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科特和柴裕被带走之前,斯科特将所有机密文件、印章及钥匙都交给了睿羽。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莫名觉得肩上的担子有点重呢。睿羽捏紧了那把钥匙,侧过头向着身后的四位:“我们回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令初夏和索菲瞪大了眼。回家,初夏感觉这是被睿羽承认了的节奏么?回家,索菲回想之前,脸颊莫名生出两团红晕,自己应该没答应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回家,雨夜和阿瑟真的很累了。
见他们一个都不动,睿羽擅自拉过索菲的手,头也不转地说:“再晚赶不上末班车!”
终于还是因为这个奇葩的理由跟着他回去了。等路冉听完阿瑟兀长的叙述已是三个多小时之后了。
“然后大哥就成了弗兰克财阀的第一把手啊?”路冉的嘴张得可以塞得下一个铅球,“那大哥以后是财阀所有员工的头儿?我觉得大哥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雨夜对这个称呼很不明白:“大哥?”
睿羽本来在思考要怎么面对财阀上千员工,偏偏又被这扰了思绪,“路冉是个自来熟的确不错,自来亲我倒没想到,今天早上来等小佑上学,见到我直接喊了声大哥。”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似乎已经叫得很顺口了么。”
“明天开始应该有不少送礼的要上门了,唉,哥你做好准备啊。”阿瑟善意地提醒。
看着睿羽本来就拧着的眉更皱了,就该知道他很不喜欢。
“大哥我来帮你扔!”路冉自告奋勇,“把那些贵重得要死的礼物一脚踢飞最爽了!”
睿羽不说话,便是默许了,路冉兴奋得直蹬地板。
被睿羽半强迫带回来的索菲给睿羽泡了浓茶,好像她早已预料到他要难睡了,趁早给他提个神。
“我答应你。”索菲放下茶杯,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低语。待他抬起墨色的眸子,她已经到玄关那边换鞋了。
怎么好像被她掌握了主动权?不过,有那四个字已足够了。
“这两天帮我看看千月去吧。”这时阿瑟在拜托初夏,“外婆刚过世不久,她需要家人。”
初夏答应了。也好,他也需要家人呢,家人会使他忘掉被丢下的孤独感。
天还未亮,睿羽的第一份礼物已经准备好了,余慧生将它发到了睿羽的邮箱,间宫真看不明白。
她这次的确抓住了很重要的一点。虽然雨夜和睿羽彼此认定是兄妹,可他们至今未做过亲子鉴定,万一他们并非亲生兄妹,可就有好戏看了。为此,她费尽心机,千难万难地取到了他们的头发样本,与初夏的同时去做了化验。在发送前,她也看过了。
一张薄薄的纸被递到真的手中,是近日余慧生收集的有关雨夜的资料。他看得极认真,因为这是他难得的了解雨夜的机会。雨夜的人生短暂且黑暗,短短几行字,道不尽这其中雨夜的苦难与辛酸。
“宫野初夏呢?”真自然地联想到了初夏。
余慧生眼眸含笑,语气却带一丝不解:“我的手下昨晚报告,他把出云千月送去了医院就没再出来。明明回家时已近十一点,为什么还要特地去看出云千月?又正巧碰上她出状况,何必关心这个与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医院,千月感觉腹部暖和了起来,胃里也没有那种抽搐的痛了。初夏端着一杯水,另一手拿着药,尽是心疼不已。原本看她痛成那样也不忍心责备,可她能不能别让他这么心惊肉跳,她脸色发白毫无血色的样子仍在脑海挥之不去呢。
“知道错了没?”初夏此时俨然是哥哥的样子,“明明有胃病的,知道我不让你吃泡面你还吃!在垃圾桶里的泡面桶就有六个!你背着我吃了多少?你的胃、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千月沉默着,无声地赌气。
初夏沉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更凝重了几分:“你听好了。我不管叔叔是为了什么养我,至少他养我,我就会感恩他一辈子。你没叫过我哥,我却一直把你当妹妹,亲生妹妹!你也这么大了我管不了你的全部,但你堕落到去搞坏自己的身体我绝不允许!给我乖乖吃药,养好自己的胃,不然我特么要抽你了!”
还是头一次逼初夏用上脏话来训自己,千月无奈地摇头叹气。接过水杯拿过药,将水和药一齐吞下。然后她用与母亲相似的眼睛望向了初夏。
美丽的紫罗兰色,那是属于千月和出云惠的颜色,温润且高贵。这美丽的颜色,与初夏的墨蓝色因之前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而彻夜未阖上,在夜晚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哥,路上小心。”在初夏打算出去给千月买点早饭的时候,千月这句话明显让他脚步一滞。
随即他轻轻应了一声“嗯”。千月望着他渐行渐远。
即便没有任何血缘,也是真正的兄妹,初夏和千月做到了。但于现在的睿羽来说,恐怕还做不到。
从路冉那里听说的时候,初夏也惊呆了。不过,那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现在,努力绷住理智之线的该是睿羽。那份属于他和雨夜的检验报告上,一句“血缘关系不成立”刺痛了他的眼。唯一还能给他点希望的是,发信人是余慧生。或许是她的阴谋呢。
“的确我们和哥哥没有做过亲子鉴定,仅凭户籍的变更情况就认定哥哥是爸爸的长子呢。”阿瑟还是一副旁观者的态度。
雨夜是不相信的:“打死我也不信余慧生的!爸爸知道我们作为他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Loki危协着,为了保护我们甚至让我们跟妈妈的姓,难道他会把一个跟与他无任何关系的孩子抱养回来,莫名让他陷于危险之中吗?”
他们辛酸异常的童年,正是他们给予。
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雨夜露出身上易见的伤口给他们看,“这是我九岁的时候为了躲开那发子弹被碎玻璃划伤的!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被学校一个会西洋剑的学长伤的,当时左腕骨还骨裂了,他是Loki的人!还有我十五岁回国的时候,我身上与心上的伤没有一处不是他们给的!”
如果睿羽不是他们父亲的孩子,没有在他名下,他和星佑或许还有母亲在身边,不至沦落于在哈迪斯区那种肮脏的地方长大,不必成长得这么艰难。
缄默了许久,阿瑟开口:“姐,去佛罗伦萨吧。”
当年,江户川赤彦与奥莉薇雅结婚后,为了追查黑手党暂居意大利,睿羽和雨夜也先后在佛罗伦萨降生,直到阿瑟出生前,他们才搬到伦敦去。那里,是文艺复兴之地,也是睿羽和雨夜人生最初的所在。那里,会给这对兄妹一个圆满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