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雷冽什么都不是……
一想到这里,年欣然便会觉得心痛,是无比的心痛。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可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不要说偷偷摸摸地谈个恋爱,她可是连名分也没有一个。她是真的不知道雷冽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是女下属?还是*?还是女朋友?亦或者是其他呢?这些她都不知道,因为雷冽从来不会跟她谈及这个问题,而她也没有勇气去问这么一个问题,她害怕答案,害怕自己会心就这样白白地糟蹋了……
是的,不单止是马文斌在逃避问题,她也一样,在逃避着问题,理智告诉她这样是不好的,可是她还是情愿去逃避。
她和雷冽虽然从相见那一天算起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可是却有着她和雷冽经历了很多的感觉,他们之间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有时候他们不用说一句话,却已经能懂对方都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她却极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只稍那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感觉。
可是有这样的感觉哪又如何呢?
她和雷冽只不过什么关系都不是罢了!
越想,年欣然越发觉得心力交瘁,心是在绞着绞着的痛,痛得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这一刻除了她在痛,马文斌也在痛,很有可能他会更痛,因为他喜欢了她三年,而她不过就喜欢雷冽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试问一下这三个月和三年哪一个的程度会比较深呢?
其实,年欣然很想对马文斌说一句对不起的,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她却辜负了他,就是这一点她就应该跟他说声道歉,只是那时候忘记了而已。
喜欢一个人原来可以是这么一种糟糕的透点的感觉,年欣然是真真后悔,要是知道会这样,她宁愿自己从未喜欢过男人,从未让自己的心悸动过。
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她一定选择不和雷冽有太多的牵扯,这样她就不会有此刻的迷茫,有此刻的无奈,有此刻的痛。
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揉戳着,很用力地揉戳着,揉戳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痛……
“欣然,你还好吗?”
静看着年欣然,担忧地问道,她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闭着眼眸,虽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可是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的。
关切声音响起的同时,也把年欣然拉回了现实世界。她现在坐着的这辆车是雷冽的,而她现在要去的地方不是回她学校,而是回雷冽的住处。
这一刻,她有一个想法,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去那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她想回学校,回学校好好地一个人呆着,静一静。
她需要静一下,好让自己想轻很多的问题。
年欣然缓缓地睁开了,看向静,眼眸里有一丝苍凉,张了张嘴,嗓音却变得沙哑,道:“静,我要回学校。”
她说的是要学校,而不是想回学校,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这……”
“我要回学校!”年欣然再一次强调道。
“你是不是需要回学校拿点什么?这样我需要向……”
年欣然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是毅然决然的表情,倔强地说道:“不用向雷冽报告,我的事和他无关!”
她现在是真的很乱,她需要冷静,需要思考的空间。
“这样不行的,我必须向雷先生报告。”静比年欣然还要倔强,态度也十分地强硬。
年欣然知道静只是听从雷冽的命令罢了,她和他说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可是她却有一个相当有效的方法,是绝对有效。
“你不让我回学校,那我现在就直接开车门,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现在可是在大马路,虽然还塞着车,车子时走时停的,可是她是真的会打开车门,跳车。这便是年欣然认为绝对有效的办法,因为静是负责她的安全,他首要关注的就是她的安全问题。虽然威胁人很不厚道,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静有点难为情,看着年欣然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他妥协了,“好,送你回学校。”
其实,年欣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要逃离那个男人,想要逃离那个男人的一切。
也许不用面对,她的心能好受一点吧!
————————————————我是分割线小公主————————————————校园,足球内。
“她在干什么?”
一把声音蓦地出现了,惊吓到静了。
静微微征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来人,恢复到他那恭敬的态度,“雷先生,好。”顿了顿,补充道:“年小姐是在跑步。”
有一次他在雷冽面前叫年欣然为欣然,可是雷冽却蹙了下眉宇,所以自从那一次后,静只要是在雷冽面前都会称年欣然为年小姐,但在年欣然面前又必须称她为欣然。
静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看得很清楚,雷先生对年欣然是真的上了心的,以前他都不会这么紧张一个女人,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一个女人,而年欣然却成了那个让雷先生分分秒秒都担心的对象,单是这一点,静知道了年欣然在雷先生心中有着不容小觑的位置。可是有些事他看到了,却不能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那就够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跑步?”
“这……”静有点难为情了,他应不应该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一一如实禀告呢?可是他却想起了年欣然在临下车之前对他这么说的几句话——
“静,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今晚发生的事都不要告诉任何人。”
其实不用任何人,只要雷冽不知道那就足够了,可是年欣然已经不想再提起那个名字了,只能用任何人来取代他罢了。
静有点难为情,他的职责就是报告年欣然发生的一切,这是违背了他的职责。
年欣然看向静,眼里是弱弱地恳请,声音一下子也变得弱了,道:“静,求求你。”
“好。”静一口就答应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了……
“发生什么了吗?”雷冽没有看向静,而是把他那鹰隼准确无误地落在一个娇小的身影上,她把头发都扎起来了,随着她的跑动,头发也一蹦一跳的,很是活泼的样子。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静还是决定了,不提及那件事。
“没什么,年小姐在下班之后说想回学校而已。”
“没吃饭就开始跑?”雷冽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的起伏,平平淡淡的,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已经有了一丝的不悦。
静看出了他不悦之情,也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年欣然在回来学校后并不是回宿舍,而是来到操场,把鞋子脱了,然后就围着足球场,不断地跑呀跑呀,直到现在她已经是在跑第四十圈了。
见状,不悦蔓延至眉梢,看着那抹不断朝这边靠近的声音,雷冽的眸光一紧,脚步一伸,迈下了台阶。
“雷先生,那个……”第一次,静唯唯诺诺地,看到雷先生停下了步伐,虽然没有回过头来,把那抹魁梧的背影徒留给了他,让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年小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他好心地提醒。
曾经有那么一次,他见到雷先生和年欣然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也没有给对方丝毫下台的机会,就一直吵着,谁也不让谁,那场面是有点吓人,他和影都不敢靠近一步。从这次开始,他是相当留意年欣然的心情,要是发现她心情不好,那他会想办法拉开她,免得她和雷先生就杠上了。
闻言,雷冽身体微征了一下,那目光紧锁那不断靠近的人,那深邃的眼眸如那黑潭般深沉,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雷冽见那抹娇小的身影不断靠近,长腿一迈,下了阶梯,站在黑暗处,但却异常的显眼,这和他与生俱来的霸气有关系。
那抹身影不断靠近,还有十米、九米、八米……三米、两米、一米……
“跑够了吗?”
一声不咸不淡地声音响起,然而年欣然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跑着,忽略了男人,也忽略这声音。
雷冽眉宇深蹙了一下,一手抓住了她,发现她耳朵里塞着耳塞,大手一扯,便轻易地把耳机给摘下来了,朝着她大吼了一声,“年欣然!”
年欣然征愣了一下,像是被人给吓到了,也像是被这声音给吓到了,她整个人楞了一下,脸上也刹那间变得苍白。
她十分狼狈,浑身是汗,脚下没还有穿鞋,头发因为汗的缘故都黏在脸上了,脸上也泛起了大汗。她抬头看向来人,脸上的神情也瞬间僵住了,第一反应——
他还是来了!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可是他却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其实,她早应该猜到他迟早会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迟和早的问题而已。
她一手挣脱了男人的大手,男人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脸上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眉宇泛起了一丝狐疑,这个样子的她很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什么事。
她看着他,淡淡地问了句,“有事?”
很轻柔的嗓音,像是在问候陌生人般,不但一丝情感。
雷冽脸上的表情是瞬间僵住了,不解地看着她,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摆出一副不认识的他的表情,他是哪里又招惹她了吗?
“回家!”
“我家在杭州。”年欣然是故意的。
雷冽眉宇深蹙,不悦地说道:“回我家!”
年欣然却笑了,脸上有一抹不以为然地笑,好笑地看着男人,语气充满了讥讽,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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