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里才不管几人的眼神,继续开着清单,说道,“还有拉科城附近方圆千里的地形地貌,人土风情,物质物产,人口数量,人口比例这些,我都想要。”
辛罗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的信息,收集是不难,他下面在把人手,可要这些干嘛,打仗要这些干嘛,这么多堆在一起就有几车了,看得完吗。
而且竟然把自己做下人使唤,辛罗忍受不了,眼看就要发怒,旁边的烈威斯卡微笑着说,“可以,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就是。”
“那谢谢殿下了。”金千里抱拳后就回头走了。
辛罗还在生闷气呢,这烈威斯卡看着离去的金千里,笑道,“殿下,看来这小子,对打败敌军联军,把握不下七八分啊。”
“哼。”辛罗在慢慢的消化心中的怒气。
“我知道殿下所想,还是一切为那位置所想吧。”烈威斯卡劝道。
辛罗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你能肯定他有如此把握?”
“虽然我不是指挥军队之帅将,更也很少听说打仗需要这些信息,不过可以看出,这人,已经开始捉摸对手,并想计谋击败敌军了,不简单啊。”
辛罗心中一想,也是,对烈威斯卡的话也同感万分,可惜这等鬼才,不能为自己所用,而且是自己的敌人,一个必死的敌人。
接下来几日,三皇子辛罗倒也没有搪塞,当真把金千里所要求的情报,还有各方面搜集来的资料,史文地貌,一一地送过来,全部堆积到蒂薇的马车上,如果没有,就连夜派人,还有从其地方去寻找,他这样做,一个是听了烈威斯卡的忠言劝导,第二个原因是他也想迫切走出如今不利之势,相反利用这次机会,获得他最想得到最大的利益,正如金千里那句话,风险与机会并存。
金千里坐在马车里,很少下得马车来,蒂薇也是一路陪同,没有办法,金千里不识这个大陆文字,这个秘密当然也只有蒂薇知道,连贴身侍女也赶得远远的。
马车里的金千里,旁边的一堆纸上,又是写又是划,不过蒂薇也看不懂,文字不认识不说,图表更是不懂,金千里利用前世的知识,什么统计学,什么数字模型,什么目录索引,还有概率,运筹把收到的信息,进行归类,整理,并对里面的信息进行排序,索引,重要信息找出相互关系,快速记忆脑海。
这几天,他是最忙的,也是最费神的,无疑也是最认真,全神贯注看着眼前的资料或情报,时而凝神深思,时而颔首点头,时而双眉紧皱,不怎么成熟面孔可以看到他的严肃,老道,稳重,有时更像一个饱经世故之人,如迷一样的男人,更让蒂薇着迷,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蒂薇百看不厌般。
对于人名,地名,金千里不懂或未知的时候,蒂薇便不厌其烦地一一说之,金千里听后,便一一记下来,每日整理书简,也嘱咐蒂薇,叫人不能动挪,也最好不要让人知情,蒂薇知道此事关系甚大,不用金千里说也知道怎样,所以她叫了伍里,日夜看好。
外人对马车里的一切并不知情,只知道蒂薇与金千里日夜在马车里嗫着,所以私下的议论不少,蒂薇一行人本就在那日后与辛罗同行,所以这些也不费吹灰之人,一一到了辛罗的耳里。
虽然早先答应了金千里,也虽然只是在表面上答应了,辛罗心里早已有了定计,可听到这些回报,对金千里和蒂薇的恨,一天天加浓,要不是金千里有那般鬼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金千里多活一分一秒,后来他干脆把队伍与蒂薇分开了。
这样的明目张胆的大拂辛罗的颜面,扇打对方的耳光,金千里和蒂薇并不知情,再说金千里此时并没有去想这方面,所以辛罗迫不接待的开始准备起来。
花凌,这名字听上去很普通,甚至带有些润意,可在整个大陆上,一听此名,个个都是谈虎色变,而此物是由淫毒之物,如淫龙淫蛇,牝兽,还有蝎子等,传闻在一山谷中,此魔兽,相互交配,有的相互咬杀,它们的血液还有淫毒之物,浸泡本就一种不知名的淫毒之草,然后开出一种花,淫毒无比,不要离近吸闻,哪怕隔远观看鲜花,都可让人产生淫秽之想,尽想淫秽之事,最主要的是,中了之后,无药可解,就连光明魔法,还有圣级强者,都是束手无策。
中了花凌之人,只能等死以外,还可能做出一些后悔之事来,比如看见异性,脑海里尽是淫秽不堪之事,前面一年还好,只要少加克制,再加上自己有强烈的毅力,倒也忍得住,可是到了后面几年,这种思想就越来越强烈,如果不幸与欢乐女子有了后代,后代就会染上此淫毒之症,一代代相传,不过中了花凌之人,一般活不过十年,就会因为天天这种淫秽之想折磨,而耗尽人的精血。
所以此物一度成为整个大陆的禁物,不管是两大教廷,还是各个大小国家,及千年大族,对之严厉禁止,一旦发现,都加以消毁,还好,花凌实在难找。
难找并不代表找不到,这花凌的消息,也是辛罗当年一次无意之中,获知,离此地二十日路程的,一路向东的一个破房子里,私藏着,当年他获得消息后,便派人,把对方尽数杀死,然后又把所派之人一一灭口,辛罗原想,哪天能用得上,就取出来,如今他就需要此物。
因为他对金千里的恨,早已恨入骨髓,这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早些日,他本就表面答应金千里,权疑之计,也是想等到金千里打败敌军联军后,班师回朝后,再寻机会除处金千里这号人,到时再重新把蒂薇抢夺回手中,那时金千里不在,意外死亡,再凭自己身份,相信元帅府不敢拒绝。
可现在的辛罗等不了,他要金千里身不如死,并当做金千里的面,把蒂薇重新抢回到手中,来洗刷他这些日受到的奇耻大辱,他要金千里看着蒂薇,嫁入到皇子府,让金千里知道他自己是如何的痛苦失去心爱之人,而且还是自己毫无办法,也想看到蒂薇那种痛苦,但又不得不嫁于自己,他要让蒂薇在自己面前求饶。
想到此时,辛罗不免露出笑意,现在就让金千里和蒂薇那对狗男女多笑几个月吧,昨日,他派了心腹之人,秘密前往所藏之地,取回来,然后想办法,或干脆逼迫金千里服下。
虽然到时会遭到众人的遣责,可凭自己的身份,还有现在难堪可怜之形,再附上日后那份愤怒,一怒之下做出这种遭人唾弃之事来,可金千里只是一贱民,相信不用多久,就会谈出,世上之人哪会还知金千里这号人物,所发生之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波澜,随即容入到其到浪花之中。
辛罗在暗暗准备此事的时候,其他方面,倒是积极配合金千里,甚至表现出非常热心,这让那一般下人暗暗惊奇,心腹之人更是私下议论,可又不好与辛罗说谈此事,这不是在揭人伤疤,对方可是一个皇子身份,再说当事人天天当无事一般,甚至到后面,关于金千里和蒂薇两人的私情,也不允许探听,只说了了说了句金千里是一个不多得的人才。
这下金千里,更是让几方人马,大加猜测,那身份的神秘色彩渐渐多起来,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人,忠实地执行辛罗的命令,那就是蒂薇的贴身侍女,暗暗的关注着金千里和蒂薇两人的一点一滴,并暗暗地向辛罗汇报。
当然,那天四人所商订之事,辛罗和蒂薇都不约而同,用不同语气,或不同方法,告诉了前方身在拉科城的帝国元帅卡尔扎,卡尔扎接到密函后,虽然从中都没有明说金千里这个人,甚至其真名都没有用,只说是先前护送蒂薇回国的那个少年人,如何如何有些本事,并且对这场战争如何有帮助,反正是大力鼓吹了一番。
这让卡尔扎暗暗心惊,惊奇的是那对元帅府有救命之恩的少年人,到底是如方人物,或有哪些本事,让皇子都这般极力推荐,至于自己的女儿,早就通过家中的夫人,知道那少年人与自己女儿之间那些事,他本对金千里与蒂薇之间这孽缘,深感愤怒,可耐如今身陷战事之中,要不早回到府中,给些钱财,把这厚无颜耻之人赶出元帅府。
可眼下不得不多想,听闻已来拉科城的路上,心中更是许多不明,不过最怎么样,对于与蒂薇之间,无论如何都是极力反对,恩人不可能成为蒂薇的夫婿,身份地位,年龄,门当户对,哪一点都不以与自己女儿相提并论,再说,辛罗本就是一皇子,自己早已订下之事,虽有些政治婚姻味道,但不能所当儿戏。
其实辛罗早就知道卡尔扎所想,也猜出结果来,所以辛罗更是不怎么担心,就算自己表面答应金千里如何,但金千里无论如何是过不了蒂薇父亲那关,这是已经注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