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因为陆小凤的关系啊。
花满楼无奈的浅笑,“上官姑娘想要陆小凤帮什么忙?”
“这个问题等陆公子到了,自会由家父向二位分说。”上官丹凤的柔声道:“请花公子不要担心,对于是否愿意答应我们的请求,无论二位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上官丹凤临走的时候再一次替上官飞燕向花满楼忏悔,说她妹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希望花满楼能够原谅。
“无妨。”花满楼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并不忘关上了屋门。
花满楼和上官丹凤的对话被躲在屋里的苏密尔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些人的目的不是花满楼,而是想要通过花满楼引来陆小凤吗?
虽然上官丹凤没有说出他们想要做什么,但就像对上官飞燕的怀疑一样,苏密尔也直觉地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的每一句话。
这一环套一环的计划,分明就是想把人给套牢了,现在就是他们想走容易但想要脱身却是件困难的事。
看来这次真是被卷到大麻烦里了。
目前看来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可苏密尔实在讨厌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既然是有求于人,又何必要耍这种手段?
越想越觉得头疼,苏密尔干脆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该怎么办呢?”
中原人的想法太复杂,他是弄不明白,但不管花满楼的决定是什么,他只要跟着就是了。反正这个人他是一定会保护好的。
“别担心。”他好像能看见苏密尔脸上纠结郁闷的表情,浅浅地笑了起来。
花满楼在烛光下的笑容太过温暖,苏密尔一时晃了神,只觉得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真的很漂亮啊。
如果单纯的论相貌,比花满楼还要好看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特别的喜欢这个人。
就像喜欢花一样。
没有得到回应的花满楼困惑地“看”着他,又叫了几声他的名字,结果全都被发呆中的苏密尔挡在了耳朵外面。
花满楼着急起来,他看不见苏密尔现在的表情,只以为苏密尔还在因为这些事情而心情不好,不愿意与他说话,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苏密尔回过神来,突然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沉默了起来。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眼神闪烁地看着花满楼垂下眼眸,连唇边惯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见了。
是不是花满楼发现自己在偷看他,所以生气了?可是以前又不是没有看过……
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苏密尔小心翼翼地问道:“花满楼你怎么了?”
听到他带着不安的疑问,花满楼也诧异起来,“不生气了吗?”
“我、我没有,我不会和你生气的,刚刚只是……”
觉得你很好看所以看呆了啊……
若是平时,苏密尔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也不过是换了花满楼一个无奈的微笑,然后再拿自己的中原话调侃一下之类的。可现下,直觉告诉他这话不能说。
“我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花满楼一怔。
也是,苏密尔跟着折腾了一天,这么晚了也该累了,看来是他想得太多了。
“嗯嗯。”本来只是一句托词,但话说出口之后苏密尔才发现他确实很累很想睡觉,“已经很晚了,花满楼我们休息吧。”
花满楼点头点到一半突然发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休息?如果他没有记错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苏密尔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在那张很大的床上滚了两圈之后他才发现花满楼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他和苏密尔都是男人,同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是……
“花满楼你靠过来一点儿啊,只有一条被子离得太远会很冷的。”
“我知道了。”花满楼心情复杂地靠了过去,在那么近的距离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苏密尔温温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他的脖颈。
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还是退回去一点儿吧。
花满楼不自在地动了动,却在一不小心碰到了对方身体的时候僵硬了。
“苏密尔。”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苏密尔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有事吗?”
“不是说过不要再穿这身衣服了吗?你怎么又……”
“出来的急了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密尔咕哝着又闭上了眼睛,还贴过来往花满楼的身上蹭了蹭。
“……”
苏密尔的那身衣服实在超出了花满楼的接受范围,而现在对方几乎完□□露的上半身就紧贴在他的身上。
唉。
这可真是……
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而本以为在这种状态下很难入睡的花满楼听着苏密尔平和的呼吸声,竟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等到清晨醒来的时候,花满楼惊讶的发现,苏密尔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时不时还像小猫一样蹭蹭他的胸口。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抚摸过柔顺的发、光裸的脊背,最后停留在了纤细的腰身处。
“唔,花满楼,早上好。”苏密尔昨晚睡得很好,一睁开眼睛就不忘跟花满楼打招呼,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对。
即使他们一向关系亲密,现在这样也有些亲密的过分了吧。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只有比朋友关系更近一层的恋人之间才会……
比常人还要白皙几分的面容染上了浅浅的粉红色,苏密尔有些狼狈低下头,但这个动作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与花满楼更靠近了几分。
倒是花满楼看似淡然地移开揽在苏密尔腰间的手臂,笑容温和的道了一声“早安”,然而心中翻腾着的浪潮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一直把苏密尔当成很好的朋友,偶尔也会因为波斯青年猫儿一样的性子而产生一些逗弄的想法,可若真的只是朋友,又怎么会逾越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