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你来陪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啊……”
白露接到苏暖电话时候,正在帝景集团加班,听到苏暖醉醺醺的话,顿时皱了眉头。
在她的印象里,苏暖不是那种会买醉的人,嘈杂声、音乐声从听筒里传来白露皱着眉头关了电脑,急切的问道:“暖暖,你在哪里?”
“艳倾,我在艳倾啊,你来陪我好不好?他们都欺负我……”
白露站起身往外走去,“别再喝了,等我过去。”
白露第一次买醉就是在艳倾,那次买醉她喝断片了,是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醒来的,好在没有出事,但想起来都后怕。
白露开着车飞驰到了艳倾,她看了一眼艳倾镂空的金色招牌之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艳倾是海城最奢华的夜总会,是逍遥奢靡的销金窟。
多少名媛千金,纨绔公子、富二代都争先恐后的挤进去,只为享受纸醉金迷的夜晚,只为醉生梦死、飘飘欲仙。
白露由服务员带着来到了顶级的VIP包厢。
这里隔音效果好,隔着门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白露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包厢的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苏暖!
苏暖喝高了,正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一杯杯的喂着酒。
“苏暖!”白露喊了一声。
包厢里的人这才注意到她,为首的男子是谁白露看的并不真切,但男人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
“懂不懂规矩,这里是你随随便便能进来的吗?”
白露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才看清男人的神色。
流转的霓虹灯下,男子的脸忽明忽暗,灯光洒下来的时候他仿佛被镀了一层光。
那男人就像个贵气的流氓,俊美但带着流氓气。
“她是我闺蜜。”窝在男子怀里的苏暖对着白露痴笑。
白露真想一巴掌打醒苏暖,这个喝醉酒的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她压下怒气,走向苏暖。
走近之后,流转的霓虹灯偶尔也会打在她的身上,从公司赶过来的白露依旧穿着白天的职业装。
白色的真丝衬衫,黑色的包臀一步裙,一双杏色的细高跟露指凉鞋,真丝衬衫下隐隐可见黑色文胸,一种若隐若现的性感、妩媚呼之欲-出。
她站在那里,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拉苏暖,“对不起,我是来接她的。”这话白露是对着男子说的。
转过头她拉住了苏暖的胳膊,“暖暖,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回去。”
男人勾起薄唇,轻轻一笑,“有意思!跟爷抢女人你是头一个。”
男人说着勾着苏暖的胳膊隐隐用力,稳稳的箍住了苏暖,一双褐色的眸子却是一眨不眨的、含笑看着白露。
白露的身材和苏暖不是一个等级的,而是性感了几个级别。
如果说苏暖是资深平胸女汉子,那白露就是性感尤物。
她低下身去拉苏暖,真丝衬衫的衣领处开着两颗纽扣,男人便眸色幽深的盯着她的锁骨看,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色-情,流氓。
白露起先不察,抓住白露的胳膊怎么拉也拉不动,然后她一抬头就撞进了男子幽深的双眸里,下意识的松开了拉着苏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流氓!”
包厢里不止男子一人,周遭还有不少的男男女女,男的无一不是风流倜傥,女的个个衣着性感撩人,大家都一边喝着酒,一边玩味的笑着。
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想带走我怀里的女人?”男人说罢紧了紧胳膊,但双腿依旧慵懒的交叠在一起,整个人几乎都要陷进了真皮沙发里。
苏暖就坐在他的腿上,两颊绯红,痴笑着摸着男人的下巴。
“帅哥,是不是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苏暖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然后转过脸嬉笑着看着白露:“露露,过来一起喝酒啊……”
白露看着苏暖那副丢了魂的样子,真是恨得不扇她一巴掌让她醒醒!
她转而目不斜视的迎视着男人侵略性的眼神,眼前的这个男人,俊秀的眉宇,漆黑如墨般深邃的眼眸,翘挺的鼻翼下是一双薄唇,极致的俊美却不失硬朗之气,但不是一眼惊艳的男人!
惊艳两字掠过脑海——
白露心里忽然冒出了另一个男人,季寒声。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帅,但远没有季寒声妖魅。
“我要带她离开。”白露坚持的说道。
男人“呵呵”笑出了声,“博贤你说呢?”
博贤?
名叫博贤的男人就坐在侧边的沙发里,左拥右抱嘻皮笑脸,“秦少,跟女人抢女人可是头一遭,有意思哦!”
……白露挑了挑眉,秦少?
果然名字也很禽兽!
秦少白露是知道的,秦无阙,海城红-三代,是出了名的太子爷,他周遭的这几个公子哥全是太子党的人,一群狐朋狗友。
说起来白露几年前还见过秦无阙,是秦家老爷子的寿宴上。
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秦家独苗秦无阙长得衣冠楚楚,却是这样的流氓、无赖、色-胚。
“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白露执着的咬字说道。
秦无阙喝了一口玻璃酒杯的里的酒液,抿了抿唇,只扫了一眼白露,眼里的兴味却是更浓了!
敢这么顶撞他,这么不知死活的女人这还是头一个呢。
够味儿!
“交易就是买卖,有买有卖!我可以卖你个面子让你带她走,但是你拿什么换呢?”秦无阙一边说着一边长臂一伸,白露当即往后退了一步,她躲开了他的手,只见秦无阙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男人脸色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慢慢收回了手,那手放在了苏暖的后背上,一阵摩挲,“没情趣,没诚意!赶架子不成买卖,我看你可以——走了。”
秦无阙一顿之后继续说出“走了”两个字,男人端着酒杯指了指出去的门。
可即便如此,白露不能走。
如果她丢下苏暖,苏暖说不定要出什么事!
白露站在那里没动。
她佯装淡定的看着秦无阙,敛滟的眸子淬着包厢里的灯光,一眨一眨似是泛着淡淡的水光,明亮透彻,挠的秦无阙莫名的心痒。
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最怕女人这一套了,无声似有声的!
“得得得,这女人就是个平板,抱着摸着也没什么味儿。跟我做个游戏,一个游戏你就可以带她走。”
秦无阙说着,推了推怀里醉酒的女人,擒着玩味的笑看着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