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风背影,寒亦锐利的洞察力已经发现有人跟踪他们。
他缓缓的环视四周,对方两人,如影相随,步伐十分诡异,追了夜风去。
寒亦正欲追去,手心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寒亦触电般心头一震。
萧语敏锐的目光盯着前方如幻身影,“慢着,静观其变,对方目的是夜风!”
寒亦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脸红心跳,不做声。
“无人能破我障眼法,对方正是拦我们马车那一男一女,通过香味追来,为何他们要跟踪夜风?”萧语说着,拉着寒亦往茶楼走去。
夜风走进了茶楼,直接上了二楼,正好可观街景。
此时他已发现有两人跟踪,对方坐在隔一桌的位置,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小儿,点菜!”
“好嘞!就来!”小儿擦了干净那桌面,给那两人斟茶,笑脸相迎说道,“客官这是菜单,先看看,我去去就来。”
“小儿!快点!”夜风扯起嗓子,佯作不满道。
小儿连忙赶来,低头哈腰,“客官吃些什么?”
“两斤凉拌牛肉丝,烤羊排,清炒虾仁,玉琼酒来一壶。”夜风正说着,余光看到寒亦和萧语上来了。
萧语给他一个勿打草惊蛇的眼神,拉着寒亦径直走向那一男一女旁边坐下。
夜风目光跟随到那,惊讶的张了口,意识到只有自己看见寒亦和巫姑,连忙收回视线,“就这些了!快点上菜啊!”
说罢放下菜单,转头靠栏遥望热闹的街景,大街小巷,细细分析着地形地貌,寻思着如何逃跑,这是他们的天性。
萧语则不同,越是危险越要靠近,只有直面危险,深入危险之中,才可以破险而出。
近距离终于看清了那日红衣女子的相貌,鹅蛋脸,柳叶眉,五官精致细腻,配上这一身轻纱刺绣蓝长袍,温婉可人,难得一见的美女。
男的面容半分不输,多了些许英朗阳光之气。
“琴音,确定是他?”苏毅清低声问。
“师哥,我能闻香识人,义父才叫我来找的,不会有错。”叫琴音的女子,闭目轻轻闻了闻,睁开眼睛,“没错,正是这味道。”
“但按尚书大人所述,那夜参与打斗的至少有五人,五人都会沾上那味道,除了尚书大人和他属下,至少还有三人。”苏毅清说道。
“都杀了便对了,师哥你这般纠结到底为了什么?”琴音轻蔑的看了眼苏毅清,她把国师的杀伐果断学得十足,唯国师命是从。
苏毅清不说话,手里执扇,看向凭栏处的夜风。
夜风感到视线,回头,朝他挑衅的咧嘴笑了笑,他逃跑路线已成竹于胸。
继而向苏毅清身旁的巫姑寒亦使了个得意眼神,示意自己可以逃,不是难事。
寒亦和巫姑皆朝他摇头,表示行不通。
夜风感到奇怪,不自觉的摊开手:为什么?
琴音看了看自己身后,并无他人,这男子明目张胆调戏自己,内心一把火串起来,啪的一声站起来。
夜风一鄂,淡定把一腿抬起来,踏在凳子上,喝酒吃菜。
“坐下!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苏毅清拉她袖子,低声道。
琴音纵使不愿意,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坐下来。
“师哥!”琴音愤愤的瞪了眼苏毅清,“你就任由别人这样欺负我!义父可是让你护着我,你就是这样护着我的!”
“别闹!”苏毅清声音低沉,扫了一眼好奇的众人。
众人纷纷恢复吃菜聊天状态。
这么和睦,萧语不欢喜,她转身就是一脚踢向左边那个油腻胖子椅子。
啪啦一声,胖子上半身粗劣的压在桌子一盘水煮牛肉上。“啊!”一声粗旷的杀猪嗓子大喊一声,
抬起头来,那个辣眼睛,满脸红,辣椒油红红搅合了一脸。
“大哥!”桌子其余三人愤怒的把刀站起来,走向琴音,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起来。
被踢的那胖子一把抹了抹脸上的辣椒油,满脸黑须依旧红淋淋。
他把凳子啪啦一拉,庞大的身躯一转身,哒哒两步,整个楼阁都为之晃动了两下!
“原来是个美人胚子!这脾气!我喜欢!”
苏毅清见状立即一跃飞起,搂过琴音,面上三人,目光如炬,环视众人:明明琴音什么都没做,是谁逃过他的视线,做这等栽赃陷害?
“臭流氓!”琴音哪里忍得这般侮辱调戏!一把推开苏毅清,一挥衣袖,无数银针从袖中飞出,直射向那四人。
四壮汉旋刀一挡,腾空而起,退几步,连砸三桌,众纷纷避开,桌上酒菜全部散落一地。
场面一阵慌乱,不少人逃离般下楼,有些则躲到旁边去。
楼下传来逃里客人慌乱的叫喊声
“老板出事啦!”
“打架啦,打架啦”
为首的胖子,青龙大刀往肩上一扛,左手抹了抹嘴角,冷笑一声,大声道:“有几分能耐!美人!要打架,江湖规矩,一对一,如何?”
“大哥!”其余三人想劝阻,油腻胖子扬手制止。
夜风兴致盎然的欣赏,靠栏半卧,举壶倒酒,微醉。
不知寒亦和萧语何时已来到他面前,他惊的连忙坐直身体,张口想说话,萧语往他口里塞了颗去味丸。
寒亦手一拍,把他口一合,药丸咕噜咕噜吞了下去。
配合默契感十足,左右不过一瞬间,夜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作为一个杀手,太失败了。
夜风连连咳嗽,伸手抠喉咙,想把药丸扣出来,眼泪都出来了。
寒亦称着他衣领,带着萧语翻落楼栏,翻落之际,萧语马上施隐形咒。
苏毅清一直对夜风这边动静保持警惕,见夜风异状,马上赶过去,夜风已翻落楼栏,不见了踪影!
“琴音!”他回头喊一声,直接翻落楼栏追去,琴音知那人逃跑,也不多作逗留,飞身跃起……
只是油腻胖子哪里能让跑了!肥胖的身体操着大刀势如破竹闪到她面前,刀锋所过之处,地板裂开一条深深的刀痕。
“耍了我,就想跑!太不把本大爷放眼里了!”
琴音一顿,轻易退却两步,反手取背上的古琴放于桌上,低头抚琴,萧杀之音腾然而去,没有任何前奏铺垫,一音一杀技,招招见血封封喉,漫天盖地而去,四个壮汉被杀气重重包围。
他们挥散大刀,一劈一挡,一推一退,杀气来势凶猛,只可守不可攻。
“大哥!怎么办!”其中一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