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被她控制,我用力的压着不再上唐花出来,可是,却力不从心的只觉得胸口一痛,喉间一甜,哇的一下子,一口鲜血从我嘴里喷射出来。
“小杜。”大队长惊得扔掉毛巾抱起我往楼下跑。
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到及点,看出去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迷茫,隐隐约约间看到大队长刚毅的脸和紧抿的薄唇,身后楼梯口上,似乎站着四个黑影,他们若隐若现,诡笑看着我,向我挥手再见。
这是梦吗,还是真的,我是谁?
再次醒来之时,我是坐着的,老道长正从背后重重拍我一掌,同时他的手指头,利落地剪断我头顶上的一缕头发,点燃,扔了出去。
我看到那缕燃烧着的头发没有落地,而是在火苗快要结束之时,蓦地一下子变成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只到此时,我才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
环顾一下四周,竟然在医院里,到处都是白,手上还挂着点滴瓶。
“丫头,感觉好受些没有?”老道长问。
我无力的扭头看着他,点点头:“好多了。”
大队长默默在坐在一边椅子上,此时就上前和老道长一起扶着我,让我躺了回去,我看到大队长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痕,那是我在被唐花反嗜之时,勾着他脖子的时候不小心抓的,也就是说,先前,我是真的对他那样做了。
一种只有他和我懂得的不自在瞬间油然而生,我有些难堪地转过头看向老道长:“刚刚为了救我,你费了不少功力吧,伤口疼吗?”
老道长:“丫头,你先别管我行吗,刚才你差点就没有小命了,要知道被反嗜的时候,你拼命压制是会死人的,以后,我再也不允许你修炼那什么鬼捞子灵意相同了,记住了吗?”
我咧开苍白的唇苦笑一下:“记住了。”
“那就好。”老道长话完站起来:“大队长,那就麻烦你在这里照片一下丫头,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城东河那边可能要出事,我得去一趟。”
大队长嗯了一声。
我无力的看着老道长走出了病房,知道因为赵钦镇守城东河是重中之重,所以他们有意隐瞒了他我刚刚出的事情,可难勉,我心里还是有些小失望。
老道长走后,我和大队长都沉默了,虽然是怪力所为,可是,难勉还是有些尴尬。
“小杜,刚才你。”良久,他终于打破沉默。
只不过话说一半就被我给打断了:“大队长,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请你不要记在心上。”
“我知道。”他说:“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左峰,以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们是朋友,对吗?”
“左峰,好名字。”我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一个人火急火燎地推开进来,这样进门的人,永远只有一人,小白。
小白看到左峰后,只当他透明的,而是直扑我床边来:“明月,听说你出事了。”“你傻呀,那种情况下还用灵意相通?哎,我说你有没有点长性,遇到危险,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这守宫尾巴可是用来找你的,而不是用来感应的,我怎么知道你出没出事,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呀,啊,杜明月,你听到我在说话没?”
我翻了记白眼:“拜托,我又没死。”
“哟,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小白气得像打机关枪似的,急得俊脸一片赤红,好像我真的已无药可救了似的。
我讲不过他,只能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小白这才一下子软化下来,坐到我床边:“好了,我也不是真要骂你,只是你这么傻里傻气的,真的很让人着急。”真情流露,伸手过来抚了我额头上一下,再摸摸自己的:“体温到已经恢复正常。”
左峰这时站起来:“不打扰你们,我去外面抽支烟。”话完就转身出去了。
只到这时候,小白才问我:“这王八蛋怎么跟你在一起?”
我就满头黑线了:“今天不是你让我去找他问情况的吗,后来我跟他去了案发现场,所以才发生了后来被反嗜的事。”
“哦,我知道了,你用灵意相同,是不是想要救他?”
“没有,我只想救我自己而已。”
“那被反嗜过后呢,我听说那个叫唐花的女人可不是个好人,你有没有做了什么身不由已的事?”
我怒了,两眼一瞪:“小白,你想死是不是?”
小白扑哧一下笑了:“好,还能发火,说明你没什么大碍,好好躺着哈,我去城东河了,听赵王爷的意思,今天晚上那河童可能会出现。”
“我也要去。”
“不行。”
“我请你吃一盒鸡屁股。”
“十盒也不行,乖乖躺下。”
我这才抬起一半身子,小白用他的一根食指摁在我额头上,咬牙切齿的,硬是把我给摁回了床上,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很轻蔑地看着我:“你放心,你不就是担心赵王爷吗,他不会有事的。”
“我……。”我语结的看着他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我。
“咝,杜明月,我就想问你一句,我和赵王爷都是去当英雄,按理来说功劳一样,可究竟,你有没有一丝担心过我呢?”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有啊’他便抬起手来阻止我说话:“别说,我知道了。”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呃,什么时候,他这么自以为是了,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顺手拿起背后的枕头就往门口扔了过去。
恰好在这时候,左峰进来了,蓦地一下,抬手轻轻松松地接住枕头,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光着脚下床,自己提了点滴瓶跑到窗子口看着小楼从医院大楼里出去,匆匆打了辆出租车走了。
天际边,已经落下的太阳映出一抹厚重的血红,那血红的云彩剌痛了我的眼睛,我心里很乱,莫名的烦燥感升腾起来。
“我要去城东河。”我看着天边的红说。
左峰:“不行,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而且老道长说。”
“你不去办案子吗,不去抓凶手吗,怎么有空在医院里陪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谁都想发火:“你去办你最重要的事情好了,我也要去城东河,那里,有我最重要的人,我无法在这里安静的等待下去。”
左峰什么话都没说了,他只是沉默着我和对视了一会儿,最后低下头,把我的手拉过去,很利落地拨掉了点滴针头:“去吧,小心点。”
“谢谢。”我转身穿上鞋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