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郁真看着安童的笑容,越发感到不安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这种渗人的样子看着我!”
安童听完她的话,挥手示意玥婴带领侍从都退了下去。
“现在没人了!孤就问你一句话!到底何人指使你杀的我?”
王郁真奇怪的看着安童,疑惑的问道:“难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自己起意杀你?”
“真儿姐姐!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会嫁给宋君升!如今我已经身为安国的国君!就更不会去勾引宋君升!”
王郁真听罢,挑着眉毛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对君升用心?”
安童听完她的话,走到他身边将她扶起来说道:“真的!我的一声注定是孤单的!所以你千万要相信我的话!”
王郁真看着安童满是真诚的眼睛,真是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
“安王!今天这事情是我不对!我认罪!请你能够看在以往的面子上,从轻处罚我!”
“真儿姐!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你却回我的全是隐瞒与欺骗!”
“做人可不能这样!虽然咱们女人做不得圣人!但是最起码的真诚还是应该有的!”
王郁真听罢,反复的想了想安童说的话,然后便有些悔不当初,唉声叹气起来。
安童乘势紧接着问道:“快说是谁让你在汤中下毒!企图毒杀我的!”
王郁真听后,真想将实情说出,可是她反复的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又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安童绞尽脑汁也没能从王郁真的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走吧!真儿姐姐!出了这个门!但愿我们能相忘于世间!”
王郁真惊惶的看着安童冷峻的面容,上前问道:“你当真放我走?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什么话?孤刚才说了很多话,你指的哪一句?”
“就是永远不会嫁给君升的那一句!”
“算数!孤永远不会嫁给仇人的儿子!”
王郁真听罢,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便要走,安童并没有送她,而是转身回到了龙椅上。
王郁真思来想去,竟折返了回来,她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到安童的御案旁,拿起毛笔写了一个柴字。
她写完之后,便心情稍解的走出了行宫的大门。
安童看着她所写的柴字,并不惊讶,这正与她的猜想不谋而和。
随后她叫来玥婴,嘀咕了几声之后,玥婴便照安童所说,提着礼盒便往前衙而去。
此时宋国公夫人正在前衙的一间房子里休息,忽然一个大汉走进来说道:“启禀夫人!少夫人什么也没说!安王无奈将她放回来了!”
大汉的话刚刚说完,王郁真便走了进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连忙上前迎接她说道:“
郁真受苦了!今天的计谋的确设想有些问题!差点将你陪了进去!这都是我这当婆婆的过错!”
王郁真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恭顺的回道:“母亲大人言重了!郁真身为宋家未过门的媳妇!为宋家做些事情!乃是分外之事!”
“好!你的想法和我年轻时嫁到宋家的时候一样,女人一旦成了家,那就要心系夫家之事!这一点你做的让我十分的满意!”
王郁真听完自己未来婆婆的肯定,一时间心花怒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玥婴提着竹篮走了进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脸上立马没了笑容,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装出一副笑脸融融的样子。
“玥大人!您提着竹篮上我这里做什么?”
“姑奶奶!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给您送一样东西过来。”
玥婴说着话,打开她提着的竹篮,从里面拿出一盘心字型的酥饼。
宋国公夫人上前仔细的观看了一番,也不解安童的用意。
她连忙指着这心形酥饼,对着玥婴问道:“玥大人!这是何意?”
玥婴笑了笑,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这是黄川的富商进贡给安王陛下的心酥!”
“这心酥皮薄馅大,外表酥脆!里面的馅更是用百果做成,味道香甜,口感极佳!是点心中的翘楚!”
“安王陛下吃了一口嫌它里面包裹的内容太多,所以特赐您一块,还让我问问您,这酥怎么切才好吃!”
宋国公夫人听完玥婴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已经放在桌子上的心形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玥婴见她没有回音,连忙上前催促道:“姑奶奶!陛下还等着您回话呢!这酥到底怎么切才好吃呀!”
宋国公夫人闭上眼睛深思了一下,满头大汗的说道:“这酥不能切!一心才可长久!若是分心了,这酥恐怕就要坏了!”
“还请玥大人转达我的意思,告知安王陛下,这心酥我可不敢分着吃!还是请陛下吃吧!”
玥婴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便将心酥放进竹篮中,往宫中复命去了。
宋国公夫人见玥婴走出门去,渐渐走远,她才松了一口气的说道:“看来我小瞧这个侄女了!”
王郁真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国公夫人,想来想去,也不知宋国公夫人所说何事。
宋国公夫人瘫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王郁真上前请教的问道:“母亲!到底您是怎么了?安王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宋国公夫人望着王郁真,嘴里说道:“可怕呀!我只要稍微一说错!那便会引来杀身灭族之难!”
“这么严重吗?我看见的只是玥婴姑娘送来一旁酥给我们吃啊!”
“我问你那酥是什么形状的?”
“嗯。。。好像是心!”
“那就是心!如果刚才母亲留下那盘酥,并用刀切开的话,那就表示这分心啊!和她分心!和安国分心!她这是在为杀我寻找借口呀!”
王郁真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讲述,认为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但是又不敢顶撞自己的未来婆婆,于是只好沉默不言起来。
宋国公夫人眼睛不停的眨动着看着门外,心中却是万分的焦急起来。
“这个丫头看来真是不一般!用带馅的酥饼说我城府深,用一整个心代表天下一统,如果我刚刚切开那个心形酥,后果不敢想象啊!”
“她从哪里得知下毒的事是我指使的,王郁真并没有说出我呀!难道我的周边有给她通风报信的人?”
宋国公夫人想到此处,脖颈处不禁阵凉风袭过。
她随后安排随从去黄川有名号的点心铺里,称了几斤没有馅的心形酥饼,叫人给安童送了过去。
安童看着宋国公夫人送来的心形酥饼,连忙掰成了两半,竟发现里面一点果馅也没有。
安童放下宋国公夫人送来心形酥饼,然后对着来人问道:“孤的姑母可曾让你给孤带些什么话过来!”
那送酥饼的来人说道:“夫人让奴婢跟陛下说,心是那个心,但是里面不一定有馅!”
安童听完来人的话,笑着让玥婴给了她几个赏钱,将她打发了回去。
安童看着这没有馅的酥饼,忽然笑了起来。
玥婴上前问道:“陛下为何笑?”
安童指着没有馅的酥饼说道:“姑母为人狡猾!她能派人给孤送这无馅的心酥过来!证明她害怕被孤看穿!所有才要百般掩饰!”
“那陛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放过她了吗?”
“放过她?这是不可能的了!孤本不想与他们有斗争,可是他们却偏偏不让!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孤不念亲情了!”
“玥婴传令下去!命令明天所有人齐聚府衙,孤要立太子!”
“太子?难道您说的是明训公子?”
“对!只有立了太子!国家根基才会稳定!才能彻底断了姑母想谋害我之心!”
玥婴听罢,按照安童的吩咐,连忙召集她的属下,让他们将命令一一传达。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黄川府衙里聚集了所有安国的官员。
他们望着府衙大堂上放置的那把龙椅,都在互相猜测安童找他们来的目的。
宋君升站在百官的最前面,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忽然礼乐声响了起来,安童手领着柴明训从后衙的临时行宫中走了过来。
安国的官员们见状,连忙行起了大礼。
安童随后领着柴明训坐到了龙椅之上,然后她对着安国的百官们说道:“孤今天找你们来!乃
是要确立一件安国的大事!这件事情也是安国的百年根基!”
百官们听完安童的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全都相互的看了起来。
“诸位爱卿不要猜测!孤今天要册立安国的储君!也就是太子!这关系道安国的未来!”
百官们听后,连忙表示同意。
宋君升有些呆滞的看着安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安童笑着对百官们说道:“孤没有大婚!所以并未有自己的子嗣!但是孤却有一个义子!孤百年之后,孤的王位将由他继承!”
安童说着话,将柴明训领到百官跟前,让百官对他进行参拜。
宋君升看着柴明训,一时间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流露出来。
但是宋君升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安童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恨,她继而对他说道:“宋丞相!孤立的储君你满意吗?”
宋君升听罢,惊慌失措的说道:“臣满意不满意又如何?陛下满意臣便满意!”
“既然如此!孤就放心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做太子的老师!教他如何成为一名储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