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打进了室内。
年欣然蓦地从睡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不远处细白的纱幔和夏日耀眼的阳光经过纱幔的折射只剩下温暖的光亮,细细蔓延入室,奢华的地毯上也被滩落了光影。
这是什么地方?
她睡了多久?
她抬手揉了下发涨的额角,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七八辆马车同时碾压过去似的,稍稍动一下酸痛得要命。
微微呻吟一声,连声音都弱的跟蚊子似的。
身下的床软绵绵的很舒适,一时年欣然像被什么惊悟到,这张一定不是她宿舍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还有——
她腰上似乎有些什么,手渐渐下移,却猛地摸到了一只大手箍在她腰肢上,惊叫一声,身子却在这个时候不经意碰到一尊坚硬的胸膛。
浑然天成的男性气息散发在空气里。
年欣然整个人都愣住了,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她慢悠悠地微微扭过头,却感觉到男人的手臂在收紧,她也不敢再动了。
收入眼眸的男人一张无比英俊的脸颊后,可年欣然没有欣赏的心情,瞪大双眼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脑袋开始飞速运转——
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都发生了些什么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她将头扭过来,目光却落在散落一地的衣物,脸色瞬间由苍白变得惨白。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些衣物是她和身后那个男人的……
年欣然很想大叫,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很,想喊出来,却又喊不出来。
她强忍着惊恐,压下心中的酸涩,努力回想,越想,心便越寒……
她在夜宴上班,周总故意来找茬,她为了和他两清便喝下了那杯酒,然而事情只是一个开始,那杯酒被下药了,正当她极度迷惘时,他出现了,仿佛天神般拯救了,然而那也只不过又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开始,她跟了他上车,后来他在车内发现了她的异样,再后来她摸上了他的脸,再后来……
年欣然已经不敢回忆下去了,而那清晰的记忆也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大脑中残存了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她拼凑着——
#已屏蔽#
整个过程她觉得就是一场梦,一场醉生梦死的梦,模模糊糊的,可是身体上再清晰不过的痛告诉她,那不是梦,而是事实。
是梦,年欣然宁愿相信那是梦,而不是事实。
要她怎么接受,她和那个男人竟然……发生了关系!
不可能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些事不可忆,因为一旦忆起来便是无尽的痛。
她也终于明白,那些残存在脑海的片段不时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心,瞬间跌进了万丈深渊,等到她的不时万劫不复,而是永不超生!
她能怪身后这个男人嘛?
答案是不能的。
仅存的记忆告诉她,是她主动抚摸上了男人的俊俏无比却一脸冷漠的脸,而且在那之前,她还记得男人问了她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问了,而她却点头了。
是的,似乎看上去男人并没有错,错的是她,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错在不该个男人走,错在不该上男人的车,错在不该倒在男人身上,更错在不该抚上男人的脸,这一切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还能怪他吗?
她当时都想什么了,怎么就能摸上男人的脸,还……点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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