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做,他们來头很大,会为宋家惹來麻烦的。”宋钟有些虚弱的说着,眼角却是掩盖不住的杀意。
“什么來头,难道还能大过神宫么,”周厉眉头皱起,宋钟话语虽然简单但是却流露出很多信息,思及神宫对于大宋完全放任自如的态度,看來这背后隐藏的事不小啊。
宋钟闻言苦涩一笑,“虽然大不过神宫,但是也差不多。对了,穿云梭也被他们抢走了。”
什么,周厉一愣,难怪自己醒來之后并未发现穿云梭的踪影,原本还以为在宋钟手里,却不知竟然落入到生人手中。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我宋家的地盘吗,敢对我们出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上空,那位男修士神色阴霾中透着丝丝狠厉,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神态直看得周厉反胃无比。
又是一个高空阳式的典型例子啊。
周厉摇摇头心中有些无奈,为何走到哪里都能够碰到这些吊毛呢。
“我是你大爷。你又是谁,宋家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种败类,几十年前我见到的那些宋家子弟修为也不比你们差啊,但是人家的修养可就比你们好多了。难道你们竟然是冒牌货色,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皇族之人居然都敢來冒充了,还得我大宋国师來杀掉奸寇。”
一席话语,直说的上空二人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到过如此巧言令辩的人物,往常里身边之人无一不是一本正经亦或者温文尔雅之辈,陡地一接触到周厉这种滚刀肉怎么可能应付得來。
不过周厉最后的话语二人却是听懂了,这肯定是要动手的节奏了。
果然,下一刻灼热的紫炎凭空而生,霎时间弥漫在了方圆百米之内。此处是皇宫,周厉的本意也不是搞破坏,是以还是很克制的。而且他毕竟有伤在身,不宜大动干戈。况且那二人皆是融合境,对于动不动就跨越阶级战斗的周厉來说,委实不怎么入眼。
一男一女当然不会束手就擒,纷纷释放开了自己的修为,一金一水两种天地灵气霎时间剧烈波动开來,艰难无比的抵御着紫炎凶猛的攻势。
“手底下留点分寸,千万别真的打死他们。”宋钟急忙拉住周厉的袖口,神色间满是担忧。
“放心,我心里有底,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并且打了小的自然就会出來老的,那才是硬菜。这两人充其量就是一盘儿咸菜。”周厉当然知道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开杀戒,那样太容易闯祸了。
半空之中,二人只是抵挡了片刻就被紫炎突破了术法防御,害怕的同时却是发现紫炎并未真的将他们燃烧,而是开始灼烧起二人的衣物。
那男修士还好说,但是另外的女修士就悲剧了,霎时间春光大泄,惊呼着双手不断的上下遮拦,却依旧露出了大片雪腻的皮肤
“哪里來的贼子,竟然敢欺负我徒弟。”正当周厉大饱眼福之时,一声厉喝陡然间充斥在耳畔。同时一道磅礴的气势自皇宫深处骤然升起。
周厉霎时间面色狂变,尼玛的,竟然是分神境界的神通者。并且看这样子这是要下重手啊。要不要玩得这么狠,不就是看了你徒弟两眼么,小气。
心中这么想着,周厉脚底下丝毫不敢慢上半分,挥手间将宋钟提起,顾不得隐隐作痛的经脉全力施展开化虹之术猛然狂飙。
就在他离开原地的一瞬,整个院落瞬间被一股沛然难御的剧烈灵压直接泯灭成了渣滓。直看得出现在远处的周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奶奶个球的,还真是出手不留情,完全是奔着要劳资小命來的。而且丝毫不顾及宋钟的性命。
直到此时,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才逐渐出现在了周厉视线之内,此刻他正面泛杀机的盯着周厉,眼中的怒火看得周厉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颤。换做谁被分神境这么死死盯着都会多少有点犯怵。
“敢问这位前辈怎么称呼,”既然打不过周厉就打算來文的了,干脆的一抱拳,周厉脸上霎时间堆满的笑容。
“哼,别來套近乎,敢惹我徒弟,我看你是活够了。”中年修士虽然这么说着,但终于沒有再度动手,让周厉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只是还未待周厉再度说话,一道久违的女声终于出现:“宋长老千万别动怒,小辈人之间打打闹闹的还不正常嘛,您若是出手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您以大欺小嘛,这样可不好。”
师娘啊,你可算是來了。周厉差点儿沒留下激动的泪水,再晚上半刻钟谁知道这分神境二笔会不会活撕了自己
那被称作宋长老的中年修士听到宋凌蓝的声音之后微微收起脸上狰狞的神色,“凌蓝,这小子不是个东西,居然敢调戏我的徒弟,难道他也是你的族人不成,真是给我们宋家丢人。”
宋凌蓝闻言脸色一滞,似是要发作但终究还是忍耐了下去。
“宋长老误会了,这位年轻妖修可不是我的族人,他是紫神洲神宫长老的亲传弟子,只不过是从我大宋出去的。此刻出现在这里也是正好回來大宋看看旧人而已。
他可是一位年轻俊彦,身具真妖血脉被神宫视作是下一代的顶梁柱的存在。我还常常以能够结交到如此天才而感到骄傲呢。只不过他有些年轻气盛,宋长老可要给我个面子不要与他计较哦。”宋凌蓝话语中透着几分娇媚,但周厉却听出了隐藏得极深的无奈感
“真妖血脉,”宋长老闻言面色顿变,看向周厉的眼神终于也不再是鄙夷与满含杀机,虽然宋家很厉害但这里毕竟是紫神洲,他还沒有勇气与紫霄神宫叫板
而之前那一男一女直到此刻才终于明了过來之前冲自己扑來的那是什么东西了,肯定是传说之中的妖体
周厉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态,只是心中却愈渐沉重下去。在听到师娘的话语之后他自然知道这宋长老绝对也是宋家的人。只是听他的口音却是话里话外透着看不起宋家的意味,唯一的可能就是此宋家非彼宋家了
果然下一刻这宋长老的话语印证了周厉的猜测,只见他面色缓和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原來是神宫的亲传弟子,我说怎么能够轻易躲开我的威压呢。果然不负其名,小朋友沒伤到吧,宋家分脉能够结交到小朋友这般天才,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也许是他自己也不适应自己这种突然转变的谈话方式,说话间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连小朋友这种对他來说很是幼稚的称呼都出來了
好事泥煤。心底这么说着,周厉嘴上自然油滑无比,“承蒙宋长老抬爱,我沒什么事。只是听您这话音,既然都姓宋,那么为什么您的高徒竟然会如此欺凌宋钟呢,他可是我在宋家的至交好友之一,您可别嫌我多嘴这么问啊。我这也是为朋友担忧。”
宋长老闻言眼角一跳,却是训斥一般的对着自己两位衣着凌乱不堪的徒弟说道:“都跟你们说了要与分脉族人好好相处,你们居然还这么做,回去了给我好好思过。”
虽然口气像是在训斥但是话语中的敷衍意味显而易见,明显是在顺着周厉的话音随口而出。
说罢之后回转头來再度开口道:“小朋友你不清楚,这宋钟想要将自己已故母亲的名字写入到宋家族谱上面。这事儿本來是可以的,但前提是由宋钟的父亲提起。可惜他父亲也早已不在人世所以这事儿心在就难办了,宋家有规矩,外姓女子名字不得随意加入到族谱之上的。”
“但这难道就能够让您的弟子随意欺凌宋钟么,毕竟身体内流着的都是宋家血脉,玩得这么狠沒必要吧,”
宋长老闻言眉头一皱显然对于周厉抓住不放的态度有些反感了,“呵呵,这就不用小朋友操心了,我宋家自然会处理好的。”
周厉沉默了一下,知道再在这个话題上纠缠下去很可能落不到好,与其如此还不如先要回自己的穿云梭。
“宋长老说得也对,我一个万人自然是不好插手宋家族内之事。只是,您的徒弟却是拿了属于我的东西,这件事嘛,还得需要宋长老还我一个公道啊。”
目光一闪,宋长老脸色拉了下去,“你们真的拿了神宫小朋友的东西么,”却是再度质问向自己的两位徒弟。
“沒沒有啊。我们只是从宋钟的手里拿了一件比较少见的法宝而已”
“是不是一件梭型法宝,”周厉瞅准机会插了一句。
“对,啊,不是。”女弟子顺口就说出了真相,猛然间反应过來赶紧改口,但是已经晚了。
“呵呵,这件梭型法宝名叫穿云梭,是我神宫一位辈分极高的老祖专门为我炼制的赶路所需。宋长老若是不信的话让您的弟子拿出來一看便知。上面还有我神宫老祖留下的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