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和苏密尔的事情虽已经在花家过了明路,不过正经的婚事倒也用不着太着急,花如令和花家的哥哥们一致认为,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一辈子只有一次,万万马虎不得,左右也不赶时间,务必不能有一点儿疏漏才行。
对于父兄的提议,花满楼表示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他也希望可以和苏密尔有一个美好的婚礼,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苏密尔本人原本就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仪式上的事情的,因此他表示,一切都听花满楼的就好。
然而过了一夜之后……
“花满楼你太过分了我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像以前那样就挺好的。”说这话的时候,苏密尔的声音低哑,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地偎在花满楼的怀里,头却扭到了一边,眼睛紧闭着,任凭花满楼怎样哄着也不肯睁开看一眼。
他的身上虽然被清理得十分干爽,可腰和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难受得紧,清早刚醒来的时候,他只是稍一动弹就疼得浑身直冒冷汗,又跌回到了被子了,这会儿被花满楼揉了一阵子,才略微舒服了一点儿。
只是……
仍有些发红的猫瞳开启了一条缝,无意间扫过了自己的胸口,当看到那上面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时,苏密尔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他有些郁闷地把搭在腰间的被单往上扯了扯,把自己给包成了一个团子,只露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
苏密尔穿不惯中原人那种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他所有的衣服都是西域的款式,而其中露的最少的一件就是他最近一直穿着的那套明教的白色劲装,可即使是一身,也是大开着领口,露出了一整片胸膛的。
而对于苏密尔的服装构造,花满楼在从前看不见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了解,有几件太过火、穿了基本等于没穿的,他也早就严肃地要求过苏密尔即使是喜欢也只可以在家里穿,不许穿到外面去被别人占便宜。
也正因为如此,花满楼很少会在别人可能会看见的地方留下痕迹,即便是留了,那也是在他们都呆在家里,不会见到外人的时候,哪像现在,这些遍布在脖颈、锁骨和胸膛的红痕,他就算是穿上花满楼的衣服,也根本就挡不住。
这可不是只有他和花满楼两个人住着的百花楼,而是来来往往百十号人的花家本家,花满楼的父亲兄长可还都在这儿呢,现在这幅模样让他可怎么见人啊。
苏密尔喜欢和花满楼亲密,更不觉得和心爱的人亲热有什么不对,平日里自己主动扑上去求抱抱求亲亲的次数也是不少。
况且花满楼一向温柔,在对待他的时候更是体贴,虽说在床上时常会逗弄他一番,但那都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情趣而已。
可谁知道花满楼昨晚是怎么了,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说是想要好好地看着他,那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温柔又醉人,等他恍惚着点了头,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一整晚的折腾啊。
他的体力素来就不是很好,虽说也得了欢,可到最后也是真的受不住了,可偏偏花满楼还不放过他。
一想到自己的那般模样全都落在了花满楼的眼里,甚至他抱回来的那只小猫也睁着一双纯洁的蓝眼睛蹲在床边看着,苏密尔羞耻的恨不能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了,只是头刚缩进去,就又被花满楼给挖了出来。
满心悲愤的猫咪忍不住对着花满楼挥起了爪子,可惜花满楼还没怎样,他自己倒是先脸色煞白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疼……”
听着自己的小猫那一向柔软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花满楼除了心疼之外还有那么一点儿其他的感觉。
他承认自己昨晚是做的太过头了点儿,可是那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停得下来呢?
当往日只能凭借着声音来想象的情景第一次清晰真切地发生在他的眼前,而那样的景色,甚至比他所想的要更加地令人难以把持。
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苏密尔的样貌生得好看,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那个性子单纯的小猫在情动之时会变成那般惑人的模样。
汗湿在身上的长发、水色迷离的猫瞳、不停溢出带着哭腔的轻吟喘息的薄唇和因为他的动作而细细颤抖着的漂亮身体……
真是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欺负,想要让他露出更漂亮的表情。
于是他就真的那么做了。
整整一夜,他把那只猫儿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给欺负了个透,直到全身都泛着一层漂亮桃粉色的猫咪抱着他的脖子哭喊着求饶都还不愿意罢手。
毕竟看着那通红的眼角和浸了水一般柔软潮湿的眼神,他是真的停不下来。
花满楼想起昨晚苏密尔那双长睫掩映下水雾迷蒙的潋滟猫瞳和里面流露出的茫然无措和隐隐的渴求,又低下头看了看那个缩在被子里,都疼出了眼泪还努力瞪着自己的猫咪。
在真正生气的时候,苏密尔的眼神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花满楼却是体验不到这种感觉的。
他只觉得苏密尔异色的猫瞳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尤其是苏密尔的眼眶现在还红着,上挑的眼角带着一片湿润的潮红,一眼望过去更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与其说是在表示不满,倒不如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撒娇一样。
尤其是刚刚又听到苏密尔呼痛声,花满楼心里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凑过去亲昵地吻了吻苏密尔那只像是要滴下水来的蓝色眼睛,放在被子下面为苏密尔揉着腰的手又放轻了几分力道,变得更为小心翼翼起来。
“好些了吗?”花满楼柔声问道。
“哼。”
某只猫咪别别扭扭地撇过头不肯答话,花满楼却只是笑着,继续温温柔柔地哄劝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还是被伺候舒服了的苏密尔率先妥协了。
他搂着花满楼的脖子,委屈地把脸埋进了花满楼的颈窝间轻蹭着,口中吐出软软的呢喃:“花满楼,很疼啊。”
“是我不好。”花满楼连忙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原本放在苏密尔腰间的手也移到了光裸的脊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引得苏密尔从喉咙间发出舒服的哼声。
他很想说是因为苏密尔太可爱了,不过猫咪的态度刚刚才好转,要是再听了这样的话,恐怕是又要炸毛了。
用下巴蹭了蹭苏密尔的头发,花满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苏密尔,把手给我。”
手怎么了?
苏密尔一头雾水,却还是懒懒地把手从被单下探了出来,递到了花满楼的眼前,只是在动作间,那条薄薄的被子从肩头滑落的腰胯处,布满暧昧红痕的上半身就这么暴露了出来,让苏密尔不由得有些赧然。
那些痕迹花满楼自然也看见了,但他还是先把苏密尔的腕子握到了掌中,细细地摩挲着,“疼不疼?”
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苏密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目光却跟着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被花满楼握着的地方,一圈红印半隐半现,本来颜色并不重,可衬着周围常年藏在手套下过分苍白的皮肤,倒显得有些明显了。
这样的印子完全是不痛不痒的,估计再过那么一会儿也就褪下去了,但是当苏密尔联想到那道印子的来历,好不容易才恢复了颜色的脸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那是昨晚,花满楼他……
苏密尔急急想要抽回自己自己的手腕,只是花满楼不愿意放开,他也只好用瞪得圆滚滚的猫瞳控诉般地望着花满楼,似乎不明白花满楼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花满楼一时语塞。
因为苏密尔腕子上的红印是被他的发带绑住之后留下的。
昨晚苏密尔被他折腾得狠了,受不住想要推拒,那个时候他忽然想起,在山下的小客栈里,苏密尔曾经将他们的手腕用金链缠在了一起,心念转动间,他便解下了头上的发带,将苏密尔抵在他胸前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用发带绑在了床头上。
他记得当时苏密尔惊慌地瞪大了眼睛,氤氲在眼中的雾气也凝结成了泪珠,顺着嫣红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这么做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可花满楼不得不承认,他一点儿不想把苏密尔给放开。
所以……
看着面前的小猫一脸的委屈,花满楼也心疼的不行,摸摸亲亲好一通安抚,才终于让自己的猫咪露出了笑脸。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花满楼再接再厉,他知道有些东西,苏密尔是抵御不了的,比如说……“我去给你端一碗鱼片粥来好不好。”
“……好。”只一瞬间的犹豫,苏密尔就点起了头。
花满楼知道他的喜好,而且折腾了那么久他确实是饿了,一提到鱼片粥,他的肚子立刻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某只猫咪扁着嘴提出要求。
“嗯,好的。”花满楼对此没有感到有一点儿意外,答应的也十分痛快,“昨晚累坏了,再歇一会儿吧。”
他动作轻柔地把面色通红的苏密尔放回到床上,又把小心地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宠溺地在苏密尔的唇上亲了一下。
蜷在床边的小猫被花满楼下床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跳到了床上,却被半躺着的苏密尔一把抓了过来。
尽管苏密尔知道这小猫什么都不懂,但一想到昨晚他和花满楼的一切都被小猫给看了去,心里还是感觉怪害羞的。
“记得下次不许再看了。”他学着花满楼的样子,满脸认真地拍着小猫的脑袋教育了起来,而小猫茫然的喵喵叫声,又让他忽然间想起了从前养猫时的经历,急忙更加严肃地补充道:“喵喵啊,花满楼做的鱼都是我的,你不可以吃,这个一定要记住哦。”
作者有话要说:捆绑play是me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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