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南南,你给我等着,明天我不拆你的台我就不叫蓝沂。”哼哼,蓝沂愤怒的回屋。
反正她不喜欢陆瑾年,她一定要拆陆瑾年的台!
敢跟她抢南南的,都是坏人!坏人!
第二日,江南打电话给江忠正约了时间,江忠正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了,江南放下手机,抓着果果开始玩,“果果,你说外公到底在想什么,我看不明白。”
果果委屈的挣脱江南恶魔的怀抱,她又不是玩具,干嘛妈妈老是喜欢玩弄她?
“你说啊,平常不是那么能说吗?”
“妈妈。”果果特委屈的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不好玩,不好玩。”
“你才不好玩呢,让你欺负我,我今天要欺负回来。”
“你发什么疯啊,有胆子欺负你家姓陆的去,别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果果。”蓝沂将果果从江南怀里抱起来,得到解救的果果对蓝沂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蓝妈妈,蓝妈妈,好......妈妈坏,妈妈怀......”
“你给我等着。”江南继续威胁,完全忘记了当时陆瑾年威胁果果时自己是何等鄙视。
中午,苏然和江忠正提早到了,蓝傲看见江忠正双腿残疾,脸烧了一半的样子,眸光一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造化弄人。”江忠正平静的说,对谁都可以冷嘲热讽,但是蓝傲对江家无怨无恨,江忠正也不会将情绪发泄到蓝傲身上。
蓝傲和江忠正叙旧了一会儿,陆瑾年的车停在了深蓝色的大门口,果果一路小跑过去,江南跟在后面,江忠正看着果果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冷叱一声,果然是陆家的孽种,听到姓陆的就那么高兴?他也是她外公,刚才看到他怎么躲在江南背后,连叫都不叫一声?没教养的东西!
“爸爸。”果果飞扑过去,陆瑾年笑着将她接住,抱在怀里。
“怎么跑得这么快?”江南追了出来,却在看到宋思恩的那一刻愣了,随即了然,依照父亲对宋思恩的念念不忘,就算今天打算做什么,多少也会顾忌一些自己在宋思恩眼里的形象吧?
当江忠正看到宋思恩的那一刻也愣了,尤其是当时宋思恩款款走过来的时候,背对阳光,光晕之间,她本就柔和而美丽的容貌在那一刻宛如从画上飘下来一般。
苏然见到宋思恩,也很快反应过来了陆瑾年的想法,想利用宋思恩对付江忠正,是吧?陆瑾年,你想的真周到。
宋思恩一边坐下一边说,“既然是两家的婚事,男方家不来一个长辈也不好,刚好我和忠正你也认识,我们两个商量起儿女的事也比较方便。”
江忠正只能生硬的点头,好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
江南和陆瑾年本来挨在一起坐着,蓝沂搬了一个板凳,硬生生的挤到两个人中间,拆开江南和陆瑾年,假模假样的把果果抱在怀里,“你们商量婚事不好照顾果果,我这个干妈就代劳了,不用太感谢我。”
江南甩给蓝沂一个眼神飞刀,仿佛在说,“你脸皮还能更厚一点吗?”
陆瑾年本来正要伸手去拉江南的手,结果被蓝沂活生生的挤开,顿时心里就有点不爽了。
蓝沂轻车熟路的照顾果果,用铁石心肠对付这一对夫妻的冷气轰炸。
宋思恩缓缓的开口,“亲家。”
亲家?江忠正听见这两个字心里就不舒服,苏然见到他眉头拧成一根麻绳,怕他立时发作,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江忠正的碗里,顺便给江忠正使眼色,江忠正暂时压下怒气。
宋思恩不露声色的将苏然和江忠正的小动作收进眼底,淡淡的微笑,“江南和小年已经登记很久了,果果也刚对外宣布了身份,但是一直没有举办婚礼,今天我是代表陆家过来想和亲家商量一下他们的婚事的。”
“小年和江南的婚礼,不知道亲家有什么意见?”
“他们已经结婚了,我还敢有意见?”江忠正不满的说。
“既然亲家公没什么意见,那么我就做主让小年和江南的婚礼在陆家举办吧,当时候请柬方面的会寄给亲家公。”
江忠正没有想到宋思恩会直接忽略掉他的不满情绪,直接将话题就过度到了商量婚事细节上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既然谈到了婚礼,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吧?”苏然淡淡的说,“这聘礼和嫁妆总要按规矩来吧?”
蓝沂不喜欢陆瑾年,也开始插话,“南南结婚嫁给陆瑾年有聘礼吗?”
对面一直埋头吃饭,保持食不言的餐桌礼仪的小羽被蓝沂踢了一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但是上次被陆瑾年讽刺自己小,没成熟的仇没有报,心下立刻下定了决心。
江南讪笑,“聘礼嫁妆这种东西,又不是古代了,随意就好。”
“可不能随意。”小羽天真般的看着江南,“姐姐,苏家可就只有你一个女儿,陆家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户,聘礼少了多寒碜人啊,而且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不是觉得陆家小气,就是觉得你不受重视。”
陆瑾年淡淡的开口,“江家只有一个女儿,聘礼嫁妆的事当然要和江伯父好好商量商量。”
一句话,陆瑾年撇清了蓝沂,小羽,苏然都不姓江的事实,江陆两家的婚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而他冰冷的目光却透过江忠正,冷冻在苏然的身上,他早料到江忠正不会轻易松口,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的会是陆家。
江南也适时地狠狠掐了蓝沂的手臂一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我们一向开放的蓝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保守了,也开始讲嫁妆聘礼这一套?”
蓝沂毫不留情的掐回去反击。
宋思恩笑笑,“忠正,江南是我们陆家的好媳妇,这位,额,苏先生说得对,该补上的礼节还是要补的,这样你看可以不,陆家在XX沙华府道有一栋32层的商业楼,给江南做聘礼如何?”
“一栋楼太少了吧?”蓝沂刚说完,江南高跟鞋踩在她的脚背上,蓝沂吃痛惊叫。
苏然笑着说:“宋夫人,江南好歹是江伯父的掌上明珠,区区一棟楼是不是还寒酸了?”
宋思恩微笑,“一棟楼确实委屈江南了,不过在法律上江南已经是小年的妻子了,在舜天的权益上我可以在这里做一个保证,江南对陆家也好,对陆氏财团也好,她都会完整的享有一半的权利。”
这一点陆瑾年和江南早就达成默契,所以江南也没有多加反驳。
“江南这丫头是陆家的媳妇,这些都是应该的。思恩,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补办婚礼的流程。”江忠正冷冷的说,“聘礼和嫁妆当然也要补上。”
“而且,口头上的保证说明不了什么。”苏然淡淡的补充,“今天你们可以答应给江南一半,以后难道不会逼江南签什么协议放弃吗?江南和我也是青梅竹马的长大的,情分上,我也算她的哥哥,想要一个保证妹妹的基本权利保护应该不过分吧?”
小羽举手,“我同意。”总不能让陆瑾年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姐姐娶走吧?
关你什么事?江南恶狠狠的瞪着小羽。
陆瑾年缓缓的开口,“苏先生说出这种话,能明白乱,伦是不对的,主动担当起做哥哥的职责,看来是长大了。”
乱,伦?江南差点喷了,你也真敢说,苏然的脸色也是黑了黑。
陆瑾年森冷的目光开始飘向江忠正,这个男人,杀人的时候,用江南会心碎威胁他不准说出真相的时候不记得自己是个父亲,现在要聘礼,要钱的时候倒是把自己的身份记得牢牢的。
这个钱他可以给江南,就算把整个舜天给江南都可以,但是江忠正和苏然这样的人,其心可诛,怕就怕这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宋思恩假意嗔怪陆瑾年,“小年,你说什么呢?苏先生衣冠楚楚,他曾经对江南怎么会有那种禽兽不如的想法?”
指桑骂槐呐,只可惜苏然被这么指着鼻子骂,也挑不出刺来回嘴,虽然苏然看起来挺惨的,但是江南没有一点可怜他的感觉,反而觉得很痛快。
江南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到了现在还听不出来其中的关要以后就不用混了,她笑着说:“聘礼和嫁妆从规矩上来说,一般是要价值相当的,我家没有多少钱,宋夫人的这个聘礼太贵重了,我们给不出相当的嫁妆,不如大家都出点心意好不好?”
“不好。”小羽不要命的顶上江南和陆瑾年两道杀人的目光,“就没有聘礼和嫁妆相等的这个说法,再说江伯父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他是想让陆家给姐姐你一个保障,又不是让陆瑾年把聘礼给他。”
小羽这话一出口,苏然的目光瞬间被拉到小羽的身上,冰冷的眸子中透着浓浓的愤怒,他到底是帮谁的?
他们这么做对宫霆羽难道没好处吗?这小子为什么偏要多话打乱他们的计划?
本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陆瑾年承诺用舜天国际的股份做聘礼交给江忠正,以换取江忠正的同意,现在小羽突然这么一说,聘礼就变成了陆瑾年给江南的,这时候还有他们什么事儿?
“聘礼如果是给江南的,倒也没什么,夫妻一体,江南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江南的。”陆瑾年深深的看着江南,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似在笑问江南,你要多少股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