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1 / 1)

嘈杂声渐渐地被吹过杂木林的风所掩盖,沐浴在夜色中的树木就像是一幅幅水墨画。

林间小道上,安室透拉着毛利兰的手快步往前走着,似感觉到后面的人跟的吃力,安室透慢慢放缓了脚步。

“你跟伊斯莱·泰丝夫兰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安室透寒着紫瞳,自薄唇间吐出冰冷的话语:“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味道,不要靠近他。”

零!毛利兰轻嗅着自他身上飘过来的香气,这个她至今依然深爱着的味道,他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一想到这里,毛利兰的心都疼了,她狠狠咬了咬下唇,让自己从那股让她非常思念又狠狠刺痛她的香气里回过神来,明明他不爱自己,明明他都已经有了罗拉小姐……为什么他还要靠近她?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安室透他在想什么,但是,不能靠近……那一张张血腥的照片像死神的镰刀一样割着她的脖子,她不敢任性,她怕下一个因她而死的会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人。

毛利兰小心翼翼的藏起对他浓浓的情愫,淡道:“烟火大会就要开始了,丢下罗拉小姐一个人跑来跟曾经的女人在一起可以吗?”

“是我在问你问题。”走出小道的瞬间,安室透停下了脚步,嗓音变得愈加的冷硬:“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抱歉,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毛利兰挣扎着抽回手,却被安室透捉的更紧了:“放开!Bourbon先生!”

安室透垂下面庞,倔强的不肯松手。

“放开!”毛利兰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在她固执的挣扎下,他的手指慢慢张开,却在她即将逃脱的时候又被他紧紧抓住了。

“他是在我之后被你选中的依附对象吗?”

什么?毛利兰顿时僵住,下一瞬,身前的人转过身来,将她脸上的白狐面具粗暴的扯落在地上,安室透盯着她的眼睛,紫瞳里闪过无法愈合的伤痕,他压低的嗓音怒吼道:“回答我,毛利兰!”

零在悲伤着,在愤怒着……为什么?他爱的人不是她,为什么他还会因为她这么痛苦?望着这样的零,毛利兰失控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踮起脚尖,扬起面庞将唇贴近他的唇,一缕银色的长卷发无声的自昏暗的树后扬起,毛利兰瞳孔剧烈一收缩,唇僵在了安室透唇前一公分的位置,她垂眼一笑,换上冷笑的面孔道:“啊,正是你说的那样,在庙会上你也看到了,伊斯莱那怪物一般的实力,能得到他的保护的话,不论这世界变得有多么危险残酷也不用担心吧,至少能活下去。”

“是么!”安室透猛地推开她。

他的力气很大,毛利兰脚下不稳,重重摔在了草地上。

毛利兰伏在地上,咬紧牙根,将窜上喉咙口的痛苦竭力吞回肚子里。

夜风撩起安室透淡金色的发,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伏在草地上的毛利兰,冰冷漠然的就像是由纯粹的暗夜凝结而成,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丝毫情感的波动,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无与破坏的渴望。

毛利兰自地上爬起身,克制住双腿的颤抖,蹒跚的走到面具旁,弯腰捡起,然后转身往回走。

安室透凛冽的眼瞳陡然一颤,恢复常态,他疾步冲上前,自她身后拽住浴衣一角,垂着面庞低喃道:“抱歉把你硬拉了过来!无论如何也想和你一起看一场烟花,稍微陪我一下,几分钟就好。”

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毛利兰按住撕裂般疼痛的心口,压抑住喉间的酸苦,唇角勾出凄怆的弧度:“你变得好奇怪,说着这些话的你就好像非常需要我一样,可是,你错了,你需要的人不是我,是罗拉小姐!而我,需要的人也不再会是你。”

砰——在安室透身后的远方,数千支烟花齐齐在夜空中绽放,璀璨而炫目的美丽。

安室透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然后慢慢松开,毛利兰侧眸望了他一眼,移步往夜的深处走去。

哒哒哒的木屐声渐渐远去,没有丝毫为他停留的意思,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安室透的耳边。突然,一滴雨滴落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滑落知至下颚。

又是一滴雨滴落下,之前还是星子满空的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渐渐地,雨越下越大,远处开满烟花的夜空再次归于宁静,浑浊的夜侵蚀着万物。

走出杂木林后,毛利兰停下了脚步:“这样你满意了吧!”

自树的阴影里,伊斯莱缓步走到她身后,单臂绕过她的前胸,将她搂进怀里,薄唇滑过她诱人的颈窝,带着一丝迷离的魅惑道:“诶,你做的很好。”

冰冷的雨滴落在她的颈窝里,滑进衣内,很凉,就像她心的温度一样。

伊斯莱松开她,将她的身体板向自己,雨滴落在她的光洁的肌肤上泛着晶莹的光晕,伊斯莱抿紧薄唇,蓦地伸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冰蓝的眼瞳有些失魂落魄的痴迷,他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咬吻着她的唇瓣。

雨越下越大,直到唇瓣上传来麻麻的感觉,伊斯莱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自怀里取出那只黑色的布偶猫,牵起她的手,将布偶猫放到她的手心,语气倔倔道:“我要你时刻带着它,就算是睡觉,也要带着它一起。”

毛利兰微张着被他咬的血迹斑斑的唇,木然的望着手心里开心笑着的布偶猫,无法反抗的话,只能选择承受吗?

“先生!”Camus突然出现在了伊斯莱身后,他恭敬的撑开伞,将整个伞盖在了他身上。

毛利兰挣脱开他的手臂,走出伞外,雨水淋在她身上的冰冷,远远好过在他身边快窒息的温度。

伊斯莱冷冷的望着远去的身影,唇角扬了扬。

“Sake小姐她?”Camus小心翼翼的询问伊斯莱接下来的命令。

伊斯莱轻佻的挑了挑眉,舌尖舔过唇上留下的她的味道:“不用管她。”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响起,Camus接通了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后,合上手机,转身对着伊斯莱,恭敬禀道:“先生,Pertus在地下研究室等您!”

别墅铁门外,毛利兰浑身湿漉漉的移动着步子,雨水湿透了她的额发黏着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她停下脚步,抬起失去光彩的眼瞳,却意外的看到了同样狼狈的安室透。

安室透停下脚步,呆立在原地,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但没过多久,他垂下眼瞳,摇晃着湿透的身体,走进中庭,毛利兰无奈地牵扯出一丝苦笑,随后走进中庭。

安室透并没有走进别墅,而是驻足在五米之外的樱花树下。

毛利兰怔怔的望着他,就在她收回眸光的瞬间,安室透突然垂下双臂,目不斜视的紧紧锁住她的眸光大步向她走来。

零!毛利兰那颗冰冷的心再次炽热地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惊慌失措的盯着他,带着一丝期待,一丝心疼。

他越走越近,就在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的瞬间,安室透脚下一转,故作漫不经心的与她擦肩而过。

“罗拉!”安室透轻唤着踏入中庭的女孩。

罗拉抬起失落的眼瞳,怔愣一瞬,急将手中的伞举过他的头顶,焦急而关切道:“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赶紧回房间擦干净,不然要感冒的!”

安室透轻嗯了一声,随着罗拉走进别墅。

毛利兰双臂紧紧抱住双肩,攀附在喉咙口痛苦的低吟沉沉的自泛白的唇间漏出。

清·韩推了推站在一边看向毛利兰的莉奥:“走吧!”

深沉的夜,冰冷的秋雨无情的淋在她的身上,她脚下虚晃了一下,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最后眼前一暗,身体终不堪疲惫的往前倒去。

雨水落在积起的水洼里溅起碎碎的水花,毛利兰的右颊紧紧贴在潮湿的草地上,在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她听到了不顾一切朝她奔跑而来的脚步声。

“她的病还没完全好,怎么可以再让她淋雨?”迷迷糊糊中毛利兰似乎听到了梅洛冷冷的斥责声,紧接着砰的一声,有人将门重重甩上,然后走到了她的床边。

那人将手轻轻覆在了她滚烫的额头,是零吗?还是其他人?毛利兰痛苦的喘息着,浑身的骨头烫的快要融化了,她不安的摇着头,不断的重复呓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安室透的手落在她湿透的浴衣上,就在他准备替她脱下的时候,菊田突然开门闯了进来,她的呼吸有些喘,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Bourbon先生。”

安室透的手停在她的衣襟前:“什么事?”

菊田望了毛利兰一眼:“Sake就交给我吧,你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倒下的就该是你了。”

“没关系!”安室透垂着眼瞳,手指轻柔的开始解浴衣上的角带。

菊田脸上涌起不安,她眸光焦躁的移动着,不一会角带被扔在了地上,菊田一震,冲上前去,眼神闪烁道:“Bourbon先生……”

“Bourbon,可不可以来一下。”在房门外,罗拉突然出现在那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一定也会感兴趣的,听一下也无妨吧。”罗拉将视线转向神情紧绷的菊田:“Sake小姐就先交给菊田小姐吧!更何况,你要照顾她至少也该先换身干衣服!”

安室透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往门外走去,罗拉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她没有马上跟着安室透离开,而是站在那里。

“谢谢你,罗拉小姐!”

“虽然不知道菊田小姐为什么急着将Bourbon弄离Sake小姐的身边,但一定是为他着想吧!”罗拉缓缓关上门,冲她友善的笑了笑:“知道吗?菊田小姐,在对待Bourbon这方面,我们是一类人!”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

最新小说: 我的绝色女房东 大靠山万浩鹏全文 你真当我是舔狗? 王毅詹姆斯 精灵之开局一只暴蝾螈 NBA:开局一张三分体验卡王毅詹姆斯 我真不是神探 女帝的马甲飒爆了 星辰神尊 重生1977年之世界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