢复了平静,再一次变得平平凡凡,看不出任何异常。
“断剑之中封印着一个可怕的人物。”夜寒抬起头道。
“是一个人?”萧湘雨目露惊讶之色,眼睛眨了眨,问道:“不知公子可有办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