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的目光频频闪烁着,槐花本不会注意桌案上的纸镇不见了,可见叶兮拿着笔没有纸墨,转而要为她拿纸研磨的时候,才发现了魔尊的龙头纸镇不知去向。
“啊!”槐花惊叫出声,指着那一碟空荡荡的白纸,“纸镇不见了,难道是我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放哪儿忘记了吗?”她一边努力的回忆着,一变念叨着,立即在四下翻找了起来,一脸焦急的模样。
叶兮见槐花很紧张那东西,有些虚心的问道:“那……那东西很重要啊?”
槐花的身子钻到桌子地上,一边找一边说:“那是魔都以前一个护法送给魔尊的,魔尊也一直都用着。”
叶兮一愣,有些担心的摸了摸怀里头的龙头纸镇,而后开口道:“让那什么护法再送一个不就好了?反正那家伙好像也不是什么缺银子的。”
槐花摇了摇头,忘记了自己是在桌子底下,立即起身,“嘭”的一声脑袋直接撞在桌子上,叶兮立即将她扶了出来,让她坐在边上的椅子上。
槐花揉着脑袋,低低一叹,要是能在送那自然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她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叶兮低低道:“其实那个护法你以前也认识的,他叫周翁,也算是魔尊的养父吧……大致在两年前,便被魔尊关到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叶兮一愣,养父还被关?
“那魔尊也太没人性了,怎么可以那样对自己的养父呢?”叶兮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指责着魔尊,殊不知这件事与她也有扯不开的关系。
槐花摇了摇头,对那失忆的叶兮有些无奈,她完完全全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只好简单的解释道:“才不是,其实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君一臣,可实际上他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那时候魔都发生了内乱,虽说不知道周翁为何会帮着毒千君,可暗地里他还是很关心魔尊的,之后毒千君被你们封印了起来,魔尊重新整顿了魔都,可周翁之事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周翁是魔界的老臣,只要他肯低头,魔都那些替毒千君效力的也就彻底瓦解。魔尊被逼无奈,只好关押了周翁,周翁表面上嘴硬一句话都不说,可实际上他为了他能好好的坐在这魔界至尊的位置上,也甘愿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上一辈子。”
叶兮闻言心头一颤,所以那块纸镇岂止是重要啊?槐花一脸担忧的继续寻找了起来,“糟糕了,我一定会被魔尊杀了的。”
叶兮不语,见槐花担心的眼睛都红了,这才低低道:“魔尊……又那么恐怖吗?”想想从先前与他接触一直到刚刚,不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啊?
槐花急急忙忙的翻找着,“有,魔尊生气要死要活的选,这回我小命怕是不保了。”
叶兮见槐花慌慌张张的样子,将怀里那缺了一角的龙头纸镇掏了出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将那龙头纸镇递给了槐花,“是我不小心弄坏的,他要杀要剐让他来找我好了。”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莫名还是有些害怕,真不知道他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槐花见了龙头纸镇一脸欣喜,而后拿起来一看,只见是缺了一个角,面色一僵,“这……这是你干的?”
叶兮闻言嘟着嘴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刚刚不小心给打坏了,你和他说好了。”
槐花见叶兮敢做敢担的模样,投以了一个赞许的目光,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拿到玉器阁那边看看,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叶兮点了点头,见槐花如释重负的样子,表情跨了下来,果然,魔尊生气起来很可怕……
叶兮坐在屋子里,一下午都在担忧着怎么和魔尊解释龙头纸镇的事情,甚至一次又一次演练着魔尊从屋外进来她要说些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中的夜明珠发出明亮诱人的光泽,叶兮坐在那里,看着桌面上没了的纸镇,槐花怎么还没回来啊?要是修不好,真要被魔尊打了怎么办,该不该还手?大脑一片空白的叶兮担心着这个担心着那个,终于,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叶兮吞咽了一下唾沫,有些害怕的缩在边上,房门被人打开,一个挺俊的身影走了进来。
叶兮站在桌子里边,只见魔尊面无表情一手握着龙头纸镇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
他将龙头纸镇直接放在桌子上,一脸严肃的看向叶兮,“这是你干的。”
叶兮哆嗦了一下身子,而后咬了咬牙,指着那纸镇大声道:“没错,就是我做的,与槐花没关系!要杀要剐随你便!”
魔尊先是一愣,而后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戏谑,他绕过桌子向着那胆怯的叶兮走了过去,叶兮连连后退,他步步紧逼,“你连南无相都不怕,还会怕本尊吗?”
叶兮闻言咬着唇慢慢的后退,直到身子一不小心撞到了后边的灯柱,灯柱上的夜明珠差点没被她撞下来。叶兮赶忙的扶住那摇摇晃晃的灯柱,摁住上边的夜明珠,见它平稳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魔尊见叶兮慌慌张张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极为邪佞的弧度,逼得叶兮的身子直接贴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