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雨夜也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牢牢握住路冉和顾影的手,等楼上的人下来给她们一个确切的消息。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初夏气冲冲地跑下楼来,手里拿着手机想要给什么人打电话,雨夜顿时明白了,虽然不怎么想跟初夏说话,但还是阻止他,“不用打了,凶手不是那女人派来的。”
没想到这么多天以来,雨夜第一次跟自己说话是为这个,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不容初夏多想,顾光已经逼近雨夜,目光凶狠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很遗憾,顾荣先生已经中弹身亡了。最新型的隐形遥控手枪,连我都不曾碰过呢。”阿瑟双手插在口袋,脸色严肃地下来。
“也配备了最新的微型消音器,对吧?”雨夜也不曾亲眼一见这种新型暗杀武器,但她知道它的大概配置。
凶器就在死者顾荣先生的手里,外形做成钢笔的样子,轻易骗过了顾和先生,连泽村警官都差点被蒙。阿瑟一眼就认出来了,并指出这绝非自杀,凭弹痕就可以确定,是有一定距离的开枪射击。
顾光继续质问雨夜,雨夜只是笑笑,优雅从容地回答:“只是对案情有我自己的见解,我口中的那女人,是根本没机会和动机下手的。至于凶器,我对这些新型武器比对某些人更有兴趣罢了。”
泽村警官提醒:“府上有装监控的吧?只要调取监控,就可以知道有什么人出入过顾先生的书房。”他一边又给警局打电话叫人过来,在公馆进行搜查也是必要的。
“凶手或许还有下一个目标,大家切记不要单独行动,知道了吗?”星佑仿佛十分谨慎,还学阿瑟推眼镜的动作,虽然他眼镜框都没有。
在一旁久不说话的钟铭雅哼了一声,“小鬼头冒充什么大人,好像很厉害似的。”
对此毫不介意的星佑说:“不能不信我哟,江户川阿瑟可是我小哥,我跟小哥出生入死,身经百战!”
“小哥?”刚打完电话的泽村警官打量了星佑几眼,“你莫非是老师和别的女人生的?”
连忙想替星佑解释的路冉不停摆手,一紧张就语无伦次了,“那个,不是……不是啦……算是认的?啊,也不对哦,反正不是……”
“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异父同母的弟弟。”还是雨夜解释的有条理,但也不得不说很混乱啊,“我们的家庭关系虽然比较复杂,但是比为了一份遗嘱而引发血案凶手或许正是血亲的错综,还是简单得多的。”
终于回归正题!泽村警官请顾光带他们去监控室,钟铭雅却又叫住了他们,“姐夫的遗嘱写了什么?有没有写家产都是小光的?”她可记着呢,如果顾光获得所有财产,她也会从她过世姐姐钟铭佳女士遗产里拿不菲的一份。
泽村警官略带鄙视地斜了她一眼,回答:“遗书已沾上部分墨渍,无法辨别真伪,没有盖章的遗书也不具法律效力。但我想,这顾家的财产,也必然有顾影小姐的一份吧。”他说过便上楼了,不再理会那个眼中只有自己利益的钟铭雅。
她还在楼下说如果遗嘱不成立,顾和就会依顾氏财阀的继承规定得到25%的股份,那顾光就吃亏了之类的话。雨夜实在嫌钟铭雅聒噪,让路冉推自己离她远点,顾影叫人准备几间客房出来,没查出真相之前,谁都不会被允许离开。
书房的监控在今天上午就被涂了黑墨水,根本看不了监控视频,警车和警员到了之后,立刻展开了搜查,整个公馆被戒严,每个人都要被盘问,当然阿瑟和初夏除外,去了后花园的顾影还有雨夜路冉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排除。
由于雨夜起居不方便,路冉跟她一起睡,在审问完顾和之后,阿瑟在二楼走廊上踱步,整理着思绪。他不经意间瞥见,雨夜暂住的那个房间,传出微弱的光,猫着腰往门里看,竟是初夏,半跪在床前,将雨夜的手轻轻放回被子,又要离开。阿瑟屏息,想着:倒还记得,姐姐睡觉不安稳。
等初夏走远了,阿瑟也进了雨夜房间,路冉在右侧睡,睡梦中还把一只猫仔玩具压在身下,而雨夜在旁边蜷缩成一团,像深眠于子宫的生命,阿瑟把床头灯关掉,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第二天,精力旺盛的路冉早早闹醒了身边的雨夜,嚷着到饭厅吃丰盛的早餐。泽村警官也一大早地清点人数,惟独少了钟铭雅,正询问有人看见她了没有,顾和呷了一口黑咖啡,说:“没准太害怕了,大半夜偷偷溜回家了也说不定,别看她也四十出头的人了,还要年迈的钟家二老庇护呢。”
“不一定。”阿瑟手插口袋走了过来,似乎已经有了什么发现,“是什么重要原因导致了钟铭雅女士的失踪呢。”
警觉起来的泽村立刻叫人在附近搜寻钟铭雅的踪迹,问:“果然钟女士就是杀害顾先生的凶手吧?”
阿瑟摇头表示不确定,他说出自己的发现:“我刚去玄关查看了一下,有两双鞋子沾上了泥土,分别是顾和先生的和顾光先生的,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并没有告知我们呢?”
他们还没回答,泽村警官已经接到确认钟铭雅死亡的电话,尸体在后花园被发现,被利刃刺中心脏死亡,周围没有发现凶器。
推测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至五点,并且在死者的鞋底也发现了与顾光顾和鞋底相同的泥土,他们自然就成了嫌疑人。
顾光向警方叙述,“我是昨晚晚饭前去的后花园,因为父亲突然过世,有些心情不好,去散散步,在晚饭时回来了。”
“我是在晚饭后去的,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了,跟小光一样,我是去散散心,大哥的去世对我们顾氏财阀来说可是个大动荡,多少麻烦事等着我处理,不过我不是在你们问我问题之前就回去了嘛。”顾和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可惜找不到凶器,不然还能获取指纹呢。”泽村警官说。
初夏盯着凝固着血液的伤口,似乎在自言自语:“有没有什么会自己消失的凶器呢?”他蹲下身,更仔细地察看,竟然发现钟铭雅身上有一些盐的结晶,仔细想想,忽然明白了,与阿瑟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冰刀!”然后连他们自己都吃了一惊,但却互相肯定了彼此的答案。
“顾和先生,您鞋底的泥土比顾光先生的潮湿很多呢,您究竟在外面逗留了多久呢?”阿瑟对比两双鞋,得出疑问。而初夏正向泽村警官说明,死者身上有盐的结晶是为了使冰刀加速融化,在制成冰刀前加入了盐的颗粒。
“我……因为白色的木芙蓉花开得太美,纯白的花朵可爱得像童话里的小精灵,我欣赏了好久呢。”顾和解释着,“但是我在问话前就回去了啊!”
白色的木芙蓉?阿瑟和顾光异口同声:“不对!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