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笑道：“主人，莫要气馁，你的进步无以伦比，即使没有小红的暗界焕能术，你现在也相当强大，千万千万不要丧失斗志。多花点时间，你同样能够摆脱困境，只是老仆我有点看不下去而已。”
沈空凡的斗志重新燃烧起来，他在心里重重地“嗯”了一声。
沈空凡的一个重大改变是，他的心态已经具备“强者思维”，一个成功的修行者最重要的品质在于，心态变化一定要快。
从气馁到斗志重燃，仅仅老仆的一句话，前后变化就在一句话之间，但沈空凡的心态快速扭转，他的自信再次洋溢心中，若是在永县杀那三个庞国士兵之时，沈空凡的心态至少也要一、两天才能转化正常，如今却是几个呼吸之间！
当然，若沈空凡能够进步到“心念电闪”、“明镜止水”、“非想非非想”的顶级或巅峰境界，那老仆会更加放心。
老仆却不急，沈空凡仅仅是炼气中等，还没有到那么夸张的地步。
“主人，实际上，在此之前，破绽已经出现，只不过是你们有些厌恶那恶鬼的肮脏，并没有想到那一层，加上小绿龙的突然出现，带着大家直接跟着它的嗅觉走，才进入到死胡同里面来。
“那些恶鬼本来就是在细沙之下的地下通道内活动，如果你当时能认真观察一下，你会发现那些通道的破绽，现在我也不明说，等你们吃完了，回到刚才那些通道所在的位置，仔细观察一下，你会发现秘密的。”
“好的，多谢老仆，我听你的。”沈空凡心中流过感激。
很多时候，老仆的说话越来越少，就是让沈空凡走好自己的路，让沈空凡自己摸索，除非沈空凡陷入那种对大局影响过多的错误。
……
这顿饭，吃得很香。
鲸鲨怪鱼的味道果真鲜美！
这可是元维的鼎力推荐，只有沈空凡与小红、老仆、笛神以及米粒乾坤内的小胖子知道元维的事，其他人并不知晓。
好吃！
那可得多吃点！
小绿龙的饭量似乎增加一倍，进阶后的小绿龙饭量确实增加许多，最主要的，还是鲸鲨怪鱼肉的味道太爽。
因为小绿龙吃得疯狂，所有人均受到它的影响，大干特干起来！
元维曾经笑着对沈空凡说：“十三级六角巨齿鲸鲨怪鱼的肉，又名‘海神的晚餐’、‘神之味’，味道不仅鲜美，还可带来心境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对‘力量之美’的感悟，对进阶的修仙者而言，进阶将会妙不可言，好处不需要我说，沈空凡，你会感受到的。”
数十条鲸鲨怪鱼游荡在沈空凡的一个中等空间手镯内，本来空间手镯内不能有生命体，但这是元维用特殊神力给这一空间手镯加入特殊结界，同时元维以神力控制这些鲸鲨怪鱼不能进阶到十四级。
“沈空凡，人类水之主，我相信，你会有许多朋友，你也会建立起庞大的仙界宗派，这些鲸鲨怪鱼是元维我给你的礼物，鲸鲨肉吃一次即可，好好节约，给你信任的人品尝，当他们从筑基高等进阶时，他们会想起你的。”
想起元维的话，沈空凡微笑。
老仆却想：“主人也太舍得，为了它的小绿龙，他直接弄了一条鲸鲨怪鱼出来，这小绿龙吃得最爽。”
沈空凡确实想到以后要创建宗派，但他并没有想让空凡小队的队员，成为自己以后宗派之人，他只想送给杨天演、孟神渊等人一场造化，他深信元维的话绝对有道理。
当然，空凡小队的裴蓉、杨衣颖，那可是他未来的妻子，铁定要跟着他走的！
鲸鲨怪鱼的味道无愧“神之味”，连几位炼毒宗的“素食女”也忍受不了那味道的诱惑，加入进来开整，直接吃到饱，甚至闭着眼睛回味那种无敌的美味！
空凡小队众人吃得好饱，几乎走不动路，休息时间又增加小半个时辰。
“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跟我走吧，我们往回走，不用绕这个墙壁一圈了，我估计，要进入这里，需要想想其他办法。”沈空凡笑着说道。
“是，队长。”沈空凡的话，并没有让人想到违背。
“小闪，开灯。”沈空凡笑道。
不同的照明石，照耀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吃饭时的照明石用得差不多了，无需收回空间戒指，也没必要使用新的照明石，沈空凡相信，小绿龙应该有足够的力气了吧。
小绿龙笑着轻捶头上的白点，白光照耀，对于沈空凡改变路线，它没有说什么，但聪明的小绿龙知道，要听主人的，灵兽可不能反对主人，哪怕沈空凡错了！
……
返回的路，有小绿龙的“照明”，很轻松，除了杀了几个疲劳的宗派小队，其他并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也许恶鬼知道，这支小队不是普通的队伍，完全没有兴风作浪的想法。
那几个疲劳的小队，是看到小绿龙的白光兴奋冲过来的，本来还有墓碑在接近小绿龙白光范围内出现，但感应到小绿龙的白光后，墓碑只冒出一小点，再也没有冒出，估计下面的恶鬼疯狂逃跑了。
沈空凡也懒得去理睬恶鬼，尽管有小绿龙的白光，空气中的黑雾成分却是一直存在的，炎留的生命感应技能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沈空凡也只能用眼睛去感受敌人。
辱骂沈空凡并想夺取传送手镯的敌人小队，皆是三等宗派，轻易就全灭。
再过一会儿，最开始战斗的地点近在眼前！
不久前被沈空凡的时空剑劈开的深沟还在，但有修缮过的痕迹，只修缮了一小部分，还有细沙在轻轻滑落，看起来修缮一直在进行，也许方才感应到小绿龙的白光，那些恶鬼迅速逃跑不见。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变化，不久前所有被杀死的恶鬼的尸体，全部消失不见！
恶鬼的逃跑、恶鬼尸体的消失、地势的平坦，一连串的事，在沈空凡的头脑中紧密地联系起来。
倏地，沈空凡的头脑中灵光一闪，他记起老仆说过的两个字“塔顶！”
“对，就是塔顶，老仆方才说过，难道，恶鬼的真正世界，并非在这黑雾之中，恶鬼真正住在地下么？”沈空凡暗想。
望着眼前的深沟，深沟之下，有自己劈开的深度，还有不到四尺高的地下通道，那应该是恶鬼们挖的。
以前是借助自己的剑光，剑光消失后，沈空凡没有多看。
但现在不一样，有小绿龙发出的白光，通道异常清楚，一条长逾数十丈的通道两侧，似乎还有不少的分支洞口，漆黑无光。
沈空凡继续思维：“不错，这定然是恶鬼通行的地下网络，通过这些洞口，恶鬼一定有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网络，只不过，恶鬼的地下世界仅仅是如此矮小的洞么，如果是这样，似乎有些困难。
“需要用到变换身体大小的缩骨功么？”
缩骨功，这是凡间武林的法术，灵界同样有这样的法术，但更加优秀，不过再优秀，也不可能将身体缩小到四尺以下。
灵界还有变化身体大小的法术，但那不是炼气期修仙者能够做到的，要变化身体大小，必须达到化丹期。
沈空凡在思考，没有人影响他，空凡小队的队员们都站在沈空凡身后，他们没有沈空凡的诸多想法，他们在等待。
“空凡哥哥，需要我那变换大小的暗界法术么？”小红的声音传来。
“小红，不能用，有元婴高等窥视，那不安全，我好好想想其他方法。”沈空凡传音给小红。
“嗯，好的，空凡哥哥。”
孟神渊站在沈空凡的旁边，也没有说话，他也在等待。
“所有人后退三丈！”沈空凡突然跃起在空中，大声喊道。
众人迅速后退。
沈空凡暗想：“我的时空剑在上一次，施展的是裂神法一重，恶鬼镇内部的元婴高等却不知在哪里，他们估计是用水晶球一类的感应宝物或法宝观看各方，即使他们在此，估计也不能看出我的裂神法。
“而这一次，我却没必要再使用裂神法，凡是万物皆为五行元素混合而成，那死金必然是稀有之物，相信这里的地下通道，绝对不是那样的五行之物混合而成，寻常的岩石皆是金、土混合之物，我且试试用金性法术、土性法术混合，再用水性法术推动，以力量撼之。”
沈空凡的剑上先缠绕金属性功法“十方治金”之灵气，他轻轻挥剑向下，灵气以冲击波形式缓缓离开剑体，向下方通道冲击而去。
随后，再缠绕土属性功法“土崩瓦解”之灵气，再次挥剑，速度更快，灵气同样以冲击波形式向下冲击，不过速度比起方才快了一些。
最后，沈空凡剑上缠绕的是水属性功法“惊涛骇浪”之灵气，这一功法与上面两种功法皆来自于炼毒宗功法阁内的上等功法。
可别小看沈空凡这三招功法，他并非多灵根之人，但沈空凡在深海的体悟，使沈空凡能够交换另外两个界府的力量，而那两个界府刚好是土之界府、金之界府！
“土崩瓦解”功法交换的是土府的力量、“十方冶金”交换的是金府的力量、“惊涛骇浪”并非交换，沈空凡在惊涛骇浪中加入的是更快的冲击力量，这是他的本府力量。
三道冲击波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威势，但沈空凡知道自己，这是三种能量的交融。
在恶鬼通道某处，三道冲击波交融在一起。
老仆也来了兴趣，他看向那三道冲击波汇合之处，他也想知道沈空凡的尝试会产生什么样的破坏。
“轰隆隆隆”的声音，如炸雷般响彻天地。
……
正如同沈空凡心中所想，在恶鬼镇试练地的深处，就是空凡小队刚才所到的种植园上空，雷电之上，有一个巨大的堡垒。
堡垒内，盘坐着十位元婴高等的修仙者。
这十人面前各有背面形状怪异的铜镜，若是沈空凡在此，他一定发觉这些铜镜与当年雷虎翔使用的铜镜相类似。
十面铜镜对应的是十方世界，当然是恶鬼镇试练地内的十个方位。
其中一个铜镜内，正是沈空凡挥剑的镜头，此刻在铜镜前方，十个元婴高等却没有盘坐在各自铜镜前，他们全站在沈空凡那面铜镜前。
当那三道剑气合而为一，产生巨大爆炸时，十位元婴高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的表情惊骇：“三气合一！炼毒宗的沈空凡有如此强大的悟性么？但他的招式产生的力量为什么与普通的三气合一完全不同，似乎力量更强，他身上有沈妖女给他的什么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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