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习惯了城市的灯火通明,喧嚣热闹。所以,才会遗忘了平淡素雅,寂静如水的月光。
我们为何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有喜怒哀乐,为何会有爱恨情仇,忘记了最初诞生的理由,不知何时,戴上了虚假的面具,保持着那永恒的笑容,却在黑暗的角落里,在面具后偷偷的哭泣。
彼此还有多少真诚,就连面具后面的自己都不知道了。
所以才讨厌那些阳奉阴违的人,才不喜欢那些酒会宴会,才不屑那些所谓的名流之间的情谊。
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在意一个人了,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在意她和别的男生讲话。
皇子昊的目光自窗外移到了那张大床上,月光中,是一张熟睡的脸,没有黑框眼镜的阻挡,她的眉眼更加清晰了。
居然能睡的那么安心,都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
皇子昊转身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沙发的舒适感让他袭来一种疲惫感,手边的茶几上,放着刚刚被朋友送过来的陶花的书包。听说王凯那小子被打的够呛,已经逃回去了。
希望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吧。
眼皮越来越沉重,皇子昊在沙发内寻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双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陶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束强眼的光自窗户射了进来,陶花本能的用手去挡。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房间在半地下室,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光。
这里是哪?
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是被火车碾过一样,突然,陶花想到了昨天晚上,王凯让她喝已经下药的饮料,随后自己便不能动,被王凯带到酒店来了,然后他,他要侵犯自己。再然后,皇子昊出现了……
想着,陶花忽地坐起身,由于动作过猛,脑子比先前更昏沉了。
一阵晕眩后,陶花才看清,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一声不响,正冷眼看着自己的皇子昊。
想起来了,是皇子昊救了自己。
“那个,谢谢你……”陶花抱着自身上落下的被子,看着对面的皇子昊,由于没戴眼镜,实在看不清他太细节的表情,但是单从那双眼睛射来的寒光,陶花就料定这皇子昊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你是白痴吗?我警告过你王凯不是好人,你居然还跟他来开房!”看着陶花坐起身,皇子昊几次都忍下了发脾气的冲动,但还是在陶花刚一开口和他说谢谢的时候忍不住发飙了,虽然他知道开房不是陶花的本意,但要不是她一直认为王凯是好人,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没有!”一听皇子昊误会她和王凯来开房,陶花赶忙开口辩解,“是……是他给我喝了那种饮料,才……”
“所以才说你是白痴!根本就分辨不清人的本质,还装作一切了然的样子,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学了什么?只会一加一等于二那种书本上的东西吗?”皇子昊一连炮弹似的问句让对面坐着的陶花哑口无言,大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皇子昊。
“所以我才不屑你们这些什么所谓的好学生!”皇子昊站起身,伸手将茶几上的书包抛到床上,“准备一下,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哦,谢谢。”陶花自知理亏,也便不再争辩什么了。在书包里找到了自己的眼镜,赶忙戴上,世界一下子就清晰了。
“还有,酒吧的工作不要去了,你被解雇了。”皇子昊站在床边冷冷的说道,他不想再让她那么晚回家了,如果她家有困难,他可以帮忙,不用她那么辛苦。
“什么?”当陶花听到自己被解雇的时候,倏地抬起头,对上了那双余怒未消的眼睛,“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敢来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呢?”皇子昊单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
“皇子昊,之前给我加薪的事情,是不是你的意思?”陶花一直想问这件事,可无奈总不见皇子昊的人,所以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她要好好问问。
“是又怎么样?你之前说过你的生活都要靠你自己努力赚钱才行,而且,我又把你的申请表撕了,就当做是赔偿。”皇子昊没想到陶花会问这个,他本来也没想把这事当做什么秘密,既然她问了,就告诉她。
“你明明知道我需要这份工作,你为什么又把它剥夺了!”再差点被登徒子侵犯之后,又一个失业的打击,着实让陶花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索性甩开被子,半跪在床上,昂着头与他对视。
“像你这种白痴女人谁知道这样的事下次会不会发生!要是再被哪个人下了药……总之你被解雇了!”皇子昊的情绪也被陶花所感染,之前强装出来的冷静也在陶花不断的质疑和挑衅下慢慢瓦解了。
“皇子昊!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你就是救世主了!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我拒绝被解雇!”陶花双手攥拳,她就是看不惯他这点,什么事情都那么武断,凭他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这个女人,摘了眼镜是呆子,戴上眼镜是疯子!你不就是缺钱吗?缺多少我给你,酒吧不会再雇佣你!”皇子昊已经不自觉地伸手拉住了陶花胸前的衬衫,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恨不得有吃下去的冲动!这女人是白痴吗?还需要他把话说的多直白她才能明白!
“你这个狂妄自大的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放开我,我谢谢你救了我,最好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陶花伸手去推皇子昊,两个人离得这么近让她很不安,就连反驳他的话,底气都没有先前那么足了,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只会扰乱她,扰乱她的情绪,扰乱她的思想,扰乱她的心。
“凭什么?”皇子昊盯着陶花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的嘴角勾了一抹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