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粉哥轻轻地用指背触摸了下纸质,又扇闻了下气味,接着一丝不苟地观摩起了画卷,时而点头,时而忖思……
“洪爷,这画没有落款,不好辨认。我且不说这画是什么,我先说它像什么。这山水画风分明是宋元之韵,从材质看,作画当时用的是半熟之纸,由这一点可以推断,是元而不是宋,因为宋人作画多用绢。
其次,这画者笔墨之中,更重于笔,笔触多显‘松’‘毛’却又内含劲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生动传神地表现出了山水的层次感,这也是元画最典型的特色之一。
说到元画山水,首推四家。其中倪瓒之画萧散超逸,直抒胸臆,求神不重形;吴镇作画善用墨,淋漓雄厚;王蒙之画,元气磅礴,纵横离奇,莫辨端倪。
而这幅作品,以书法中的草籀笔法入画,笔墨简远逸迈,风格苍劲高旷,气势雄秀,甚似黄公望入道全真之后的作品。
至于是否为黄公望真迹,亦或是后世临摹之作,便不得而知了。毕竟明沈周唐寅等人多有临摹黄公望之作。但即便如此,此画也是价值非凡,洪爷且要收好。”
洪爷听了凉粉哥的解说后,十分欣悦,说道:“兄弟真是见识广博。实不相瞒,这画之前也有多名业内人士鉴赏过,他们虽也能道出是元画,却远不如兄弟这般火眼如炬,能从笔法和风格上追朔到黄公望之作的可能。洪某佩服……”
就在洪爷收起画卷的时候,我轻轻地一闭眼,却瞬时一惊。由于长时间盯着作品看,再闭上眼睛时,我的脑海中,竟出现了另一幅图——一幅人体经脉之图,图中的一角还写着五个小字“慧眼见真缘”。
说到这里我解释一下。平日生活中,如果我们长时间盯着某样东西看,有时看完一闭眼,脑海中便会闪过一块光团,接着慢慢消失。这用科学的角度解释,可以说是人体视觉神经的余反射。
有趣的是前段时间网络上还流传着一副奇怪的图片,听说只要盯着那图片看一段时间,接着闭上眼睛,就会在脑海中看到耶稣。这也是利用了视觉神经余反射的原理。
话说回来,我瞬时被脑海中的这幅经络图惊呆了。“慧眼见真缘”,难道他们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奇特的现象,只有我这个“有缘人”看到了?
思忖过后,我极不好意思地跟洪爷开口道:“洪爷,这幅画我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借我观摩一个晚上?”
洪爷呵呵一笑,说道:“小非兄弟说的什么话,再珍惜的东西,不就是一幅画嘛!别说借看一晚上,小非兄弟若喜欢,送给你也无妨。”
洪爷话虽说得落落大方,然而我却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心疼的神色,于是我笑了笑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能夺人所爱?只斗胆向洪爷借一晚上,明早就双手奉还。”
“好好好……小非兄弟只管拿去看。今晚各位就住我这,我给你们安排几个贵宾房。现在大家肚子也饿了,咱们先吃饭去……”
接着洪爷便将我们领到了一间叫“洞庭阁”的雅间。上桌后,几个身着旗袍的女子依次将一道道的菜肴端了上来。
卧靠,熊掌、蛇羹、燕窝、冬虫夏草……一桌子奢侈的食品,估计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我也没跟洪爷客气,狠狠地在桌上扫荡了一翻,接着心满意足地,在一个穿旗袍的美女的带领下,进了一间装饰颇为豪华的客房。
等旗袍美女退下后,我迫不及待地在床上展开了那幅画,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看了许久后,再轻轻地闭上双眼……
关元……膻中……紫宫……天突……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将经络图中标示的运气路线一点点地记了下来……
时间过了一个半钟之后,我终于将整一幅的经络图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
收起画卷,我盘腿坐在床上,按着经络图标示的路径,运起了元气。元气像一条矫健的游龙,巧妙而稳健地游走于身体的各处大穴之间。
渐渐地,我忘记了时间……
不知道游转了多少次大周天后,我的经脉终于出现了一股微弱的酥麻。我知道这是运功到了极限的表现,于是收了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轻吐了一口浊气,我霎时觉得神清气爽,酣畅淋漓。这感觉像夏夜酣眠后觉醒,呼吸着清晨凉爽的空气。
看来果不出所料,这隐在画中的玄机,确实是一门高超的功法。而且我还发现了这门功法的一个特点,就是极尽阳刚。
怎么看出来的?很简单,因为练完功后,我的二弟一直都硬梆梆地抬着头。不过幸好此时没有女人在旁,晴晴也安静地呆在瓷瓶里,否则就尴尬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听到敲门声,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才21:00,距离子时还有两个钟。那此时来敲门的,会是谁呢?
我穿好鞋子,快步走到了门口。
“是你?”打开门一看,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是今天在博彩大堂遇到的那个旗袍女颜婷。
当时在博彩大堂里,因为形势紧张,所以我并没有多想。可如今再见到颜婷,一想到我曾经把枪指在她的私密处上,我瞬间满脸都写满了尴尬。
看着颜婷火辣的身材,旗袍开口处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吊带,我的血脉又立刻喷张了起来,刚放松下来的老二,一下子又抬起了头。这可咋整……
颜婷莞尔一笑,说道:“就这样让我站在门口吗?”
我连忙让开身子,让颜婷走了进来。
我在慌乱中,遮掩着腹下的那顶小帐篷,问道:“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谁知颜婷进了房间后,二话不说,解开了领口的几个扣子,接着一身旗袍便掉在了地上。只见颜婷一身性感的内衣包裹着火辣辣的身材,两个雪白而丰满的半球露在内衣之外,一双笔直而修长的美腿,裹着性感的吊带丝袜,踩着一双足有10厘米的高跟鞋,“呱啦呱啦”地步步向我逼近。
这是……这是……这绝对是逼得我血管爆裂的节奏。虽然我长时修炼五禽戏,但是此刻也觉得气短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地坐倒在地上,吞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脑筋错乱地说道:“这……这位姐姐,有事好商量……”
颜婷看了我的表现,妖媚地一笑,接着转过身,坐在了床上,翘着修长的美腿,说道:“你这表现可跟先前不一样啊!先前在博彩大厅里,言语轻佻,胆色横生,浑身的江湖气息,我还以为你是个风月老手呢!却没想到,脱件衣服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早知如此,我当时何必费那么大工夫,直接脱件衣服就是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摸到了身后的一张椅子,坐在了上面,问道:“你该不是把我之前说的‘安慰奖’当真了吧?”
颜婷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洪爷当真了,我怎么敢不当真,怎么这‘安慰奖’不敢领了吗?”
听了这话,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洪爷让颜婷过来的。虽说我此时腹下二哥怒举,可毕竟晴晴还在瓷瓶里呆着呢!要是让婷婷知道我干了那种事,今后我还怎么面对她呀?
于是我轻咳了两声,说道:“洪爷太客气了,我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们不用这么认真。”
颜婷听了我这话,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们并不了解洪爷。他在你们面前满脸客气,是因为他有求于你们。可如果我们这些手下,没为他办成事,他可不会对我们这般客气。”
看了一眼颜婷,我问道:“洪爷对你们很不好吗?”
颜婷冷冷一笑,答道:“我不知道他对我们好不好。我只知道,我6岁那年,缅甸军打入了我的家乡,打死了我的父母。之后是洪爷找到了我,把我养大。从小,洪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叫我来跟你上床,我就来了。”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顿时对颜婷生起了一丝怜悯之情,说道:“没事儿,要是这样,你就在我这陪我说一会儿话,再出去呗!事后洪爷要是问起,我会帮你圆说的。”
颜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接着笑了一声,问道:“真不打算跟我上床?机会可就只有一次噢!”
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过当我眼看着颜婷重新穿上旗袍的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却在呜呜地叫苦——送上门来的艳色,我就这么给推了。
我想我此刻要是能分裂出来另一半来的话,我的另一半一定会跳起来对我骂道:“莫非,你是个傻逼么?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颜婷穿好了衣服,坐在了我的面前,对我问道:“你一定有一个非常心爱的女人,她真的好幸福,我很羡慕她……”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又想起了马小玲。这一刻我在内心里叩问自己——对于马小玲,我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同时我也用手摸到了裤带里的瓷瓶。想来,虽然答应了晴晴,做她半个月的男朋友。可这几天来,我们俩总是平平淡淡,我完全没能从中体会到任何特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