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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我抗议!”亚历山大叫了一声,
“他不按规定动作。()”教官走了过来,问张振华:“怎么回事?”张振华道:“报告教官,他刚才用力太猛,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使出了习惯xing的防御动作。”教官冷峻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两遍,
“下次注意!继续练习。”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就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
因为有教官在场,接下来倒是相安无事。这个招式练熟之后,教官又教了其他几个招式,上午的训练就这样结束了。
下午,在进行了ri常的队列练习后,由一名女教官来给大家讲解简单的战场救护,诸如包扎伤口、固定骨折部位等等,之后依然是分组练习。
就这样,白天的训练就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晚饭前,教官安排夜间站岗巡逻的名单,张振华被安排在后半夜,正好接亚历山大的岗。
吃完饭,大家草草地洗漱一遍,就早早地上床休息了。睡到半夜,张振华被推醒,知道该换岗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快的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虽然还没有正式的练习shè击,但在站岗的时候,还是会给他们一支步枪。
()张振华接过枪背在身后,就站在岗位上。刚站在那儿没多久,附近的蚊子就开始向他和另一名同学伊万起进攻。
尽管两个人事先抹了驱蚊药,可身上还是被咬了几个包。
“该死!这儿的蚊子真多。”伊万抱怨道。张振华安慰他道:“这很正常,一般来说,靠近水的地方,蚊子都会很多。而且这东西在地球上有十多亿年了,比恐龙的命还大。除非哪一天地球爆炸了,也许它们也就完了。”
“哦,天哪!”伊万忍不住拍死了一只,
“那该怎么办?”张振华想了想,
“好像有人研究过,蚊子比较喜欢叮爱出汗的人,劳累和呼吸节奏快的人。另外在白天最好不要穿深颜sè的衣服。”
“真的?”伊万又拍死了一只,苦起脸来,
“那就惨了,我就爱出汗。”
“你可以试试大蒜。”张振华也拍死了一只,
“大蒜的气味对蚊子有一定的驱赶作用。”
“你懂得挺多啊。”教官大卫冷着脸走了过来。两个人急忙立正敬礼,大卫还了个礼接着训道:“站岗值班的时间是让你们聊天的吗?”
“对不起教官,我们错了。”两个人急忙认错。()
“算了。”大卫把手一摆,转身就要走。
“教官。”伊万喊住了他,大卫转回头,
“有什么事吗?”伊万试探着问道:“教官,我们什么时候能练shè击啊。”大卫
“哼”了一声,
“连格斗还没学完就想练枪了?等着吧。”等教官走后,伊万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教官没有为难我们。”张振华笑道:“好了,老老实实站岗吧。回去以后用盐水或者牙膏擦擦被咬过地方,也许会管用。”之后的一个星期,大家就是在队列和格斗训练中渡过。
这一天跑完步,大卫教官把大家带到靶场,靶场中的shè击位置上已经摆好了一排步枪。
众人排成两队站好,大卫说道:“看我把你们带到这里,大家心里应该猜到了。没错,今天有些人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我们练习shè击。”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
大卫等大家兴奋够了,把手往下压了压,
“好了,在正式练习前,我先为大家讲解一下。”说着拾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支步枪,
“这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骄傲——莫辛纳甘式步枪,在战场上,它杀死过几百万入侵的敌人。下面我来讲解shè击要领……。()”讲解完毕之后,大卫问道:“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学生们齐声吼道。教官点了点头,
“那好。第一排,出列!站到shè击位置上去,卧倒!”第一排,按照命令,来到shè击位上卧倒。
“因为是第一次shè击,我不要求你们能够打到靶子上。下面听我口令:打开保险……瞄准……shè击!”随着一声令下,一阵杂乱无章的
“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教官继续下令,
“拉枪栓,上膛,瞄准,shè击!”如此这般,第一排的众人开了十枪。
教官再次下令,
“第一排,起立!回到原位。第二排,出列!站到shè击位置上去,卧倒!”张振华随着第二排来到shè击位卧倒,有士兵过来为他们重新装填好子弹,并换上一排新靶子。
张振华按照要领,把枪托抵在肩窝处,眼睛对准照门,与枪口的准星三点一线。
只听教官命令道:“预备……瞄准……shè击!”急忙手指扣动扳机,随着
“呯”的一声枪响,张振华只觉得耳朵
“嗡”了一下,同时一股大力从枪托上传了过来,震得肩窝处一疼。还没等他清醒过来,教官那边再次命令道:“拉枪栓,上膛,瞄准,shè击!”张振华按照命令机械地照做,一遍遍地重复这几个动作,把弹仓里的五子弹打空,再换上新的弹夹,继续如此,直到把十子弹打完。
()上午的训练结束了,回到宿舍,张振华的耳朵里依然
“嗡嗡”的响个不停。伊万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张,第一次打枪的感觉怎么样?”张振华摇摇头,
“说实话,不算太好。不知道你们什么感觉,反正我觉得枪的后座力有些大,拉枪栓的时候也不是太灵活,而且枪的整体感觉偏重。”
“那只是对于你这种人来说而已。”亚历山大走了过来,
“对于我们强壮的男子汉来说,这些根本不算问题。”张振华不想和他吵,耸了耸肩,
“随你怎么说吧。”跟着站起身,
“我去图书室看书了。有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吗?”等了一下,见没人答应就径自走开了。
来到图书室,张振华挑了一本,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他现在正在用这种方法增强自己的读写能力。
过了一会儿,伊万偷偷地来到他身边坐下,低声道:“张,你知道为什么亚历山大总是针对你吗?”张振华想了想,
“也许是我们两个的星座不和?也许是他嫉妒我成绩比他好、长得比他帅?谁知道呢。”伊万干笑了一下,声音又低了一些,
“都不是,是因为娜塔莎。”
“什么?”张振华也愣了。
“亚历山大和娜塔莎两家是邻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娜塔莎总是去找你,亚历山大当然不高兴了。”
“呵”张振华翻了个白眼,
“他才多大就有这心思了。麻烦你告诉他,我跟那位烦人的支书小姐根本不可能。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他早晚会得jing神病的。”说完,低下头又继续看书。
伊万急忙道:“你可千万别当着亚历山大的面这么说娜塔莎,娜塔莎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女神?”张振华乐了,心说:“女神?他以为自己是圣斗士啊?”对伊万说道:“她是哪位女神?是雅典娜还是珀耳塞福涅?行了,怎么说是你的事,快回去吧,我还要看书呢。”伊万摇了摇头,转头离开。
此后的一个半月的ri子里,手枪、步枪的shè击格斗训练穿插着进行,期间还有野外生存、翻越障碍、绘制地图等项目。
在夏令营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教官还特意让他们打了两回冲锋枪和机枪,这群小
“兵”们总算是过足了瘾。眼看快要离开军营了,同学们和教官们一起举行了一个篝火晚会。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格瓦斯,轮流表演节目。亚历山大在和一群半大小子们在跳了一段舞之后,对张振华道:“来自中国的同学,你也来表演一个吧。”张振华一愣,自从上次事件后,两个人已经一个多月相安无事了,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叫道:“对!中国的同学,表演一个!”张振华实在躲不过去,只好来到场上,清咳了一声说道:“我还真没想到原来我这么受欢迎,既然这样那我就给大家唱一个。唱得不好,请大家原谅。”略微想了一下,轻轻地哼唱了一段前奏,跟着开口唱道:“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yin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天空依然yin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这《白桦林》张振华是用俄语演唱的。
最初,他只是清唱,唱到近一半的时候,旁边有人拉起了手风琴为他伴奏,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歌唱完了,场上除了篝火燃烧时出的
“噼啪”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低低的抽泣声。这时一名女兵,捂着嘴飞快地冲出了人群。
军营中的长不解地望过去,另一名女兵走出来解释道:“丽达的未婚夫就是牺牲在列宁格勒保卫战的战场上。”张振华道:“如果我这歌让她想起了伤心的往事,那我感到很抱歉。”
“不,你不用抱歉。”又一名女兵走了过来,
“在那场战争中,我们这里的很多人都失去了最亲的人。你唱出了我们的故事,我们要谢谢你。”说着,一下抱住了张振华,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张振华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啊——!老子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没了!”;(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