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西顿又笑对金千里说道,“小兄弟,听你这么一说,军人是保家卫国,保护百姓,那为什么却不是我们的国王陛下呢?”
金千里心里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最往下面,那就是迎接着一连翻吹牛打屁了,既然到了神聊的阶段,前世看了那么多小说,还有那么多电视剧,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走上前一步,金千里仰头摆出一幅慷慨凛然,大声疾词道,“国已民为本,一个国家连千千万万的百姓都没有了,那么剩下的只是一个孤家寡人的国王,那对于国王来说,这有什么意义呢。”
布西顿本就抱着一个随便问问的态度,见金千里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怔,又对金千里不免多看了几眼,此时的布西顿才真正暗暗地打量着金千里,思量了一会儿,布西顿带着一丝赞许的眼神看着金千里。
几分钟过去了,金千里可被盯得发毛,并不是怕布西顿对自己如何,而是一个大男人老是这般盯着自己,他又是一个快四十的人,幸好,这时布西顿哈哈笑道,“小兄弟,说得好,哎呀,你们还不给放了他们。”
众人如梦中初醒,此刻听布西顿说要放人,哪敢怠慢,一班人七手八脚地连忙放了金千里和蒂薇。
布西顿上前几步,又笑道,“小兄弟,这一路到南普城,路途遥远,不如我们一起同行如何?”
看得出,这布西顿却是给足了金千里面子,金千里当然不能再谦让下去,那要不显得太过娇气,他便点头道,“谢谢大人,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从金千里独特的话语里,让布西顿感到好生奇特,这大陆上哪见过这般话语,不过布西顿再次看了一眼蒂薇,心想难道这两人并不是主仆,不是主仆那又是什么关系呢,他颇有几分兴趣。
托治他们三个一直紧随布西顿,对于金千里和蒂薇两人则是严如防盗贼一般,几双眼睛一直放在两人身上,手也不离剑柄,如发现金千里和蒂薇稍有不对,三人可以瞬间杀死金千里两人。
这种气氛,不要说蒂薇和金千里,就是布西顿都愤怒了,他停下来,环视托治三人怒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怕小兄弟他们两人对我不利吗。”
托治三人不敢顶撞,三个脑袋垂下来,这时布西顿哼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哈森布坎和麦莱两人唯托治是瞻,见托治准备离开,两人也准备离去,却没走几步,又听到布西顿的声音响起,“哈森布坎,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及帐篷,给这位……”
到这时倒让布西顿为难了,大半天过去了,可还不知道怎样称呼金千里两人,看蒂此两人,应该以蒂薇为主,毕竟从表面上看,两人是主仆关系,蒂薇当然是主。
蒂薇当然知道布西顿的意思,她只是微笑着,然后向金千里身边紧挨了一步,这细小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布西顿这样的人精更不用说了,只是心里甚是吃惊,心中笑道莫非是小姐反追下人啊,表面上他不动身色,不过又对金千里感到好奇起来,突然发现金千里身上定有特别的东西,要不身为他的主人,一看便是出自大家闺秀,说不定背景之深,非他之能所想象。
“快给小兄弟他们去安排吧。”布西顿轻轻的地说道,通过眼角余光,发现蒂薇一幅泰然自若,心中更加重视起来。
看见三人离去还不时回头,做为正人君子的布西顿,现出一些尴尬来,看到金千里只是视若不见,倒让布西顿老脸微热,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他说道,“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他们三人都是我的侍卫,也跟了我有些年了,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话,让你见笑了啊。”
“哈哈,三人心系自家主人安危,难得一份忠心啊。”金千里笑道。
布西顿含笑着,脸上尽现得意之色。
金千里突然想起先前马尼佐那席话来,再加上刚才被那一堆士兵围住,他心里顿时明白不少,便说道,“大人,想必前几日,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盗贼打扰到大人您吧?”
布西顿一脸惊奇的样子,让金千里看在眼里,笑道:“呵呵,真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也幸好布西顿博学多才,不过对金千里好奇又重了一份,如果是旁边的蒂薇说出,他还不感觉什么,但却是出自于样貌平凡的金千里,心中默念几次后,他便笑点头道,“小兄弟不但聪慧过人,说话更是奇妙无比啊。”
“在大人面前,小人让您笑话了,我也只是趁一时口舌之快罢了。”金千里装逼道。
布西顿哦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道,“如果按小兄弟这样说,那我也只是一个耍嘴皮之人,哈哈……”
一大一小两装逼一阵长笑,让旁边的蒂薇连连轻笑摇头,最后也懒得去看这两人,自己独自观赏起来。
长笑过后,布西顿又问道,“小兄弟,你们这是去哪里,为何又只有你们两人?”
金千里知道,对方还是不放心,不过他随念谎话就到手了,他说道,“我们这是赶往塔克林城,在几日前,
不料遇上盗贼,我们与家里人都冲散了,最后只剩下我和我未婚妻两人,估计现在我父母亲都在急寻我们两人。”
金千里说完后,装着一幅急切的样子,让蒂薇听了直想发笑,这么久,她哪曾听金千里说起过他父母,不想这里冒出来了,蒂薇心中有几份期待,不过蒂薇知道,现在金千里定是在糊弄对方,正好这时布西顿望来,她只好也配合着装出凄切神情。
布西顿仔细瞧了一阵,在两人身上一下子也看不出一个之所以然来,也没有再随这往下问细,而是掉转话头笑道,“小兄弟真是艳福不浅,竟然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未婚妻。”
蒂薇现在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真面目,脸上也只是稍许灰尘,这么一漂亮人儿,不过只是让布西顿稍看几眼而已,这让金千里心里放心不少,心中知道布西顿应是一正人君子,这时只听金千里笑道,“那是,美女难求,我也是经过千辛万苦,才博得美人一笑,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大人年少时,也是一风流才子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人不风流枉少年。”
具体意思布西顿不知,但大概意思还是听明白了,布西顿想起年少那段时光,脸上有得意,怀念,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蹉陀叹息,当然,他也只是一瞬间,不过对身旁边金千里这人,心中越是看不懂了。
两人后面又是一顿神聊,不知中到了黄昏,一队人马只好安营扎寨,当然也不要布西顿亲自去,就连金千里和蒂薇,也只要在一旁看着就是,金千里他们也没有什么行李,只是等到帐篷扎好后,蒂薇就进去独自收拾一翻,出来之时,一下人上来告之,原来金千里被布西顿请去喝酒,这下人正在等着,见她出来,便领她前去。
对于金千里这般能言善语,结交之道,蒂薇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当然她也看到这布西顿也非歹人,金千里独自离去,她也放心,不过一路走来,她还是暗暗注意军营阵仗,那份小心谨慎,看得出这些日子让她老练不少。
一块空阔之地,一座大帐立于中间,此时灯火通明,门口六名士兵立两旁,蒂薇进入帐中时,只见布西顿坐于主位,后面站着托治,而金千里也是刚坐下,看样子酒席才上来不久,不过老远就听见里面一片喧哗声,金千里与布西顿交谈甚欢。
见蒂薇进来,布西顿连忙招呼道,“弟妹,快请入席。”
“谢大人。”蒂薇笑点着头,走到了金千里旁边坐下。
见两人蒂薇坐好后,布西顿对金千里说道,“小兄弟,荒山野外,招待不周,请当担待些啊。”
金千里客套道,“大人客气,真是折煞小的了。”
旁边的蒂薇也只是笑点着头,稍稍弯下腰。
酒满杯,布西顿举起杯,说道,“小兄弟,来,为我们相遇碰一杯。”
金千里一征,心中笑道,“看来此人官高却不胜寒,位极人臣却是一个孤臣啊。”
喝完一杯后,金千里也反敬布西顿一杯,两人也是喧闹几句场面话,倒是蒂薇坐在一边,静静听着,不时的配合着笑点下头。
酒过三巡后,托治又给布西顿酒完酒后,正要站回布西顿身后,金千里笑说道,“大人,小的斗胆,让这位大哥坐下,同饮几杯如何?”
不光是布西顿,就是蒂薇也是一愣,不过这些月与金千里日子长久了,也见识了许多,所以见怪不怪了。
倒是布西顿一迟疑,要知道在这个社会,等级本是深严,主卑身份就如一道深深的坎,不过金千里都这样说了,他也不是那种老顽固,便回过头来说道,“既然小兄弟说了,那你坐下来陪下小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