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沂气的简直想杀人,“莫!子!溪!”
她就不该给他打电话,简直是自己找罪,自找其辱,自找气受!
“有什么事吗?”就在蓝沂气得要将电话扔掉的时候,莫子溪突然认真的问她。
蓝沂的嘴张开,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这辈子除了江南还真没这么认真多跟别人解释过什么。
”是江南的事吗?”莫子溪淡淡的说,“如果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蓝沂愣在原地,他知道了?就是一句知道了?他没有别的话对她说吗?
他难道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在南南那么危急的时刻,他竟然要她选择他还是南南,这难道不过分,不像话吗?
“还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蓝沂不知道莫子溪什么意思,她打从心里就不明白他们这种人,为什么总是要逼她杀死自己的脑细胞去想一些根本想不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他们这种人心思都这么多?
人生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指不定明儿就死了,他们想事情就不能简单一点?给她这种单细胞的人留条活路吗?
本来在开车的莫子溪将车停靠在一旁,将手机拿起来,取消扩音放在耳边,“蓝沂?”
“嗯?”蓝沂慌张的应承。
“如果你没有话的我,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见面说。”
“死女人,当着你的面,像我这么传统保守的美人是说不出那种话的。”莫子溪笑着开玩笑。
只是玩笑有点太勉强,连蓝沂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听出来了,面馆太吵,蓝沂提着包走出来,站在比较冷清多街道上,“你想说什么?”
隔着车窗,莫子溪注视着蓝沂,她穿了一身藏蓝色的斗篷上衣,下面是修身打底的牛仔裤,如墨一般的长发从肩滑腰际,难得的透出几分淑女气质。
莫子溪深深的目光注视着蓝沂,努力压制住想要冲出车门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认真的,有史以来最认真的问她,“蓝沂,你想过我们的婚礼或者未来吗?”
其实婚礼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她那么随性,那么随遇而安,就连结婚都是被他逼的。
她的世界好像只有现在,只有江南,只有她自己,没有她。
这才是让他不安的根源。
如果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幻想过和一个男人的未来,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莫子溪的话问住了蓝沂,她好像真的没有想过她和他结婚之后的未来。
她总觉得结婚是被老爸逼的,是棍棒底下打出来,总觉得她和他之间在床上最开心,关系也最为单纯。
她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忽略,忽略她和他一旦走过那条血色的地毯之后,交换镣铐一样的戒指,在一大波人的监视下许下承诺之后,她和他就是夫妻了。
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也是社会准则上的夫妻。
那么之后呢?
他成为了她的丈夫,她还能把他只当作那个在床上的莫子溪吗?
他们会一起生活在一起吗?
会有孩子吗?
会不会有一天相互厌倦,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出去找别的男人!
蓝沂抓狂,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诶,她真的有把握耐得住寂寞只和一个男人上床过一辈子吗?
莫子溪这种花花大少可以吗?
蓝沂仿佛认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完全突破她所以可以想象的空间了。
她真的要只和莫子溪一个男人睡一辈子吗?
“我觉得~”
莫子溪竖起耳朵认真听,蓝沂这样认真的语气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
然后——
“我觉得,只和一个人男人睡有点吃亏。”嗯,蓝沂认真的点头,“所以我们未来可不可以开放式婚姻?如果是开放式婚姻的话,我想我可以接受结婚诶。莫子溪,你都跟那么多女人睡过了,我才只和你一个人睡过,真的很吃亏诶,中国就是这点不好,什么结婚之后~”
蓝沂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莫子溪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昏眼花,有种想死的感觉。
那一句“我觉得只和一个男人睡有点吃亏”不断的,重复的在他耳边播放,然后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击中他,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蓝沂,你什么时候想问题能正常一点?
“蓝沂!”等莫子溪从剧烈到打击中恢复理智,他完全是暴怒,“蓝沂,你就一点不在乎我找女人?”
“我也会找男人啊。”蓝沂回答的理所当然。
“夫妻要忠实于对方。”莫子溪咬牙切齿的强调。
“哎呀,你太保守了,现在很流行开放式婚姻的。”蓝沂拿着电话继续叽里呱啦,“开放式婚姻有很多好处的,例如我们在厌烦对方之后可以有新的刺激,也可以在外面通过更多的人学到更好更多的技巧,然后我们再做多时候就会更开心。还有哦~”
莫子溪忍无可忍,从车上走下来,大步走到蓝沂面前,蓝沂浑身上下仿佛有火在燃烧的莫子溪,整个人都吓到了,莫子溪抓着蓝沂的手腕将她关在车内。
蓝沂莫名其妙,“你怎么在这里?诶诶,你干什么?”
莫子溪一言不发的开车,蓝沂偷偷瞄着他,他干嘛生这么大大气?唉,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古板保守要开放一点,才能活得开心一点,“我们去哪里呀?”
“最近的酒店。”莫子溪眼中蹭蹭的蹿着小火苗,他是疯了才会想跟这个女人好好交流一下思想感情,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没心没肺加没脑,她的基因里面就没思想感情这种东西,只有性,性,性。
居然想着开放性婚姻找更多的男人?
kao,真是气死他了。
什么叫做只跟他一个人男人睡有点吃亏?
他哪一次没把她喂饱了?
好,她觉得吃亏是吧?他今天就让她明白什么叫不吃亏!
气死他了!
这一天一夜不间断的折腾,莫子溪想让蓝沂求饶,可偏这个死女人只会叫用力一点,好棒,再来一次。
尼玛,练武的身体素质就是比一般女人好太多!
同样的按时聚会,同样的包房和同样的玛格丽特,李凡然和苏然都各怀心事的喝酒。
苏然一边摇着威士忌,一边说:“陆瑾年那边已经开始对蓝沂家的武馆,美誉老家的店,还有华沃的case开始下手了,下一步只要让江南知道这一点,稍加引导~”
苏然想往常一样在适当等时候停止说话,等着李凡然的反应,李凡然却凝视着杯中神秘的液体发呆。
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舜天大厦中柏邵晨的一举一动,那完美都侧颜线条,优雅的举止的动作,温润如山林之风的气息,无一不让人沉醉入迷。
“小凡,小凡~”苏然叫着李凡然,李凡然如梦初醒一般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李凡然戴上精致的精英理智面具,“你刚才说什么?”
“陆瑾年已经如预料对江南身边的人下手,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李凡然蹙眉思索片刻,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的将手中的酒放在玻璃桌面上,“我想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暂停一下。”
在她还没有理清楚柏邵晨这个男人对她意味着什么,没有分析出她自己对柏邵晨这种难以忘怀的情感成分的时候,她不能将柏邵晨推向江南。
“暂停?”苏然挑眉,疑惑目光落在李凡然的脸上,这个女人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苏然好奇的问,“有什么理由吗?”
“你认识柏邵晨吗?”李凡然知道苏然在华沃工作,却不知道他和柏邵晨的关系,只当他是一个一般的员工而已。
“以前我做凯悦总裁的时候有过几分交情,怎么了?”苏然只说三分真话,他看着李凡然,一种猜想在脑海中慢慢成形,“你对他有兴趣?”
“怎么?不可以?”李凡然眉毛高挑,“长得帅,有钱,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柏邵晨这个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苏然说,“而且,你知道柏邵晨是怎么当上华沃董事长这个位置的吗?”
“怎么当上的?”
“你知道柏邵晨的老爸,原华沃董事长现在住在哪里吗?”苏然冷笑,“柏邵晨可不是家中独子,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你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吗?”
李凡然向后一靠,“你这么说,我倒是非常想知道了。”
苏然嘴角冷笑越来越阴森,他一口将威士忌干掉,整个喉咙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火辣,“柏邵晨的父亲,原华沃总裁现在住在北江区私人精神病医院,请了最专业的看护进行照看。”
李凡然看着苏然的目光闪过几丝震动,苏然冷冷的继续说,“柏邵晨的大哥,车祸后截肢,现在定居在瑞士。姐姐嫁去了日本,到还算过得可以,可是他的两个妹妹,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李凡然脊背冰凉,却还是镇定的问,“发配一样,身为华沃柏家的千金,一个如今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守着一个破旧的农场,嫁给了当地点农民,一个,呵呵,说是自愿离开柏家,跟随一个流浪艺人走了,杳无消息,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在这个世界点上流社会里,没有一个干净的有钱人。”苏然说,“你如果觉得柏邵晨比陆瑾年好对付,换了对象,我不会阻拦你,不过我建议还是考虑清楚的好,毕竟陆瑾年的狠,整个商界都闻名,可是他柏邵晨的藏在那一团迷雾之中黑历史,又有几个人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李凡然紧紧的盯着苏然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出半点谎言的影子,可惜苏然这种人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但是,柏邵晨这个人身上笼罩的迷雾越多,她反而越有兴趣,这大概就是职业习惯吧。
“即便他真的跟你所暗示动一样,我还是想试试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