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在最后关键时刻,还是夜云寒先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试图拦住墨挽歌的行动。
墨挽歌手上一顿,抬眼看向夜云寒,淡淡道:“是他先要杀我的!”
若不是刚刚感受到皇帝对她的杀机,她才不会这样让夜云寒难做!
这个皇帝,留下来说不定会是个祸害!
“我不会让有杀我念头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换做是你,你会留这样的人在世界上吗?”
墨挽歌的声音斩钉截铁,一句反问彻底让夜云寒哑口无言。
“挽歌,你既然是寒儿的王妃,就是暝儿的弟妹。”一旁的太后很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诚恳,柔声道,“哀家知道刚刚暝儿态度不好,哀家在这里替暝儿给你认错。”
墨挽歌看了一眼太后,眉头一皱。
这个太后的城府极深,心理素质也不错,若是真的与之为敌,恐怕目前还不妥!
“更何况,暝儿自从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为国为民,从未做过错事。若是你现在将暝儿杀了,落晴帝国便会群龙无首,其他帝国定会借此机会攻打我国。”太后淡淡一笑,“哀家相信,你身为墨家的女儿,定不希望看到自己家族打下来守护下来的帝国,被他国肆意践踏吧。”
“抱歉,国家观念,我可没有。”
墨挽歌冷哼一声,手上逐渐发力。
皇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嘴唇也逐渐变得乌青,看的夜云寒等人心里不住的焦急。
“你是没有,但你的哥哥,你的父亲呢?”太后眼珠一转,轻声反问道。
墨挽歌手上一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太后,还真是把她的弱点摸得透透的了!
“既然太后搬出了我的家人,那我就如太后所言,放了他。”墨挽歌小脑袋一歪,眼中精光乍现,“不过,我刚刚受到了大惊吓,精神严重受损,非常需要一大笔的钱财来治疗。”
太后眼中一抹不耐烦之色悄无声息的闪过,脸上却是一片祥和的笑容,轻柔问道:“那挽歌的意思是?”
“一千万玄币。”墨挽歌伸出一只手指头,“以落晴帝国的国库财力,不会连一千万玄币都拿不出来吧?”
太后眉头一皱。
“难道,你们皇帝的命,还不值一千万玄币?”
太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低声吩咐着身旁颤颤巍巍的公公。
片刻过后,那公公点了点头,看都不敢看墨挽歌一眼,急匆匆的出了大殿。
“只要你们把一千万玄币拿过来了,我就立马放了这个废物皇帝。”
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被人骂作废物,太后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眼中一抹冰冷的杀机飞快闪过。
“太后现在,还认为我是废物吗?”墨挽歌突然转过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太后的眸子,“若我是废物的话,那您的儿子,当今皇帝,又是什么呢?说他是废物或许都是抬举他了!”
太后立马点头赔笑,虽然笑容很是僵硬,但她不得不这样做。毕竟她的儿子,当朝皇帝还在墨挽歌的手上,生死也被墨挽歌牢牢地掌握在了手里。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那名公公才姗姗来迟。
走到太后身边,那名公公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名亮闪闪的紫晶卡,恭敬的递给了太后。
“这里有一千万玄币,你自己看看吧。”太后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将紫晶卡递给了墨挽歌。
墨挽歌结果卡片,神识一扫,好几个亮闪闪的零差点没闪瞎了墨挽歌的双眼。
发财了!
将紫晶卡扔进了轮回塔中,墨挽歌的小手也慢慢地离开了皇帝那脆弱的脖颈。
此时此刻的皇帝一脸惨白,额头上的豆大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流了下来。眼中满是惊慌之色,细看还有一抹恨意与杀机,嘴唇乌青,正瘫软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饶你一条命。”墨挽歌拍拍手,眼中杀机森然,“若还有下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看着台下那几个几乎要把自己吃了的皇宫侍卫,墨挽歌云淡风轻的一笑,上前挽住了夜云寒的手臂,正要走出门去,却突然感到身后恶风不善。
该死!
皇帝和太后居然出尔反尔!
墨挽歌刚想转身,却突然发现自己挽着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自己身旁,而是来到了自己的背后。
“滚!”
一道火浪从炽炎剑中爆发出来,瞬间席卷了四个冲在最前面的皇宫侍卫的身体,眨眼间就将他们的身体给吞噬的渣都不剩。
“皇兄,言出必行。”夜云寒收起长剑,眼中携带警告之色的看向了龙椅上脸色非常难看的皇帝。
皇帝眉头紧皱,嘴唇微张,似乎是想再下命令,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夜云寒的目光告诉了他,若是他仍旧一意孤行想要杀掉墨挽歌,那夜云寒将会成为第一个阻挡他脚步的人。
“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你居然公然背叛皇室?”皇帝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难以置信。
“并没有背叛。”夜云寒摇了摇头,“只是希望皇兄言出必行,不要做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皇帝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寒儿,你先带着挽歌离开吧。暝儿这里,哀家来劝。”一旁的太后慈眉善目道。
夜云寒点了点头,微微屈身行了个礼,转身就看到墨挽歌那双泛着柔情的大眼睛。
“回家了。”夜云寒抓过墨挽歌的手,走向大殿门口。
在跨出大殿门槛的那一刹那,墨挽歌耳朵一动,嘴角上扬,一抹冷笑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你真的将北姑娘杀了?”坐在轿子里,夜云寒突然轻声问道。
墨挽歌秀眉一皱,北姑娘那故作清高的讨厌嘴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杀了又怎么了?”墨挽歌一脸不高兴的问道,“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
夜云寒轻笑两声,揽过墨挽歌的肩膀,柔声道:“我哪儿有关心她,她可是皇兄的人。”
墨挽歌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示意夜云寒继续说下去。
“那可是皇兄的宠妾,虽然没有名分,却是皇兄的挚爱。”
原来如此!
难怪那个皇帝在听到北姑娘被剁了喂狗之时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