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还没等赫延纯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赫延真已经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帐篷。
“怎么回事?”赫延纯急忙起身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赫延纯只见眼前一大群牛羊,辛扎家的管家带着许多人正在外围轰赶着,另外一边还有几个人在扎着一座崭新的大帐屋。
“?……”赫延纯完全懵了。
“怎么样?数好了吗?”辛扎家的管家大声问。
“数好了!没错!”赫延真高兴地叫道。
“看好了啊,帐篷是新的,没破没漏!”辛扎家的管家狡黠一笑,高声道,“数目都对,东西这就交给你们赫延家了,我们可就不管了,跑了丢了可不怪我们!走!”
辛扎家的管家朝手下们一招手,那些人立刻一哄而走,扔下牛羊群不管了。
没了人看管,牛羊群顿时散乱起来,此处乱跑,赫延真见了急忙跑去追赶,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赫延真哪里能顾得过来所有的牛羊?一时间急得赫延真哇哇大叫。
这时只见赫延纯牵过一匹马来翻身而上,打马飞奔绕着牛羊群跑起圈来,只听一通鞭子响,跑散的牛羊又重新集中在一起,不管这群牛羊到底是谁家的,赫延纯也不能眼看着它们跑散不管。
而眼下没有足够大的圈栏,赫延家的羊圈太小了,根本不可能关得下这么多牛羊,所以赫延纯只得一直在马上兜着圈,这样才能保持牛羊群不散。
赫延真也学着姐姐上了马,帮着赫延纯一起控制起牛羊群来,这样一来赫延纯的压力也小了不少,姐弟俩配合的很有默契,牛羊群稳定了下来。
可是总不能让姐弟俩在马上待一夜啊,辛扎家选择在这个时间把牛羊群送来也是要故意看纯真姐弟俩的笑话。
“姐夫!怎么办呐?!”赫延真朝着夏凡喊道,已经铁了心要夏凡做自己的姐夫。
夏凡尴尬地看了看赫延纯,见她故意不看自己,脸还是那么红,夏凡笑了笑,转头对吕醉鬼道,“吕先生,不管你为什么千里迢迢地一路跟着我来,先帮我扎个羊圈吧,酒管够。”
夏凡相信吕醉鬼此来并无恶意,至于所为何来,容后再说。
“好嘞!”一听酒管够,吕醉鬼的心就安了,顿时精神大振。
“起!”
只见吕醉鬼并立二指掐了个剑诀,头上的剑簪倏然飞起,见风而长,瞬间变成一柄三尺长剑。
“去!”
吕醉鬼扬手一指,那长剑嗖地飞了出去,直奔远处。
紧接着夏凡便看见远处的几棵大树一起倒下,一阵剑光将那些倒下的大树笼罩了起来。
“来!”
只听吕醉鬼一声疾喝,那柄长剑即刻快速地飞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大长串的木条。
夏凡眼力好,看得十分清楚,那些木条竟然长短粗细分毫不差,全都是六尺长,六寸粗。
只见那长剑飞回来再度变为一个小剑簪插回了吕醉鬼的发髻上,而那些木条凌空飞来,一根接一根地落插在牛羊群周围,入地三尺,间隙正好,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将牛羊群围了个密密实实。
紧接着又是一些树藤飞来,自己缠绕打结,将那围栏扎了个十分牢固。
纯真姐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位大叔也是神仙?”赫延真目瞪口呆地说道。
“你说‘也’是什么意思?”赫延纯更懵了。
“大叔,你太厉害啦!”赫延真跳下马,两眼放光地向夏凡和吕醉鬼跑过去,“大叔,你一个人可以放一千头牛、一万只羊!”
吕醉鬼闻言哈哈大笑,“哈哈!那你看我这奴隶还要得吗?”
“我们怎么敢让您给我们做奴隶?”赫延真感觉头大地说。
“那他怎么能做你们家的奴隶?”吕醉鬼指着夏凡说。
“他也不是我们家的奴隶,他是我姐夫!”赫延真认真地说道。
“那我就是你们家的奴隶,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姐夫的奴隶。”吕醉鬼也认真地说道。
“你们不准再胡言乱语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给我说清楚!”赫延纯有些生气了。
夏凡一看赫延纯发火,赶紧一头钻进了新搭起的那座大帐屋里。
吕醉鬼见苗头不对,急忙也跟着夏凡跟着夏凡进了新帐屋。
赫延纯一把掐住赫延真的耳朵,将其拎进了帐屋。
“姐夫!姐夫!救命啊!姐夫!……”
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夏凡和吕醉鬼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禁替赫延真捏了一把冷汗,不过熊孩子挨收拾倒也大快人心。
此刻赫延纯忙着打弟弟也没工夫理会别人,所以现在夏凡可以跟吕醉鬼好好聊一聊了。
夏凡扬手抛给吕醉鬼一个满装的酒壶,沉甸甸的,酒香扑鼻,吕醉鬼登时眉开眼笑。
“多谢王爷!”
夏凡摆了摆手,笑道,“先生别客气,也别叫王爷了,其实我不是什么王爷,先生想必也是知道的。我本名夏凡,一直只知道先生姓吕,还不知先生名讳。”
“在下吕飘摇。”吕醉鬼也笑着道,“一直以来叫王爷都习惯了,还是接着叫王爷吧。”
“随你便吧,吕先生刚才用的是无灵御剑术吧?”夏凡道。
“王爷果然看出来了。”吕飘摇道。
“呵呵,那《无灵剑经》我也不是白啃的,头发都不知道薅掉了多少!”夏凡翻了个白眼道,“先生屈就于奇王府应该不是巧合,想必是为了那《无灵剑经》来的。”
“也是为了有酒喝。”吕飘摇笑道。
“知道我会无灵御剑的人很少,知道奇王爷就是夏凡的人更少,先生能自己找上门来,想必是那《无灵剑经》的缘故,吕先生就是《无灵剑经》的原有者。”
适才夏凡探查了一下《无灵剑经》之上所残留的魂息,与吕飘摇完全相同。
“嘿嘿,惭愧,惭愧……”吕飘摇汗颜笑道。
“吕先生是为了索回《无灵剑经》而来?”夏凡问道。
“不敢,不敢,除非王爷不愿要那剑经了。”吕飘摇道。
“想来吕先生也知道那剑经是如何到我手中的,若想取回也并非不可,只不过要有道理才行。”
什么道理?要么用等价之物来换,要么看谁的拳头硬。
不过夏凡知道吕飘摇不是要强夺,否则早就一飞剑斩过来了,而夏凡也早就将剑经的内容记在心中,只不过是尚未能参透多少而已,此时吕飘摇若是有值当的事物来换,比如他头上的那支小剑簪,夏凡自然是很乐意的。
听夏凡如此说,吕飘摇却笑道,“王爷误会了,那剑经乃是与王爷有缘,才会被王爷所得,我之所以寻经而来,只不过是确保剑经之中的上圣技法不被用于作恶而已。”
“如果被用来作恶会怎么样?”夏凡半开玩笑着问道。
“自然是铲除恶徒,以保我师门清誉。”吕飘摇淡然笑道。
夏凡点了点头,知道吕飘摇不是在开玩笑,“这么说来吕先生已经跟了我几千里路了,今日突然现身,难道是我做了什么恶事,先生要铲了我?”
“王爷又误会了。”吕飘摇讪讪笑道,“实在是因为没酒喝了……”
“哈哈,酒好说!”夏凡闻言笑道,“不过我有些疑惑想向先生请教,若是涉及到什么隐秘,先生勿怪,大可不说。”
吕飘摇闻言哈哈一笑,豪爽地道,“哈哈,吕某生平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王爷有什么疑惑尽管讲就是了,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实不相瞒,晚辈已经将那《无灵剑经》烂熟于胸,不过却只领悟了一点皮毛,深知其深奥玄妙,实非凡法。如此宝经,先生怎么会容之落于赌夺会上作为陪衬之物?”
这是夏凡一直以来的疑问,如今夏凡深知《无灵剑经》之不俗,可当初若不是被殇辰胤发现,夏凡是无路如何也不会注意到那本破书的。
“咳咳!……”
一听夏凡上来便问这个问题,吕飘摇顿时被一口酒呛得老脸通红,刚说完自己生平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可是这件事实在没脸说出口,难道真的要告诉夏凡自己当初是用那剑经当了二枚炼银买酒喝了?这不是扇自家师门的脸吗?
不扇自家师门的脸,就得扇自己的脸。
“啪!”
吕飘摇啪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尴尬笑着,“王爷,换个问题吧。”
“……”夏凡觉得这个吕飘摇有点儿不靠谱。
“敢问先生师承何处啊?”夏凡只好换了个问题。
“灵剑山。”
吕飘摇说那灵剑山三个字时极为恭敬虔诚。
“呃……没听说过……”
虽然夏凡也想照顾吕飘摇的面子,但是确实没听过,看来自己对那《无灵剑经》有些期望过高了,或许不是自己悟不透,而是那剑经根本就是瞎编乱造的。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夏凡还是尽量不让对方太尴尬。
而吕飘摇却摇了摇头,苦笑道,“王爷言重了,不怪王爷不知,当今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记得灵剑山这个名字了,因为她在数万年之前就已经彻底散了。”
“-_-!……你特么还真怀旧啊!”
“王爷既然已经通读了《无灵剑经》,灵剑山便与王爷无秘密了。”
“我不想听!”
“十万年前……”
“(+﹏+)~卧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