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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三于盗墓茅草山三张引狼入客室

古训:

富而好礼,孔子所诲;为富不仁,孟子所戒。

盖仁足以长福而消祸,礼足以守成而防败。

小兰得救了,多么生动感人的事迹哇。这又是禺然吗?那汪的四周有许多人,男女老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义然跳下水去救人,谁都知道秋水冷的剌骨,深有丈余,甚是危险。丁雷为什么能够挺身而出?又说明了什么?。君子立德,小人图利,假如汪边有遗落的贵重财物,必然是捷足先登,也许还会发生争抢,甚至于武力相夺。每个人都有一颗大慈悲的心,(即使他是有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也还会自我标榜他是个好人)维摩居士和屠夫刽子手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人间处处都有一种真正的情趣,金宅玉宇和草寮茅屋之间也没有什么两样。所差别的只是,人心往往被欲念和私情所蒙蔽,以致于错过了慈悲心与真情趣,虽然看起来只有咫尺的距离,实际上已经相差千万里了。那个杨赐正是个只说好话不做人事的小人,其实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人话。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还有,丁雷与杨赐是情敌。

朋友之妻不可欺,杨赐什么样的缺德事他干不出来,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自然要间接的了解这个杨赐,我就把他出身、上学、婚姻等一切情况都说给你听听吧。”

要想把故事说清楚,还要有个倒插笔:

从丁雷他们几个人的学生时代说起,茅草山村走出来几名中学生,这个村没有中学校,上中学必须去镇上去读,前文已经说过:丁雷是本年级的优秀生,被录取是毫无疑问的,还有一个女孩子,她叫蔡花,成绩也还不错也接到了录取通知书。那一个是杨赐,他的成绩是班里倒数第一名,语文数学每次考试的分数都没有突破两位数,他被录取岂不成了怪事。后来才知道,该中学有个女教师叫万家陪,当年是个干部子女曾经在这里度过金,她与一个同时度金的男青年名叫谭进发据说他是一个副县长的儿子,他们有了感情,传说还私生过孩子,这个杨赐是不是他们遗弃的私生子,一直是个谜。谭进发现在于某镇现任副书记,他们两个结了婚,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说是感情上出了问题还是有其他缘故又离了婚。别人说谭进发是花街柳巷的常客,改不掉沾花惹草的坏毛病。说万家陪名子没有起错,是典型的出墙红杏。自从离了婚,这两个都如愿以偿,谁就管不了谁了,就好像破了堤的洪水,各自乱得不可收拾。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臭味相投那是不在话下了。

十九世纪末,在茅草山又出现一个怪事,谁也没有想到山上竞有许多的古墓,茅草山因此又陷进了一个血腥的盗墓和贩卖文物的罪恶漩涡之中。

在我们生活的大千世界中,每个人都要面对许多人和事的变化,都要受到各种各样的刺激和影响。可以说,人人都有欲望,欲望的萌芽,膨胀,减退,消失,靠的是理智。欲望的路,焉能平坦?四通八达,往往还有断头路,理智便是足。你走哪条路?是成功还是失败?全靠你自己,可步成功的殿堂,也有的人,一失足而千古恨。

茅草山是座很小的山塶,省级地图上也许还找不到它的踪影,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竞有成千上万的古墓。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季节,山明水秀,有三条汉子走上了山坡,这时从采石点传来几声呐喊:“放炮喽,放炮喽……”

这三个人都姓张,叔侄关系,长者张万和,四十余岁,两个侄子都不足三十岁,系堂兄弟,哥哥张铁柱,长弟弟张铁梁一岁。

张铁柱道:“只说上路行人早,路上且有早行人。”

张万和道:“改革开放了,不是吃大锅饭的时候,是没有人磨磨蹭蹭的了,茅草山出了名的懒汉也都勤快了起来。”

张铁柱道:“万元户是穷户,十万元才起步,一百万是小数,……”

“别吹牛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我们靠采石头,莫非能采到古墓群里,得到几件贵重的文物。”张铁梁咕噜着。

张万和道:“要想富,盗古墓,一夜成了暴发户。”

张铁柱道:“地下的文物属于国家的,盗窃古墓是一种犯法行为。”

张铁梁道:“你不就是当了十年的兵,你光荣,你伟大。柱子哥,豪言壮语做不了实干家,夸夸其谈评不上模范,银样蜡枪头作不了兵刃,墙上画饼充不了饥,没有人民币买不来东西。”

张铁柱道:“法盲,无知。”

张万和道:“炮要响了。”

于是三人向高处走去。炮声轰鸣,山摇地动,无数的飞石箭一般射向漫山遍野,张家叔侄三人甚是惊骇,耳旁的呼啸,乱石的坠落,真让他们防不胜防,触目惊心。

张铁梁破口大骂道:“谁放的炮,娘的不要命了……”

张铁柱忧心忡忡地说:“他们要命,别人却不要命了,这一炮少说也有三十斤炸药,如此违章作业,凶如猛虎,安全之门无关楗,事故难免哇。”

张万和怒道:“矿山管理?只会收钱,何曾讲过安全。”

张铁梁道:“派出所的指导员戚国放主管矿山,这小子是我们茅草山产的劣品,或者说是人渣可杀而不可留,是个闻名通贼、通匪、通黑的三通人物。”

张万和道:“这个戚国放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我们古城镇是全县最穷的一个镇,调走了几个月又卷土重来,是不是县公安局混不下去了?"

张铁梁道:"他表哥郭四放县常委副县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哥哥戚满堂县民政局长,还有他混不下去的吗?”

张铁柱道:“听说调来一个县委书记叫应民心,不太重用郭四放,哎,什么是三通,何三通?”

张铁梁愤然道:“一通钱二通酒,三通黑社会。”

张铁柱问:“这种狗苟蝇营的人物如何进得了公安?”

张万和道:“朝中有人好做官,都是跑官买官卖官的腐败现象。”

张铁梁忿然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是千年的常规,无人能够推翻哇。”

张铁柱道:“这都是亡党亡国的危险信号,绝对是不允许的。”

张铁梁道:“如今的官一是喝出来,二是买出来的,三是生出来的,却很少是干出来的。”

张铁柱斥道:“纯粹的不满言论,我看你人不老化,思想却如此落后。”

这时山上传来阵阵男人痛苦的哭声,哭的是那么惨痛,那么凄凉。

张铁柱大惊道:“不好,伤了人了。”

于是他们向山上跑去……

正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可使人富有也能索命。

张万和、张铁柱,张铁梁三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山头,举目看去,一大堆新挖的上来的土石,堆在山头那块小小的平地上。一棵大树上拴着一条绳索,像一条僵死得蛇,延伸到一个大大的墓坑中。三人攀爬过这堆土,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又深又大的坑。他们向坑中看去,坑壁上悬挂着一条软梯,坑内有三个人。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抱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长发男人。那男人脸色苍白,满脸的痛苦,不住声的**着:“娘呀妈呀,疼死我了……”

一旁蹲着一个粗猂的满脸横肉肥胖块头的男子,他三十岁左右。两条又粗又黑的扫帚眉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神。他咬着牙,愤愤得骂道:“娘的,祸从天降。这么远,山下放炮飞石却打了你。真晦气。眼看宝贝已到手,你,你,嗨,真想不到。”

长发男子痛苦地怒道:“海子哥,你说话真气人。我想要人来砸断我的腿吗?你真没有人心。”

于得海愤然的欲要发作,怒道:“你骂我没有人心。”

于得河打圆场道:“得了,你得海哥也无奈哇。”

于得海从掖下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怒不可遏道:“好,好,我到山下寻到放炮人,杀了他为你,我的得水弟报断腿之仇。”

于得河为难地说:“我说于得海,你别再找乱子了,人家放炮,嗓子已喊哑,是我们没有耳朵,怪得了他们吗?”

于得水哀求地:“河子哥,海子哥,价值几十万的宝贝也到了手,你们把我送到医院,所花费的费用从分红上扣除还不行吗。”

于得河为难地:“我们是盗墓的,当地的医院不能去哇,那是自投罗网。”

于得水哭泣起来,泪雨纷纷地:“我疼痛难忍哇,哥,哥哇,我于得水是你二人带出来的。”

于得河安慰地说:“得水,忍一忍,等天黑就送你去县人民医院。”

于得水哭道:“现在不过是十点钟,我忍不到天黑哇。”

“不要忍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坑下的三人闻声向坑上看去,张万和.张铁柱.张铁梁站在墓坑的边沿,张万和心平气和地说着。

于得海:“你们?”

张万和解释道:“原来是于得海,你出来了?"

于得海破口大骂道:“屁话,我还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吗?"

张铁柱低声问:"和叔你认识他?”

张万和低声道:“他叫于得海,还有一个弟弟叫于得江,在我们茅草山和杨赐勾结在一起也兴风作浪好几年,你去当兵去了,所以不认识他。这兄弟二人都不是好人,于得江在树林里强奸被丁雷抓捕,兄弟俩一同判了刑。”

于得江强奸少女,丁雷解救少女在后文中再作详细交待。

张铁柱:“原来是个劳改释放犯,吃屎的狗离不了厕所,偷坟盗墓也是犯法的。”

于得海吼道:“爷犯法也犯不到你的手里。”

张铁柱一声冷笑道:“好,好,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报警。"

张万和急忙拦住道:"这些亡命徒惹不起。”

他又向坑里的人解释道:“我们虽然不是放炮的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哇。”

于得海站了起来,手指着坑上的张万和大发雷霆:“是你娘的放的炮。”

张铁梁站在坑上暴跳如雷怒声斥道:“你骂谁?爷是在做好事,你却骂我们,你他娘的是一伙盗墓贼,你们不是茅草山人,是哪里来的野驴。”

张铁柱也不悦地说:“炮不是我们放的,却能帮助你们找到责任人,不过,你们还是去派出所处理好了,再要骂人我可就不客气啦,再说你们在偷坟盗墓乃犯法行为能没有责任吗?”

于得海叫嚣道:“我们有什么责任?”

张铁柱吼道:“怎么说你们没有责任,他们放炮的时候,喊破了嗓子,你们咋懵懂。什么东西,窜到我们茅草山偷坟盗墓。好吧,你们是哪里的人,我们去派出所处理。”

坑下那个年长的男人名叫于得河满脸陪笑道:“兄弟说得有理,事从两来莫怪一人。”

于得海怒气昂昂地叫骂道:“几个乡巴佬,爷上去放你的血。”

张铁梁暴跳如雷道:“我们是乡巴佬?你不是古城镇能比乡香不到哪里去,别牛了劳改犯,还要放我们的血?”

于得海不示弱地吼道:“是啊,血债要用血来偿!”

张万和心平气和地说:“你这位兄弟发哪家的火,快上来吧,送你们去医院.”

张铁梁低声道:“叔,他们挖出了东西,长发披毛僧的身边有几个古瓶子,还有……那里是什么东西?”

张铁柱向坑下看去,于得水的身旁有四个葬瓶,还有三面铜镜。低声道:“是古镜,这些东西都是文物,是受法律保护的。”

于得海向古镜看去惊叫道:“妈的,还砸坏了我们的一个古瓶。”

于得河双手拿起被砸坏的那只葬瓶,痛惜不已地:“坏了,坏了……”

于得海怒发冲冠,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砸坏了我们的古瓶。”

张万和道:“你们的古瓶?要赔偿也得去找放炮的人。”

于得海叫嚷道:“你他娘的,能赔得起吗!你知道它能值多少钱?”

张铁梁试探着问:“能值多少钱,一个埋在地下几千年的破玩意。”

于得海瞪着眼道:“虽然不能价值连城,卖给外国人,少说也得卖上十万八万的。”

张铁梁瞥目道:“甭把你娘挂在嘴上,老子不稀罕。一个破瓶子能卖十万八万,吓唬谁呀?”

于得海吼道:“这是文物,你们真是他娘的狗屁不懂。”

张铁柱怒道:“你这小子满口的屁话。”

张铁梁骂道:“爷懂,我们中国的东西在外国人眼里都值钱。你这个肥贼,要是把你娘卖给日本人,准能给你十万日元,下贱的中国种。”

于得海勃然大怒道:“你骂谁,下贱的中国种?”

张铁梁道:“骂你,凭什么张口闭口要把中国的文物卖给外国人?”

于得海:“因为外国人有钱。”

张铁柱咬牙切齿地:“我最看不起是这些媚外的下贱种。外国人好,你为什么不去外国投胎.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让我说,你们真丢中国人的脸。”

正是:

挖掘祖先赚外钱,好比当年贼汉奸。

说他是狗不如狗,要比走狗更可怜。

张铁梁高声叫嚷道:“砸死你们,砸死你们,就将你们埋在这里。”

张铁柱:“还是把他们送去派出所吧。”

张铁梁不由分说就要动手挖土,于得河可惊惶起来,连声哀求:“大哥,大哥,别动火,别动火。老二老二呀,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万河前来阻止道:“算了算了,你们在坑里,放炮的人哪儿知道。他们放炮砸伤了你们的人,我们帮助你们去找他们负责你的医疗费。至于砸坏了你的葬瓶之类的东西,又不是你们的从市上买来的,让我说也就算了。铁梁铁柱别给他们见识,古城镇里的人。”

张铁柱不服地斥道:“古城镇里人又怎么样,跑到我们山上来偷坟掘墓。说好了放了他们,半个不字,送他们去派出所有他们好看的。”

张万和也道:“是啊,偷坟掘墓也犯法,从古至今都是大罪哇.”

张铁柱道:“又挖出了这么多的文物,说不定还要判他们个十年八年的徒刑.”

张铁梁吼道:“爷杀过狗宰过猪,就是没杀过人,那个小子,手里拿着刀,还要放我们的血。依我说,落井投石把他们做了。就埋在这个坑里,这几件文物就是我们的了。”

张万和不屑一顾地说:“几个破瓶子,值得吗?”

张铁柱大声斥道:“胡说八道,就是能值一百万,两百万也不能杀人。”

张铁梁冷笑着,露出几分狰狞的煞气道:“和子叔,这些东西,真的值钱。出土的文物。”

张万和也动了心,他道:“这是我们的山,你几个外乡人凭什么前来盗宝。”

张铁梁吼道:“把他们做了,又没人来,荒山野岭。和子叔,你别怕,我和柱子哥动手,你就等着发财吧。”

于得河可怕得要命,失魂落魄地求饶:“大哥大哥…高抬贵手,我们家里也有老有少,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张铁梁板着脸吼道:“饶了你们,可以,是有条件的。”

于得河恳求道:“兄弟,兄弟,不,大哥大哥,您们有什么条件?”

张铁梁听到这里一板三眼地说:“你们所挖的文物,见面分一半。”

于得海可容忍不了,怒斥道:“做梦,凭什么要分我们的东西?”

张铁梁凶狠地,也有几分不耐烦了咆哮道:“嗬,这小子真乃不识时务。我们凭什么,就凭着山是我们的山。好,好,不给你们啰嗦,不给你们啰嗦。铁柱哥,还不动手还等何时?”

张铁柱制止道:“不,不,埋人,也就是杀人,那是犯法的。”

张铁梁道:“盗墓不也是犯法吗,管他去了!”

于是,张铁梁动手将堆在边缘的土石向墓中推去。坑下的三人,尤其是于得水大声的绝命地哭嚎着:“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哇…”

于得河高声疾呼:“大爷大爷,答应你们的条件,答应你们的条件。”

张万和立即前来阻止道:“住手,住手,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张铁梁有几分惬意道:“原来你们也怕死,这样吧,这里有绳子将你们面前的古瓶子捡完好的系了两只,还有那面最大的一面古铜镜。”

坑下的人还在犹豫着。

张铁梁再也忍不住了,又大怒道:“要财不要命的狗东西。柱子哥,给我埋,让他们永世不犯天狗星。”

张铁梁又动起手来,把坑上的土石向下掀去。于得水在坑下翻滚着惊惶地哭嚎着:爷,爷,您是爷,东西都给你,东西都给你们…”

张铁柱也惊慌不已前来推挡张铁梁,又惊又怕地:“梁子,大哥求你了,千万不能杀人呐,会吃人命官司的."

张铁梁穷凶极恶地:“柱子哥,你别拦我,这三个贼小子敢上茅草山盗宝,不把东西留下来,就把命留在茅草山."

张铁柱道:“梁子哇,杀人偿命哇。”

于得河这才向于得海嚷道:“得海,宝可不要,命可不能丢啊。我的好兄弟,听哥这一回吧,祸福无门,好汉不吃眼前亏哇。”

于得河说到这里放声大哭:“三位爷,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张铁梁这才露出得意的冷笑道:“好,想活命就按我们的要求去做。先把东西如数系上来。”

于得河道:“好说好说。"

于得河不敢怠慢将两只古瓶和一面古镜装进底下一个蛇皮口,用绳子系好,道:“兄弟,提上去吧,提上去吧。”

张铁梁将蛇皮袋子拉上坑去。张铁梁解开袋子,将古瓶,铜镜看了看,道:“好东西,是好东西。”

张万和拿过一个古瓶,不屑一顾地看了看,道:“古人陪葬的东西。”

张铁梁沾沾自喜道:“大叔,别小看这几件东西,它可是出土的文物,是宝!”

张铁柱轻轻地摇摇头,喃喃道:“让我说,他不是宝,是祸。也许是杀身之祸,人不能把金钱带进坟墓,但金钱却可以把人送进坟墓,梁子,你想到了没有?”

张铁梁问:“想到了什么?”

张铁柱忧心忡忡地说:“奈何引贵呼朋,摇头鼓翼。这是不义之财,取之其祸无穷。”

张铁梁哈哈大笑道:“柱子哥,你真是八狗子坐不得轿子。怕他做什么。墓是他们挖的,他们是盗墓贼。”

张铁柱道:“我们也犯打劫罪哇.”

张铁梁毫不置信地说:“胆子小的,放屁怕打了脚后跟子。成不了事,也发不了财。今天我豁出去了。”

张万和也表现出几分的害怕,他忧心忡忡地说:“梁子……?”

张铁梁冷笑道:“叔,你别怕,有事侄儿一个人撑着。”

张万和道:“条件他们答应了,东西也到了我们手里,就放了他们吧。”

张铁梁道:“留着他们又不能当猪做羊去杀肉吃,要他们滚蛋,再告诉他们茅草山是我们的,从今以后敢再踏茅草山半步,饶不了他。”

张万和向墓坑下的人道:“你们上来吧,带走你们的东西。”

“谢谢几位爷,谢谢几位爷…”

坑下的于得河于得水连声道谢。于得河拿起地下的古瓶,铜镜,顺着墓坑上的绳索首先爬上墓坑来,于得海背起鲜血淋淋的于得水也攀爬上地面。张万和笑容可掬地走到于得河的面前道:“兄弟,冒犯了。”

于得河笑脸相回道:“大哥,好说好说。”

张铁梁道:“不打不相交。既然如此,你们也就下山吧。”

只见于得海放下于得水,迅速地从腋下抽出匕首一声怒喝:“做朋友的留下文物,不做朋友的拿命来。”

于得海用刀向张铁梁的背后扎去,只见张铁梁飞身闪过,怒而言道:“小子,你想翻眼!”

于得海怒气昂昂一声吼道:“世上想吃爷的人还没有降生。不要走,拿命来。”

于得海第二刀又刺向张铁梁,张铁梁眼明身快,一个转身又躲过于得海的第二刀。于得海杀气腾腾,凶气凌人地:“好小子,你还不想死,就把东西如数地归还于我们。”

于得海推刃又向张铁梁扑来。张铁梁临危不惧,只见他面部变色心不跳,从容不迫地又躲过了于得海的第二刀。若无其事的笑而言道:“狗东西,想跟爷玩命,好,好,张爷就陪你玩玩两手吧。”善人未能急亲,不宜预扬,恐来馋谮之奸;

恶人未能轻去,不宜先发,恐遭谋孽之祸。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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