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由活物直接被变成雕像的,难道这种能够将生命转化为石像的能力,就是生命禁锢不成?
这种能力,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曾经这里隐龙流的人,强调了那么多遍?
虽然秦威已经意识到了这其中必然隐藏着许多的秘密,可是他的耳边,却也已经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
毫无疑问,那些都是从石像变为活物的野兽,它们虽然没有秦威走得快,却也一直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
好像它们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所以拥有它们的方向,所以才能一直不停地跑。
秦威脸色一变,刚刚想要逃跑,又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那些东西不是来追秦威的,而是有其他的事情,或者说去追别的什么呢?
这个时候秦威逃出去,岂不就是撞到了枪口上了?
秦威干脆不动了,就站在四层,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野兽往这里奔来,如果秦威的猜想错误,那些野兽就是为了找他的,那秦威就很可能危险。
反之,如果那些野兽有自己的目标,只是恰巧经过这里的话,那秦威也许就能够追寻着它们的轨迹,从而使秦威自己脱离这里。
其实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就连秦威自己,也开始惊讶于自己想法的大胆,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在秦威的脑海之中深深扎根,也让他不由自主地这么做了下去。
仿佛在秦威的心中,有着某种指引似的,告诉秦威,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
而那些石像脱落碎片而形成的那些异兽,也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终于往这里奔来,不过就像是秦威所期待的那样,那些异兽没有一点停留,直接从秦威的面前呼啸而过了。
呼……
秦威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跟了上去,等到那些野兽走得远一些的时候,他就悄悄地缀在了后面,好在那些野兽貌似也没有回头看看的想法,否则秦威就要被他们给发现了。
巨大的光柱,就矗立在头顶,苏俊安来到了距离光柱极近的地方,可是心里,依然觉得它离自己非常地遥远。
“就是这个东西,才导致了这么多事情的发生……”
看着光柱之下,黑峻峻的入口,苏俊安的心里颇多感慨,这个光柱,是生命之源,也是毁灭之根,如果隐龙流没有迎来这个东西,没有发现这个东西,那他们的命运,都会变得截然不同。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觉得这个光柱是不祥之物,可惜的是,它是属于神的,凡人无法破坏。
神的礼物,凡人无法抗拒,无论它是好是坏。
然而无法抗拒,却不代表无法应对,苏俊安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想好的时候,已经过得太晚了一些,如果能够尽早的话,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苏俊安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他的破局思路,就在那边,那里,是秦威的方向。
地下,是一个似乎是被挖空的空间,苏俊安走了进去,先是感受到的阶梯,走了一段之后,就忽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空旷的地方。
这里是光柱所在的范围,只要不能直面它的威能,就无法建立起高层的建筑,所以他们只能在地下想办法了。
于是在天长日久之下,地下自然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这其实也是他们长久以来挖出来的。
当苏俊安走到里面的时候,并没有在其中发现几个人,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自从当年的那一场变故之后,这里的核心人员几乎都死伤殆尽,只有那些试验品,才有几个存活下来的,可惜也陷入了生命禁锢的力量之中,永远不能苏醒。
生命禁锢,就是将承受者的生命状态维持在承受了神术的那一刻,然后既不会死亡,也不会或者,是处于一种于生死之间剥离的状态。
按理来说,人甚至可以依靠这个办法,永远地存活下去,可惜的是,哪怕生命不会腐朽,灵魂也会腐朽,随着时间的过去,哪怕是中了生命禁锢的生命,也会真正死去。
更不用说,生命禁锢乃是生命古神的神术,有谁,能够让生命古神亲自施展的?
不过他们从光柱之上得到的生命禁锢,哪怕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因为他们自身力量的限制,也不可能施展出来完整的生命禁锢,其中也是有着某些缺陷的。
比如,不能禁锢强大的生命体,比如,这种禁锢是有着成功率的限制……
但无论究竟有什么缺陷,也无损它的强大。
而苏俊安,也在进入了那个曾经属于生命古神的秘境之后,终于明白了,这个巨大光柱的名字。
它叫做,生命图腾。
传说之中,生命图腾是由生命古神亲自培养出来的一棵世界树的树干,在世界树因为某些意外而死去之时,生命古神就出手,将那个树干制造为了一个图腾柱。
而生命图腾的作用,就是孕育,可以从无到有的孕育生命,甚至可以让生命产生种种匪夷所思的进化,而且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
如果能够完整地开发出来生命图腾的力量,它可以在短时间内,灵一个荒芜的世界,变得生机勃勃,迅速繁衍出来一个个文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生命图腾算是开荒神器,虽然也有其他的作用,但它最大的作用,还是用来建立一个个文明,在文明的初期,加快文明的成长。
开荒,建立文明,这是在久远时代们的强大灵士的一种修炼方式,他们建立一个个的世界,然后在培养出来数不胜数的文明,然后从文明的成长和建立之中,吸取一些知识,从而促进他们的成长,然他们变得强大。
不过,那些都是传说了,是属于古灵士的一种传说,到了现在,已经没有灵士能够修炼到那种跨越世界的地步,更不用说去开辟世界了,那样强大的灵士,他们只在一些典籍上看到过,就好像古老的神灵一般,哪怕存在,甚至见到其留下来的痕迹,却依然因为天地的变化,渐渐觉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