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刹了车,南门尊甩上车门,在原地转了一圈,就着车灯找寻那张支票。
安沁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做什么?”
“下车,找!”
“不找!”安沁倔了,“你扔的,自己找!”
“你找不找?”南门尊走到她身边,“妈的,我就看不上你那幅样子,给我找!”
“我不找,我动不了!”她除了神智还是清醒的,全身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喉咙是火烧火燎的热,脑袋疼得像是无数只虫子在里面使劲的钻。
“现在知道难受了?你喝啊!”南门尊冷冷笑着,在原地转了几圈,压根不想为了那一千万多费心思,一上车就扔了张支票给他,“去,还给他,妈的!”
“不要!”安沁拿着就撕了。
南门尊气得顿时就火冒三丈,“别给脸不要!”
“我拿你的钱做什么?到时候欠了你的,我也心有不安!”安沁苦笑,恐怕不止不安心,只怕连身都不安。
“你怎么就这么烦!”南门尊对她耐心全部消磨殆尽,“要死要活随你,别一副死样子在我面前!”
安沁苦笑,她从来不想在他面前甩什么脸,只是真心觉得疲倦,不愿与他多做交流,她刚刚闭眼,手机响了,“喂……”
那么迟疑。
南门尊犀利的眼盯上她。
“真的吗?”她双眸一亮,写着惊喜。
云越的声音很温柔,“真的,那张支票是无效的,随便他怎么处理都好,你别担心!”
“太好了,谢谢你!我正着急呢!”安沁松了口气,嘴角也带出了抹笑意,“嗯,你也早点睡!”她挂断电话,倒在沙发上,温暖从心底蔓延全身,嘴角带着的甜意的笑有些藏不住。
在南门尊眼里那么刺眼。
“支票无效?”
“关你毛事!”这是他对云越说的原话。
他不气,反而笑得灿烂,“这种假话你也相信?那张支票,估计被谁捡了去,发上一笔横财呢!”
安沁淡淡看着他,这就是他与云越最大的区别,什么事让她难受,他就拿什么事情来堵她,而云越恰恰相反,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她不会觉得不舒服为主。
可惜,她最先遇见的人,是他!
拉出一抹苦笑,安沁倒在沙发上再也不愿意说一句话,车一停下她径直上楼,楼梯口南门睿倚在那儿看着她,“回来了?”
他笃定她会回来,那种笃定让安沁莫名有些难过,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逃不掉了,只有她还在做着痴心妄想的美梦?
很勉强地笑了下,“刚才,我很抱歉!”
南门睿摇摇头,“我想说,谢谢你!”
她愣了。
“你骂得很对,为什么要将心事藏起来呢?说出来,可能会更加痛快,不是吗?而我,真的没有资格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在她的错愕中,南门睿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想太多了,上去休息吧!”
“好!”她点头,看了眼从门外走进来的南门尊,赶忙上了楼,本就醉酒的步履十分凌乱,那逃离的姿势很是狼狈。
“尊,等等!”拦下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南门尊深吸了口气才平缓下犹如炸弹般的怒火,“大哥,你早点休息吧!”
“陪我喝一杯吧,刚刚不够尽兴!”光看着那丫头喝完大放厥词了,他也想试试说出心事的轻松感觉。
“大哥,你不能再喝酒了!”南门尊藏不住担忧。
南门睿坚持,已经将红酒递上,“就一点点,我们兄弟俩谈谈心!”
对于大哥的要求,他从来无法拒绝,望了眼楼上紧关的房门,南门尊顺从地去了客厅,还吩咐南二准备些下酒菜。
门外一直没有动静,安沁坐在床上忐忑不安,摸索着将门打开,外面一片静好,她的心莫名揪紧,趴在楼栏上往下一看,两个尊贵绝伦的男人正在底下放浪形骸地喝酒聊天。
同样俊美,却气度不同,似两道不一样的风景交织在一起,炫人眼目!
松懈下身心,躺在床上她不免好笑,是被虐习惯了吗?这般杞人忧天!
梦里,忽然听到楼下爆出南门尊的咆哮声,是狂怒的,她挣扎着想醒来,酒精的作用使她无法真正清醒,在迷糊中能感觉到那股怒火夹着杀气!
她生生一个寒颤。
一早醒来,脑门上全是冷汗。
“做梦了?”一声嗤笑响在耳边,安沁咻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瞪着身侧放大的双眼,“你怎么在这?”
“我是你的恩客,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冷漠,嘲弄,恶意的戏谑,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认识的他。
对他忽然恢复原状,她有些微愣。
南门尊捏了捏她的脸,大腿夹住她将她往身上一勾,让她整个人仰面躺在他身上,他精壮裸露的胸膛散发着魅惑的男人气息,令人沉沦,“睡糊涂了?”
“你放我下来!”醒悟,她挣扎着下来。
手臂收紧,南门尊戏谑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早上醒来该做点什么,难不成你还没学会?”
“你发什么疯……唔!”
安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许久没有做出这种过激行为的男人,他今天似乎变了?一个分神,他已经不耐地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疼得她直抽气,“唔……松开!”
出乎意料,他果真松了,满意地望着她唇上的红肿,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被男人疼爱后的痕迹,他俯首靠近,安沁吓得脖子一缩,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你,干嘛?”
“亲一下我包养的情人而已,有什么?”他笑得恶劣,触到她怒目相视后,一个不备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吸了一口。
安沁疼得尖叫,狠命推开了他,抚了抚痛疼不已的脖子,“你疯了?”
“你不会忘了吧,我一直这么疯!”他大笑几声下了床。
镜子里,嘴唇嫣红脖子上一个明显的吻痕,安沁苦了整张脸,这幅德行她怎么去上班?天,还是热的,围个围巾岂不是太奇怪了吗?可是不围,就等着就被八卦压死吧!
那天,公司的八卦女们,已经看到她上了南门尊的车,紧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比想象中难看!她没吃早餐,趁南门尊不在楼下,一溜烟出去了。
端着牛奶的南门睿来不及提醒她,只得仰头朝楼上勾着唇角的南门尊道:“别太为难她!”
“放心吧,哥!”南门尊冷笑,犯了大罪的人又不是她,他不会把她弄残了,否则还有什么好玩的?他还得留着她,弄残别人呢?
一笑,入了卧房。
南门睿无奈叹气,真不知道他昨晚将真相告诉他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