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将我抱好,手脚固定,那个,连我头也固定,很正式的跟我宣布。
但他嘴角的那个感觉,看的我害怕,浑身发抖。
他啥意思啊?还我吃他?我……摇头,连连摇头,不说这个了,回到正题好不好?搞得我们二个啥人似的。
真的是有极限的呀,还有,我们不是那种淫靡的人啦,说点儿正事好不好?眨眼,委屈的看着他,我很委屈。
殷亦桀挑挑眉头,咬着我鼻子,哼哼:“也不是我那个呀,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太性感了,我爱你,自然忍不住啦。好吧……你是我的克星,那个……公司的事儿,让杨总报过来,你继续管。之前不是说好了,恩……如果有什么,我就说,告诉你,行了吗?”
哦,我似乎忘了,之前是有这么说过呢,最近搞糊涂了。
点头,我说:“那个,我先看看好了。不过最近好多事,去玉少那里你是不是要教教我呢?你知道的,我不会和人相处。”
殷亦桀亲自我额头,神色缓和了好多,搂着我在他身边,将茶喝了,又烧上一壶,开始慢慢的给我讲。
殷亦桀教我的。首先要少说话,少问话,多笑,多应,多看,多听。
其次,多看人家眼睛,什么什么样的人,他眼睛有什么特点。
比如说玉少有的人爱算计别人,眼睛总是咕噜噜的转,时而会冒出别样的光彩,那个时候开口,他多半不是好话。
之类之类的,听得我云里雾里,那个多笑,我好好的干嘛跟人家笑?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明白,这个应酬,我也见识过几次了。
少说话,多听,我差不多也能做到。
但还有个问题……
“恩……”
殷亦桀忽然换了话题,亦打断我的话头,皱着眉略显苦恼的道:“你还是别看人家眼睛好了,可儿眼睛太漂亮了,一准招惹是非。还有……你眼睛有种穿透性很强的东西,有的人可能会不习惯。尤其是你不喜欢什么的时候,那种带着冷冷的讽刺看着人家,会让人浑身不安。这样子和人家交往,容易产生疏离感,陌生人就不好相处了。”
嗯?还有这样的吗?不会的啦,撇嘴,我说:
“你眼睛才厉害呢,跟刀子一样,看得人发冷。哦,呵呵……”
殷亦桀不喜欢了,我赶紧转换话题,说,“那个,那你说要怎么办呢?还有,我刚才想问啊,应和我没问题;但若是要跟人家说话,我该……那个都找什么话题呢?”
唉,是不太喜欢啊,可有时候不是没办法吗?
人是社会人,你得群居,得和人打交道,得和人说话。
不喜欢也得勉为其难,毕竟,我们不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岂止这一样。
要学的东西亦是太多了,不止这一两样。
我认真听着,好好学习,行么?
殷亦桀却似乎有些犯难,啦啦啦啦说了好一阵,忽然停下来,说:
“算了,还是想将你关在家里。老婆,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呢?嗯哼……老婆……嫁给我吧。”
殷亦桀忽然似乎抽抽了,将我紧紧搂着,嘀嘀咕咕,蹭着我耳朵、鬓角、头发,恋恋不舍的样子,让我都不忍心笑话他。
心底那一缕异样有些苏醒,仿佛我们很快会离开,是吗?
身子不由得颤抖一下,打个寒噤,我回过神来,轻声说:“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呀,我会……可是,你这个样子让我不放心呢,我要看到你好好的……你知道,我没有多少放心的东西,就像看到你好,然后觉得很可靠,可以一辈子的依靠。我不会逼你,那就等等吧,好吗?”
我们都静下来。
有些事儿,我们都很清楚,不论他肯不肯说,我都能心灵相通的知道一些,更甭提不仅如此。
爱你,爱我,我想要一个干净的安静的自在的空间,不要妈妈那样受伤,不要Tracy那样漂泊。
其实,我还蛮喜欢这样腻在他怀里,听从他教诲,做个乖猫猫。
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轻声道:
“可儿……我永远都爱你,知道吗?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论你我怎样,我都爱你。可儿,这辈子,只想要你陪。我等你,等你愿意,等你接受。”
我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的爱,我不用抬头从他眼睛里辨别真伪,我相信。
可是,那抹异样的感觉,让我感受不到快乐,而是……早先感觉到的那种“沉重。”
不过,他爱我,我记得。
我也相信,我们能携手走过,我会努力的学习,进步,成长,然后站在他身边帮他,亦是帮我自己。
过来许久,我说:“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殷亦桀终于松开我,低头,吻我,很慢,仿佛时间被冻住了,亦或是累了,又或是太沉醉,每一点一滴都舍不得放过。
我睁开眼,看到他一脸深深的爱,与浓浓的不舍。
闭上眼,我想,我已经经受了太多,我不怕还会有什么,只要有你,我可以!
忽然,电话响了。
我动了一下,殷亦桀没动,依旧吻我。
电话不停的响,响,响……呃,什么重要的事情?
执着的响了不下五分钟,我本来从不怕这些干扰的,但今儿无端有种特殊的感觉,轻轻的挣扎一下,用力的推开殷亦桀,抿嘴,我笑。
多久没被人打搅过了,还好不是那个的时候,要不然殷亦桀还怒火。
“去死!”殷亦桀依旧恼怒,搂着我烦躁的要杀人那感觉。
“是胡岚吧。”
我忽然想起来,胡暴发户让他女儿来接殷亦桀来着。
不过,我们闹闹腾腾,这会儿都十点半了,这么执着来接人,嘛意思?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殷亦桀,莫非,夜生活……
“想什么呢?你觉得我今天还有可能?还是说你还没吃够?”
殷亦桀迁怒于我,冷冷的瞅着我不悦,似乎我刚才推开他罪大恶极,脸色臭的一塌糊涂。
“噗嗤!”我捡起桌上的电话塞他手里,笑。
他可不是个动不动爱大喜大怒的人耶,不喜欢外头来人打搅,亦不用跟我装这个样子啊。
还是想曲折的表明他对胡大小姐不感冒,甚至听到她的电话都能气的连我都算进去?
哦,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感激还是悲哀了。
电话又响了,极执着又单纯,单调的声音,听得人耳朵难受。
殷亦桀还不接,我来……
“殷少,人家已经到楼下了,你等一等啊,我也要……”
娇嫩的如冰淇淋,腻但不讨人厌,有这特质的,还真就非胡岚莫属。
不过这话里的意思,也忒……忽然有些脸红,人家一定猜我们在做什么,比如那啥啥;可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呀……
汗啊!“光明正大”?那个,不是么,我们!
现在几个不长眼不长耳朵的不知道我们是那个……耳边忽然传来呼哧的笑,殷亦桀亲着我红得发烫的脸,不知猜到没猜到,但我自顾自想的这么窘,他一定很开心,大致内容不用说他一定知道。
这个,汗汗汗!我怎么就这么丢人呢?
那个,我没想什么呀,我不过是……怒!指着电话,“人家已经到楼下了”!
殷亦桀将电话放在耳边,不知道胡岚又娇滴滴了个什么,殷亦桀说道:
“他们还没散?还是你在半路上偷吃的去了?小心我揭发啊。”
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感情,但这个意思……这个,我靠在他怀里,能听到胡岚的话了,她说:
“哪里有,我是怕打搅你们好事哦,看我多乖。殷少哥哥,你要让我上来吃点儿什么,我好跟老爸汇报。”
殷亦桀忽然眸子冷了一些,很诡异的道:“是打定主意来‘打搅’的吧,可惜让你失望了。”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难道胡岚不知道,俺家的人发情根本不用等到十点过后睡觉之前,而是随时随地?
可是,这个……我怎么听着怪异的不像啥,他们二人的“奸情”“意会”,很费解呀。
忽然觉得有些烦闷,想夜生活想应酬去就好了,装个什么事儿呢?
既然胡氏不算啥,殷亦桀还跟她这么客气,这事儿……我忽然有点抓不住的感觉。
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太听进去,只是在琢磨,用我有限的经历信息与逻辑……没过一会儿,有人敲门,殷亦桀将我放一边,过去开门。
我脑子里,愈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十点多了,很快就到十一点,他还让人家到我们家来,串门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儿?他去开门,我起来走开,进我卧室。
卧室里,粉红色系改了,殷亦桀手脚真快;墙角宝宝的棺椁亦不在了,不知他如何处理的;梦之境还在,擦得晶亮;床亦换了,和窗帘等统统换成蓝色系,从深到浅,都是蓝色,看着好干净好内涵好有高雅。
当然,这只是说看着,事实就不得而知了。
我将门关了,打开柜子,整体衣柜只是换了扇门,里边还是那样,衣服亦多得很,全新的。
呵,搞得我没穿过新衣服似的,不过我说的可是……衣服大多换了,以前的衣服还是学生,都是适合那个年龄段穿的啦。
现在,不知道殷亦桀……我一会儿得问问他,旗下除了商场,是不是还有几个服装公司?对的,是“几个”,一个专门做十八岁档,一个做二十一岁档。
虽然人家十八二十一都穿一样的衣服,甚至三十十五穿的亦差不多,但……似乎有些罗嗦啊,反正殷亦桀给我塞了一大衣柜的衣服,并深刻表明十五六小女生与二十一二大女生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