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一番洗漱以后,两人这才终于睡在了床榻之上。
虽然这些日子发生了怪事非常多,可是她得到的温暖也非常多,这就足够了。
今天也着实是劳累了一整天,唐年躺下去,没过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是她身旁的男人却一直没睡,用手撑着自己的侧脸,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
虽然眼下烛火也已经熄灭,只有靠着淡淡的月色能看清楚唐年的脸,可是顾临却依旧乐此不疲。
他依稀可以看到唐年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卷二长的睫毛也随着微微抖动着。
不仅如此,唐年的胸膛也随着她的呼吸缓缓地上下起伏。
顾临看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便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等到反应过来时,自己都不记得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就突然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放下自己的手,随后便和唐年一同睡了去。
等待第二天唐年醒来的时候,顾临正睡得正香,她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卧房,尽量吵醒正在熟睡中的顾临。
待她来到厨房时,便见方歌已经坐在那里开始煎起了药来。
她不由得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随后说道:“眼下这种顾家,就只有姐姐你一个人起来的最早了。”
听到声音以后,方歌这才转过头来朝这边看了来,见是唐年随后便眉眼轻勾说道:“你不也起来的很早吗?我也只不过是刚起来一会儿。”
唐年一边说着话,一边踏步上前:“只不过要准备东西,顾临昨夜都已经帮我准备好了,眼下我只有做早餐了。”
听到这话以后,方歌脸上的笑意不禁变得越来越浓:“一大早上的就开始在我面前秀了?”
唐年连连摇头说道:“姐姐,你说什么呢?才不是呢。”
方歌坚决她如此倒也不再继续打趣她了,投入到了自己煎药的事情里面来。
等待着唐年把一切东西做好,便叫所有人起来吃早餐。
可是当她到达顾临所在的卧房时,却发现此时此刻他正睡得无比香甜。
可眼下她做早餐本就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想来也睡了这么久了,便上前去轻轻说道:“顾临,该起来用膳了。”
可谁知顾临连眼睛也没有睁开,直接转了个身用鼻腔哼出了几个字:“不了。”
唐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的顾临。
平日里见到的顾临,要不就是极其温柔的,要不就是极其冷若冰霜的。
今天的却着实有些不太一样,倒有了几分小孩子带着的稚气。
可仔细想想的话,眼下着顾临也就二十未到,连十八有没有她都不知晓呢,若是放在现代的话,确实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好了,该起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想到这里时,唐年就不禁把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了一些。
听到了这话以后,顾临这才微微睁开了眸子,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看向了唐年。
“那我若是起来有什么奖励吗?”男人的声音好像也放得更加轻柔了一些,其中带着方才唐年觉得的稚气。
听着他说这话,唐年忍不住微微一怔。
她可以把方才顾临的行为理解成是……撒娇吗?
可如果是这样理解的话,也不免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像顾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撒娇呢?
唐年忍不住身子摆了摆,打了一个哆嗦,难不成眼下自己还在梦里仍未醒来,眼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梦境罢了?
随后她便抬起手来,轻轻掐了掐自己胳膊上的肉,这才发觉起了一阵疼痛。
“原来不是梦……”她放低着音量轻声地说着,可是语气之中却仍旧是不可置信。
顾临见着他如此脸上的笑意,却不禁变得越来越浓浓,随后倏然和平日一样,冷着脸起了来。
见着顾临如此,唐年心中大概也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来他只不过是想要打趣自己罢了。
唐年忍不住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儿,随后掉头便离开。
顾临一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臂,方才的那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愧意,“我错了。”
见着她如此模样,唐年也不好继续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快起来吧。”
顾临点了点头,随后立即穿好了衣裳,跟她一起出了去。
待两人来到堂屋之中以后,大家看向他俩的眼神,都有些许异样的情绪。
唐年本就不傻,那些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随后便想要挣脱开顾临死死拉着自己的手。
可是谁知顾临见她如此,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拉得越来越紧。
方歌脸上笑也不禁变得越来越浓,眼下两人如此恩爱,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场景。
“好了,大家快坐下用膳吧。”方歌此话一出,他们这才终于把视线放在了饭菜上面。
可是与此同时突然黑了脸的尹墨,却把自己头埋得很深,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色。
他若不是因为住在顾家能够方便和唐年见面的话,他是断然不想在顾家看着唐年和顾临如此恩爱的场面的。
原本的那些打探的消息竟然全都是错误的。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可与此同时却只能接受,默默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一旁的傅斯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主子的情绪,可是眼下他不能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大家便和谐的开始吃了饭来,等吃完饭以后,唐年随即把需要的东西放在板车之上,准备去往镇里。
见着常年放在了筷子桌上的顾临,傅斯,尹墨和方歌竟然也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跟随着她的步伐走了出去。
顾夫人一时之间都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个事实。
唐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不由得转过头去,望着他们都朝着这些方向走了过来,连连挥了挥手,喊道:“不用的,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