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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丁雷林中救少女薛蓉心中生疑诲

人生哲理:

只有木石般坚定的意志,

才能磨练顽强的心性去培养自己的道德。

如果对世间的名利奢华怀有羡慕,

你必定会落入物欲困扰的境地;

只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淡泊胸怀,

才能去治理国家拯救世间的人。

如果有了贪图荣华富贵的念头,

你必定会陷入自私自利危险的深渊。

旅客下完了,这车客运汽车匆匆开去,下了车的人等也纷纷离开,只有这位姑娘还在这里东张西望表现的非常焦急。这时一个推着一辆自行车的汉子,二十五、六岁,身材魁梧,牛高马大,黄白的脸色,两条黑乎乎的长眉往上竖立着,眼角也对着额头上吊起,凶恶的面目显得狰狞可怕。他鬼鬼祟祟地向前后看了看,便向这位姑娘走来,这个歹徒就是于得江。

于得江向姑娘道:“请问小妹妹,这是从县城发来的车吗?”

少女回答道:“是的。”

于得江又问:“后面还有没有车?”

少女道:“这就是末班车。”

于得江故作态道:“该来了......”

少女反问道:“你是来接人的?”

于得江道:“我妹妹在外地打工,来电话说今天回家,我来回四五趟总是没接着,真是急死人。”

这少女抱怨道:“我哥哥向你就好了。”

于得江其实是在不怀好意地问:“你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家里不来接你?”

少女:“我是河西那边的人。”

于得江随声附和道:“你和我顺路,不妨我就稍带你一程吧?”

那少女犹豫着。

于得江心中暗暗高兴,摧促道:“天越来越黑了,小妹妹,我是一名退伍军人,绝对没有歹意。"

这位姑娘还是被于得江的一片谎言所欺骗,上了这个奸人的圈套。

于得江将这位少女用自行车带出了古城镇大街。

夜色浓浓,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公路两旁的树影星遮月,夜的沉寂更见深邃了。

这个心怀鬼胎的于得江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位姑娘来到了荒郊野外,突然他下了公路向一条小径冲去。

于得江将自行车骑下公路向一条林间小路冲去,偌大的一片杨树林,阴森森的,这个姑娘可吓坏了,一声惊叫,一头栽下车来。

于得江立即跳下自行车,并将自行车扔在地上,拔出一把匕首,逼向那位少女,并厉声道:“不要出声,只要你喊叫,我就一刀杀了你。”

那少女恐惧至极,浑身颤抖着,连声哀求着:“大哥,你要做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

罪该万死的于得江狰狞地一声冷笑道:“做了那事我就放你走,不听话你就休想活着走出这个林子。”

小姑娘战战兢兢,于得江兽性发作伸臂拦住她的脖颈向林中拖去。

"救命哇.......”那少女发出绝命的呼叫。

正是:

虎生犹可近,人毒不堪亲。

若问于得江这个坏小子从何处而来?原来他在镇上与几个所谓什么道上的人打牌喝酒泡了多半日,他也有车,来的时候是开车来的。中午,这帮小子们在一家酒楼开怀畅饮,其中一个喝冒了,都说酒是个好东西,水酒红人面,能壮英雄胆,且不能贪杯。好进不好出,头一扬,嘴一张就进去了。一旦过了量,那酒精发作,不管你是多有种的汉子,也经不起酒老爷的进攻,充孬种的还是贪杯的小爷们。

如果你不会喝酒,就不知道那酒是怎么喝的,又是怎么醉的?醉酒又是什么个状态,什么个滋味?不妨我就少作描述;一帮酒友欢天喜地进了酒场,礼让三先落了座,称兄道弟显文明,出口成章现才华,文质彬彬表风度,那是一股文味。酒过三巡,菜过了五味,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人要投机话更多。你陪我敬,不知不觉就多杯热酒下肚,酒性能不发作吗?到这个程度还能控制。不多时武味就上来了,头昏脑胀,语无伦次,狂訁乱语,天是老二,他是老大,天花乱坠,吹起牛蛋来。还得喝,那景阳冈武松能打虎,全靠是那十八碗酒。真是先四两,再半斤,然后就是整瓶吹,吹了一瓶接二瓶,刘灵醉死不说醉。能是个什么结局?十足的傻味也就完全暴露了;不省人事,翻肠倒肚,有的钻进餐桌下,有的倒在地上,充孙子当孬种,真不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说他不如狗,狗还能认识它的主人,什么老张或老李,张冠李戴不认人,哪怕就是他的亲爸爸,也能日娘霸妹骂出唇。又是呕来又是吐,鱼腥酒味臭难闻。说真的,那酒进去的时候多么得意,有说有笑,有章有程,有理有貌。到了这一会,什么都忘记掉了,出不尽的洋相,现不尽的丑态那就不再言表了,只给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了:世上什么人最不要脸,让我说就是酒鬼算是不要的第一家。说醉腔、耍酒疯、打群架、还有的去开车,不是轧死了他人,就是自己出了车祸,送了自己的性命,再也醒不过来了。有的还能醒过来,不是进了医院,就是进了法院。

那小子先是吐出五味杂陈,后又差点吐出了五脏六腑,那是严重的醉酒,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常言道是羊都有膻气味,这帮狐朋狗友对其他人说不上有任何感情,臭味相投的一窝老鼠不嫌臊,便七手八脚地将这厮用孙出亮的车送去医院抢救去了。

正是:

要得戒酒法,

须得醒眼看醉人。

闲言少扯,书归正传:

却说于得江的车被开走了,他在外浪荡了到这个时候没有去林木市场,哥哥与杨赐正在筹建一个黄酮厂,也不在市场上,那里的经营由刘收购负责,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溜沟子,若要向杨赐和哥哥打小报告,少不了要挨哥哥的骂。因此不管是谁的一辆自行车,他骑着就离开了那个酒楼。当他路经汽车站,一个漂亮的少女出现在的眼睛里。这个无恶不作的坏小子随即便起了歹念,这且不说。

再说一辆自行车靠着公路的路边人行道而至,迎面开来一辆汽车,明亮的车灯下,可见骑车人乃丁雷,车上还带着妻子薛蓉,夫妻二人说着话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着,原来丁雷夫妻二人在古城走亲戚返回家来。

薛蓉问:“上天村治保主任冯正义大哥找你说了些什么事?”

丁雷说“村里要成立联防队,人员已经安排好了,就是还缺少一个队长。”

薛蓉:“茅草山村有杨赐和他两个老铁,溜沟子还有长舌子,在他鞍前马后,你去了不是一车的马能配套吗?以我说别去惹闲气了。”

丁雷也有几分的丧气道:“是的,志不同难能同道,心不合更难能做好工作。也只有治保主任冯正义在唱独角戏,我很想去支持他。”

薛蓉道:“他们不是已经上岗了吗?丁雷,我不是拖你的后腿,泼你的冷水,杨赐这个奸白脸就是一只白脸狼,还有那几条恶狗,茅草山村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他一定不会容你的。”

丁雷道:“我信,我信,这个杨赐我和他从儿时就一起长大,上小学读初中,念高中,我太了解他了,奸诈狡猾。他总是给人有居心叵测的感觉。”

薛蓉道:“是啊,听说有个白成恩曾经救过他,还是他与蔡花的媒红,提拔了他,也是他的入党介绍人,却命丧他手。”

丁雷没有言语,用力的将自行车向前蹬去。

耳旁的风凉丝丝的,路旁的树叶发出轻微的刷刷声。

薛蓉说:"丁雷,怎么我一说起蔡花我那表姐你就哑巴了,可惜啊,系结了红线嫁错了朗,我有个比喻。”

丁雷问:“什么比喻?”

薛蓉道:“好比一块好田好地,不去种庄稼却种起了蒺藜。”

丁雷笑道:“出门坐轿车,在家住洋房,穿金戴银,肩不挑担,手不提篮,吃香喝辣的官夫人,出门有人敬,在家有人奉,你说哪点又不好。让我说她比你命好,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

薛蓉道:“你眼睛红了?”

丁雷道:“我眼睛红什么?再说我就是眼红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个女人。”

薛蓉道:“不久前我和她说过话。”

丁雷道:“一个村的,碰头磕脸的,还又是表姊妹说说话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薛蓉道:“不,这个表姐说起话来话中有话。”

丁雷说:“你们女人都比男人心细,她的话还有什么话中有话,能有什么话?是孬话还是好话?”

薛蓉道:“自然你要问我就说给你听听.........”

正是: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这是在不久前的一天,旭日东升,辉映着朝霞,光芒四射,五彩缤纷,灿若锦绣。多么美的阳光,多么美的早晨。

薛蓉匆匆忙忙地向村卫生室奔去,卫生室就在村部的不远的隔壁,当她来到卫生室,卫生室的门虽然敞开着,卫生员却不在,只有蔡花带着儿子在挂水。

薛蓉喜笑颜开地说:"是表姐。”

蔡花道:“表妹,你来卫生室给谁拿药?”

薛蓉说:“我那婆母,气管不好,常常咳嗽,老人这辈子不容易,拉扯这么多的孩子,如今老了,我们做晚辈的,行行孝也是应该的。”

蔡花说:“说得对,说得对。”

薛蓉说:“表姐,我们是亲戚呀,为什么不走走?好像是?”

蔡花掩饰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家,哪家都有哪家的事。”

薛蓉问:“是不是那个表姐夫杨大官人他的家规太严紧了吧?这个人好霸道啊,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蔡花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苦涩地叹了一口气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蔡花是给儿子挂水的,薛蓉也是很少见到这个孩子,只见他胖嘟嘟的,虎头虎脑甚是讨人喜欢,也很调皮,总是动手动脚的不老实,蔡花生怕鼓了针,结结实实地按着他那只挂水的手。

薛蓉问:“儿子长高了。”

蔡花点点头道:“小超快叫表姨。”

杨超也很乖,甜蜜蜜地喊了几声:“表姨,你能不能让我去你家?”

薛蓉道:“能,只要你爸爸同意,明天我就去接你。”

薛蓉目不转睛地看着杨超。

杨超天真无邪地说:“表姨,我像不像丁雷叔叔?我长大也去当解放军,就像丁雷叔叔那样威风。”

孩子的这句话真还提醒了薛蓉,丁雷与这孩子的五观别说像,简直是同出一辙,一个模子壳出来的一般,他们可以说是毫无血缘关系,为什么相貌会这般酷同?凭着感觉好像其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这才更怀疑他们是亲戚而互不往来的原因,之间是不是还有一行小字?

这时卫生员来了,薛蓉先给老婆母买了定喘止咳之类的药,后又买了好几板治疗拉肚子的泻立停等药物。

蔡花问:“谁的肚子不好?”

薛蓉说:“别看丁雷壮得像条牛,喝碗凉茶就闹肚子,我来给他拿几板泻立停,哎,小外甥怎么了?”

蔡花突然脸上泛起担心和焦虑的色奕脱口而出道:“也是这个德性,三天两头拉稀,真烦人,总是.......”

薛蓉买了药没有立即走,又与蔡花东拉葫芦西扯瓢聊了起来。

薛蓉说:“表姐,小外甥六七岁了,也该再要一个了?”

蔡花说:“计划生育太紧了。”

薛蓉道:“再紧也紧不到你的头上,再说你们也符合生二胎的条件呀。”

蔡花说:“培养一个孩子容易吗?”

薛蓉好像是说着笑话道:“从你们家的条件别说是你生一个班,就是生一个排也能培养得起。”

杨超可就来了精神,他跳了起来大喊大叫道:“妈妈你生一个班我当班长,要是生一个排,那我就当排长。你生得多,我的官也就当的大,多大的官就有多大的威风。”

有人说杨赐是个骡子,不能生育的骡子,为什么他和蔡花结婚十多年没有生育第二个孩子?还有他和多名女人有过性关系,却没有一个人怀孕,如此说来,也许他真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废物,说他说个废物有点过,只能从这一个方面说起,其他比谁都不差。

两个女人也说过这方面,尤其是薛蓉向她的表姐提出几个为什么?蔡花也只能一笑而已。

她们说笑了一阵子。

薛蓉道:“家宽出少年,看表姐越过越年轻,你和丁雷是同年人?”

蔡花说:“我是你表姐,你是知道我的年龄,丁雷比我大三个月另十八天,他是午时生。”

薛蓉道:“你们要是走在一起就像是两代人。”

正是:

窗前一片浮青映白,悟入处,尽是禅机;

阶下几点飞翠落红,收捡来,无非诗料。

夜很静,风很轻,人们生活在这个太平盛世的现实社会中,有着无限的安全感。可是还要提醒人们千万不能马放南山,高枕无忧,在这个时候也还会有黄鼠狼之类害人的东西,趁着夜色从深山老林里窜进村子来糟蹋和祸害人们的鸡和鸭。

再说丁雷和妻子薛蓉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公路上,一前一后一边行进着一边说着话。

薛蓉向丁雷说起在卫生室与蔡花那次见面的情形,丁雷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女人就是三多三少。“

薛蓉问:”哪三多?”

丁雷说:“一是疑心多,二是小心眼子多,三是瞎话多。”

薛蓉又问:“那三少呢?”

丁雷道:“有了那三多,必然的就有三少,一少容量、二少函养、三少高雅。”

薛蓉听到这里格格地笑了说:“你攻击诽谤我们女人,那我就发动我们女同胞将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夫妻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薛蓉这又好像认真地说:“说真的,蔡花是我的表姐,我察言观色好像她对你有我说不出来的那个味道,总是说话话里有话,话中有话。”

丁雷问:“蔡花没有话中话啊,你是多心了吧?”

薛蓉道:“虽然没有话中话,却有人中人。”

丁雷道:“人中人是什么意思?”

薛蓉道:“那蔡花对你比我还了解,我说你经常好闹肚子,她就像秃子头上撒把盐。我再问起你和她是不是同年,她的记性真好,毫不犹豫地说你比她大三个月另十八天,你是午时生,你的生辰八字她记得多清楚哇,好像还给你算过命。真是知夫莫过妻。再说我从她的表情上还看出一种神秘来。”

丁雷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和她还有一种神秘?有意思,有意思。”

薛蓉制止道:“两口子说句悄悄话,听你个动静,高声大嗓的。路旁说话草棵有人,你真沒劲。”

丁雷道:“好,好,接受爱妻的批评。”

薛蓉继续说:“当她说起你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两种表情,一种是失望,另一种是惭愧。”

丁雷好像是心不在焉地说:“你观察的很到位,她的失望是我不能与她的丈夫杨赐坐在一条板凳上,惭愧吗?因为我们都是同学,我不能与杨赐志同道合,她为我惭愧也是有道理的。”

薛蓉说:“还有一句话说得更有意思。”

丁雷问:“还有哪句话?”

薛蓉道:“还有,当我说起你丁雷经常闹肚子,她就说她的儿子与你是一个德性。”

丁雷说:“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世上害同样病的人多得是。”

薛蓉又道:“我再仔细看她的儿子,简直不相信我的眼睛,小杨超那鼻子,那眼睛,那脸盘,就连他那小手小脚与你同出一辙,好比一个模子剋出来的,太像了,太像了,就好像他就是你克隆出来的化身,就是年龄不相称,体形小了些罢了。”

丁雷道:“再太像了也不是.......”

薛蓉道:“像与不像这只是感觉,我再问你联防队你到底干不干?”

丁雷说:“干,难能干好,茅草山村已经是杨赐的独立王国,我是一个外人,与他们是分道扬镳。不干吧?冯正义大哥找我谈过多次,有些对不起他,真叫我拿不定主意哇。”

薛蓉道:“杨赐这伙人只注重他们小集团的升官发财,其他的都是敷衍了事,上级要求各村成立联防队,对杨赐没有一点好处,还不是应付门差,虽然安排治保主任去抓,冯正义在他们的眼睛里不值一分钱,就是放个屁也还得向他杨赐报告。”

丁雷说:“能用的他不用,不能用的他就点了三四个,两个有前科,一个是傻子,那一个是脑膜炎后遗症,这不是开天大的玩笑吗。就是安排了几个还是群龙无首。准备要我当队长,明天我就走马上任。”

薛蓉道:“那是拿你当羊肉来涮的,什么人带什么兵,这些乌合之众能干联防队?鬼都不相信。我们茅草山村与外省外县紧紧连连,社会治安是个老大难,这个队长靠这几个兵根本干不好,正是杨赐变个法拿你当猴来耍,太阴险了。”

丁雷为难地说:“我是名退伍军人,又是一名共产党员,没有理由去推辞呐。”

薛蓉担忧地说:“不但得罪人还会遇上危险,更让我放心不下的是杨赐和他手下这群恶狗,他们会打你的坏主意的,和这些人打交道,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丁雷道:“这些是客观存在的,我如果不敢上,畏避不前,那就违背了入党时的誓言。”

正在这时从树林中传出几声恓惶的呼救声:“救命哇,救命哇......”

丁雷立即刹住车道:“不好,树林里有人喊救命。”

夫妻二人下了车,仔细听去。

"救命哇,救命......”

那呼救声凄凄惨惨戚戚,在这宁静的夜晚让人心惊肉跳。

丁雷当机立断道:"薛蓉,我去林中救人,你速去村里叫人前来救援。”

薛蓉二话没说骑车向村里急急而去了,丁雷抖擞精神顺手折下路边一棵小树,打下枝叶向树林扑去。

正是:

作恶犯法,难避得神弓鬼矢;

奸人害命,怎解得天罗地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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