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做?”莫纤羽恶狠狠地对着司徒壁道。“一个女人而已,太子妃为何如此动怒?”司徒壁放荡不羁得说道。
“哼……”莫纤羽冷蔑得“哼”了一声,寒气逼人的眼神望向远处。
“听说太子妃最近圈拢了不少人啊,连丞相都被你拉拢过去了!”司徒壁赞许得对着纤羽道,欲扯开话题。
“哼,丞相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未必真的臣服与本宫,只是本宫杀了他的宝贝女儿,所以他表面上惧怕归顺于我,心里定是恨本宫恨得要死……所以……这样的人,本宫不会让他活得太久!”纤羽冷冷得说道。
司徒壁的笑容一贯得放荡不羁,“太子妃最近又大开杀戒了?”
莫纤羽冷笑,“本宫素来只是借刀杀人,在世人面前仍旧是温婉的太子妃,司徒太子莫担心!”纤羽冷冷的望向司徒壁,内心却抽痛万分。
“我素来不担心太子妃啊!”司徒壁依旧抱住莫纤羽,吮吸着她细白的脖颈。
纤羽琥珀色的眼睛顿时变成幽暗的墨绿色,心中冷叹,到底谁人可以真正关心她,时刻把她放在心底?“咚……咚……咚……”莫府的大门在风和日丽的清晨被叩开了。
“来了来了……”管家急匆匆的前来开门,只见眼前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只是一头白发,让人觉得与本身年纪有些不符,妇人和颜悦色,目似星月,流连顾盼,让人心生欢喜。
“请问两位何人?”管家恭恭敬敬得问道,看得出两人绝非一般之人。
“我们是公孙执的双亲,听执儿说他暂住在贵府!”南宫若漓温柔得说道。
“原来是两位啊……”管家开心的说道。
正在此时,赵飞雪正巧路过,“管家,是何人拜访啊?”声音轻快地问道。
突然,一头白发让赵飞雪惊呼出了声,“两位师父,你们怎么来了?”开心得像一只燕子一般轻飞了过去,半点儿不像三十好几的人儿。
“你们怎么来了啊,来看执儿的?”亲昵得站在中间挽着两个人,将他们带进客厅。
“您们二老长途跋涉,一定累了吧,赶紧坐下歇息片刻吧,管家,赶紧派人去叫执儿和柔儿叫回来!”赵飞雪活蹦乱跳的嘱咐着,满脸笑容,眼角的鱼尾纹依稀可见。
公孙扬和南宫若漓幽雅的吹着手中的茶,“师母,喝的惯吗?”赵飞雪讨好得问道,满脸灿烂的笑容。
南宫若漓微笑着点了点头,“闻着挺香的,应该不错,其实我并不挑剔……”南宫若黎话音刚落,公孙扬就将自己手中吹凉的茶递给自己的爱妻,“已经吹凉了,喝吧……”眼神温柔的投向心爱的妻子。
赵飞雪一脸羡慕得说道:“两位师父还是如此的恩爱,真是羡慕死爱徒我了……”赵飞雪嘟起嘴,活脱脱像个顽童。
公孙扬淡笑着看向赵飞雪,“难道莫禺铭对飞雪不好么?”
赵飞雪笑意更浓,“这倒不是,只是看到了你们仍旧会羡慕!”赵飞雪实事求是得说道。
“其实……”南宫若漓轻柔得开口,“我们此次回来是为了过去的仇怨,来之前我们已经阴差阳错得遇见了若依和赋,我相信凭我们四人之力,定可以将恭亲王铲除!”南宫若漓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这件事,请飞雪一定保密,我同若漓都不希望执儿和柔儿插手,毕竟这是我们老一辈的恩怨,不想再延续到下一代了……”公孙执低声正色对着赵飞雪道,赵飞雪明白得点着头,坚定地说道:“放心!”
二十多年前,恭亲王对江湖上人称“仙黎”的南宫若漓一见钟情,千方百计想拆散公孙扬同南宫若漓,当他的一切努力都被付之一炬之后,恭亲王因爱生恨,竟然放火烧了“飞刀门”,害得依罗的女儿葬身火海。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平息,却不料恭亲王仍旧耿耿于怀,竟对南宫若漓痛下“遍体鳞伤散”害得“飞刀门”一夜之间在江湖上消失,所有的门众都只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赵飞雪怔怔得望着自己的师父师母,不知道该说什么。
“纤柔回来后怎样?”南宫若漓关切得问道。
“回来后和四年前的性格迥然相异,哎,整天冰冰冷冷,又成天不住在家中,一直久居绝王府,可是……”赵飞雪说不下去了,难受得低垂下头。
公孙扬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惊异,“绝王爷不是近日即将迎娶恭亲王那个老贼之女么?”
“是这样子,所以给纤柔的打击更大……”赵飞雪自顾自得说道。
南宫若漓有丝不解得问道,“纤柔与绝王爷有瓜葛么?”
赵飞雪恍然惊醒一般,瞪大了眼睛,眼神游移道:“其实四年前,纤柔与绝王爷是柳皇后亲自赐的婚,只是当时纤柔年幼,没有商定婚期,所以没有昭告天下,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再后来……纤柔就失踪了……”
“那纤柔对绝王爷是何情愫?”南宫若漓警觉得问道,她打心眼儿里希望纤柔同公孙执可以喜结连理,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种惶惑感。
“纤柔的心里除了绝王爷……可能也再难容下他人了,所以她拒绝了司徒太子联姻的请求!”赵飞雪缓缓说道,心里有太多的担忧,无奈的苦叹着,眼神忧郁。
公孙扬同南宫若漓的心都沉了下去,无味的喝着早已凉去的茶水,眼神模糊不清。
“爹娘,你们二老怎么来了!”公孙执大步走了过来,虽然大步却依旧幽雅,一看就富有涵养。
纤柔缓步走了进来,走进这座——她曾经说过会尽量少来宅子。纤柔的步子沉重,脸色苍白。“两位师傅好……”
南宫若漓笑呵呵的对着赵飞雪道:“这位是我们的关门弟子!”指着纤柔,怜爱得说道。
“我听执儿说过了……”赵飞雪如是说道。
南宫若漓恍然大悟,“对啊,看我这记性……”
纤柔淡然一笑,为两位师父斟上茶,静坐在一旁,耐心得听他们聊着天,永远的但笑不语。“黎儿,再过三日,你就要大婚了,父王真替你开心!”恭亲王看着一边猛喝着绿豆汤一边狂啃着鸡腿的书黎道。
“什么叫大婚?”书黎开口道,嘴里的鸡肉掉了出来,书黎不舍得的继续从桌子上抓了起来望嘴里送。
恭亲王看着看着不由得心酸了起来,“黎儿啊,父王对你关怀真的不够啊,害得你被奸人害成这副模样!”心痛得低咳着。
“奸人是谁?”书黎再次发问,大口喝着绿豆汤,“这个不甜嘛!”不开心得嘟哝道,有些生气。
“来人,给郡主的绿豆汤中再加点糖!”恭亲王大声对着身旁的侍女道。
“黎儿,日后你离开了父王,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恭亲王继续开口道,心中异常的不舍。
“怎么照顾啊?”书黎又是傻傻的开口道,又是大口喝着绿豆汤,“恩,这样才好喝嘛!”书黎开心得说道,一口气将其喝完,将恭亲王吓得不轻,“孩子,慢慢喝,慢慢喝,还有的……”恭亲王和声说道。
书黎斜睨起眼,“你确定不和我抢?”满脸油腻得抬起头。
恭亲王低声咳着,“为父怎么会和你抢呢,以后你的夫君也不会和你抢!”恭亲王和声对着书黎道。
“你怎么确定,难道你就是我夫君?”书黎傻傻得问道,眼神暧昧。
恭亲王心伤得别过头去,他唯一的爱女,怎么会变成如此的模样,有什么大灾大难都冲着他一人来吧,为何要对他最心爱的女儿下手。
“王爷,我不要嫁人!”突然书黎说了这么一句,恭亲王转过头,“喊爹爹或者父王……”
“喊这个有糖吃嘛?”书黎眯着眼问道。
恭亲王点头,“王爷爹爹或者父王!”书黎开心的喊道。
恭亲王无奈得看着书黎,看到她明媚的笑脸,也跟着苦笑了起来。深夜,昏黄的烛光不停地跳动着,让恭亲王的心总也定不下来,突然一把利刃穿过窗户纸笔直的钉在了书房直立的大柱子上。
恭亲王大惊,“什么人?”
侍从破门而入,“王爷,有刺客?”
恭亲王凌然起身,将匕首从柱子上拔出,展开纸条:
本月十九,城外翠叶亭见,否则,爱女之命危在旦夕!
公孙执
恭亲王觉得仿佛一个霹雳打在了自己头上,让他踉跄了几步,多亏有左右侍卫在场,才免于倒地的危险。
“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死!”恭亲王的双手在颤抖。
“王爷,是什么人?”侍卫问道。
“不关你们的事,退下吧!”恭亲王直起身,长袖一挥,赶其退去。左右领命离去,空拉拉的书房里只留下恭亲王一人。
“黎儿,父王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危险,父王一定会保护你!”恭亲王正声道,两眼炯炯有神,将飞来的匕首用力飞出窗户,只听到“叭”的一声,门外的一刻大树被震得粉身碎骨。东厢房内,一个女子正在温柔得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动作迟缓,却感觉得出细腻,眼神之中透露出温婉。
“书黎郡主,你的银耳羹来了!”门外侍女柔声道。
书黎手指间的动作猛然停止,悠悠的站起,眼神再次变得暧昧不清,“什么好吃的?”
侍女将盘子端入房间,“是甜羹!”
书黎老大不高兴的撅起嘴道,“这么小的一碗,我怎么吃得饱?”嘟哝着嘴白着眼,满脸的脾气。
“饿?”侍女有些不好意思得垂下头道:“奴婢这就去取,郡主恕罪……”说完疾步退了出去。
书黎盯着桌子上的羹汤发呆,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