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易提供材料,周妈最近才配置出来的。不然这么好的东西,一旦出现在市面上,即便是山旮旯里,要不了几年,也早出名了。
“那……我能问问价格吗?”
“你们是周易的朋友。这一次就是带你们来玩玩。当然,你是大明星么,也想请你做做广告……我这里的价格有点贵,每一次使用‘美容养生液’,赠送一次温泉洗浴,价值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你们以后要来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折扣。当然,如果办我们这里的年卡,更便宜一些。”
这个价格,在王梅看来。绝对不算高的。但在名气没有打出去之前,谁会话**万来做一次美容?这也是她这里生意少的原因。
……
就在几位在讨论着美容事宜的时候。一个样貌猥琐的男子,胸前戴着个照相机,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到处看着,人也不时的往障碍物后躲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怕被发现什么。
这是个狗仔!——如果有业内人士看到这人的时候,立马能认出来。
陈小二背着照相机,走在木桥上,觉得运气背到了极点。
他在白沙机场,看到了大明星赵蔚。处于某种生物的神奇嗅觉,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偷偷跟了上去,跟在了赵蔚的车后。
这位大明星似乎很放松,似乎没有发觉到后面跟踪的车辆。
陈小二看到对方放松的状态,几乎可以知道,这次很可能没有什么大的新闻。不过最近圈子里冷冷清清的,似乎所以的明星都一下子歇业了一样,能拍拍前面那位也好。
万一能发现什么新闻呢?他陈小二不就火了么?
他这么想着,就跟了上去。
眼见着路越来越偏僻,载着赵蔚的车,最后驶进了大山里,最后在一个山坳坳里停了车。
他连忙停下车,跟上前去。
可就是这么一停顿,开车的那男的,还有赵蔚这个大明星以及她的女伴,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真是活见鬼了!”陈小二看着周围还算旷阔的地方,竟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几人跑哪里去了。
事实上,周易哪里不知道后面跟着一辆车——鬼鬼祟祟的,直接从白沙一路跟到洞天?
他趁着那人停车的功夫,直接带着两女,坐了平日里并不搭载游客的缆车上了洞天。而这位可怜的跟了一大路的陈小二,自然就没法找到几人的身影了。
或许,他脑瓜子灵活一点,想到了几人坐上了缆车,但就他奔跑的速度,也绝对赶不上径直而上的缆车。等他真到洞天的时候,几人怕是早已经从缆车上下来,再度消失不见。
陈小二默默的、伤心的看着相机里数张没有太多新闻价值的信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又是白跑一趟,还得自己贴油费,真亏!
他心里想着,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下来,身体的疲惫一下子涌了出来。
大太阳的照着,让他随着人流往前,赶紧找了个庇荫处,叫了碗当地热门的特色饮品——冰擂茶。
稀释了极少灵泉的烟溪水,融合了冰糖,在冰柜里镇过,冒着凉气,冲发了一勺擂碎的大米、芝麻、玉米、花生仁以及新鲜茶叶,浇上一层薄薄的焦黄色炒米,往嘴里一倒——炒米的焦香、糖水的清润、以及源自大米与茶叶的爽口,再加上花生对味道的调和,所有的一切,都在口腔里融化,汇成一口这样简单又难得的炎日冰饮。
冰擂茶看似随意的搭配,却不知蕴含了多少先人的多少次尝试,才寻找到的恰当配比带来的恰到好处的口感。
陈小二一碗冰茶入肚,全身打了个激灵,脑袋立时清醒了起来;原本被忽略的画面,立时的,一一的在眼前、耳边呈现出来:
水,带着清亮的歌,在身旁流过,同时带走了所有的炎热之息;青山的绿,草木的森,将太烈的日头遮掩,让本来就已经凉爽的房子愈发的爽快了起来,还带着绿的活力;山石是黛色的,稳当的坐在山树草丛之中,在山体的婉约之外,显露出他那内里的棱角;这时,周围的鸟也叫了起来,并不噪耳的蝉也高唱了起来……
等一大碗冰茶喝完的时候,郁噪的心愈发安静了,猥琐削瘦的身体,也坐得爽落正直了一些;习惯性的常年紧绷的肌肉与神经,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今日请假,最近更新说明~
今天一大家子都到我家吃饭,可能要到很晚上,请假一个!
明天无特殊情况有更,初五到初七,去亲戚家,看能不能找到网……那地方有时连移动网络都没有,真没法……
只是生活很小的一部分,一个小小的爱好,更新不稳定,请多多包涵!
第一百三十章女人
鱼伯家的堂客,在清山镇人看来,是一个有些神秘的女人。∏∈∏∈,
她样貌、身段在清山镇,都算是顶尖的;凹凸有致的高挑身躯,堪比电视上的模特;如蛋白滑脂的肌肤,与当时还不怎么会保养的那些乡下妇女,有着天壤之别。
更重要的是那通身的气质,跟整个清山镇的人都格格不入,走到哪里,都好像要将所有的光芒汇聚,让所有男人、女人,乃至小孩子的目光都聚集。
即便她脸上那个刀疤狰狞,但也总让某些人心思蠢蠢。
她是一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神秘,不是因为她身段的窈窕,也不是因为凝脂的肌肤,或许是因为漂亮的鹅蛋脸上那道刀疤所带来的,又或许是因为那与整个清山镇格格不入的气息与气质,还或许,是因为她常年待在鱼伯家的那所老木房子里,打理着花草,很少外出的缘故。
清山镇的人,几乎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她的现在,以及她的未来。
她似乎就游离在整个清山镇生活圈子的外头,一如那幽居与帘水壁岩下的莹蓝郁紫的扁担花儿。
当鱼伯将新家搬到葡萄沟的时候,这个常年宅在家里的女人,自然也带着她的那些花儿跟了过去。
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她不再像以往那样久宅于家中,竟然抛头露面的做起了饭食经营的事宜。
所有的清山镇的老少爷们,这个时候,突然又发现了这个女人——哦~我们清山镇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娘们!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让纤瘦的她丰腴了起来;让青春的面庞生上了皱纹;也让这个当年汇聚所有目光的女人。气质愈发的温婉起来。
如果当年的她。是强光灯下被精心呵护的盆栽,那么现在的她,则是野地里的兰,真正成为了那游离于山中的兰。
她说话,总是柔声细气的;窈窕的身姿,除了多了几分圆润,依旧让人不住多看几眼;那脸上本来稍显狰狞的伤疤,不知为何。或许是岁月的原因,又或许是别的缘故,渐渐的淡了下去,愈发迅速的消淡下去;若不仔细观察,几乎就看不见了。
当陈小二因为满庭香花的缘故,不由自主的驻足的时候,不禁拿起了照相机,拍下了庭前这一朵朵的花儿。
同样的,他也如同其他很多游客一样的,被幽居于群花之中的那间木制小阁楼所吸引。
至于鱼伯这个不断给游人拍照的小老头儿。早已被他忽略过去。
他走进小楼的时候,楼下的屋里。已经坐满了顾客。
“请问你需要些什么吗?”
一个柔情的声音在耳边宛转,缓缓的,如同烟溪的水一样的,流淌进人的心里。
陈小二忙转过头去。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双臂一抖,反射性的,将相机举了起来。
“咔嚓!”
女人的样貌被定格在了相机里。
陈小二看了看照片,立时被照片里的女人所惊艳了。
除了方才注意到的女人本有的温婉气质之外,那种曲线、那四射的艳光、那靓丽的气质与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在相机之中,让人神为之往。
叶玉芝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对方举起相机的那一刻,身体也似有所反应一般的,身形稍稍变动、脖颈高傲的如白天鹅一样的扬起,将自身最美的一切的表露了出来。
待“咔嚓”的声音落下,叶玉芝才回过神来。
方才的一切,恍如隔世。
她忽然发现,就如同老余又捡起了他的机器一样——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再也抹不去了。
几十年的清山镇隐居生活,可以淡忘掉很多东西。
“来一碗擂茶、一只贡鹅。”
叶玉芝在陈小二的招呼声中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她老板娘的本色,忘却了方才偶然的回想。
“噔!噔!噔!”
凌厉的大刀与瘦弱白净的双臂产生鲜明的对比,重重的斩破大鹅的筋骨皮肉,斩在砧板上,发出干净而沉重的响声。
玉冷的贡鹅,很快被斩成十数件,装入盘中。
就在陈小二愣神的功夫,擂茶也端到了他面前。
刚才他本来想一如往常的,称呼那个女人一声“美女”。话刚到口边,这个略显轻佻的称呼又咽了下去,眼神瞟了一眼柜台上的食点,随意点了两样。
他才吃过东西不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又点了一碗擂茶,还有这么大一只贡鹅。
或许,这是这个小楼阁里所有顾客的疑问。
陈小二望了叶玉芝一眼,又凝视着手中相机里的画面。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的,他又觉得,相机画面里的女人,跟柜台上的老板娘,分明似乎是两个人——一个气质柔和,居家为妻为妇,虽然美貌,但若没人注意,却也并不十分引人注目;一个却艳光四射,似乎要将天底下所有的目光汇聚,天然的释放出她最好最美的一面,就如同他所拍摄的那些明星似的。
“明星……”
他刚想到这个词,瞳孔顿时一凝,脑中一道灵光一闪。
他感觉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
“明星……明星……”
陈小二嘴里念叨着,生怕脑袋里忽现的灵光就闪烁消逝了。他迅速的拿出手机,将明星两个字打到“便签”里去。
他眼睛盯着荧屏上的两个字,嘴里念叨着,脑袋就不住的思索了起来……
“我这是……想头条想疯了吧!这么一个女人,怎么跟明星扯上什么关系?虽然她容貌气质确实不错,再回去几十年,说不定真就是一个大明星了……”好半天,没有想出个什么东西;陈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笑的摇了摇头。
擂茶的热气不住的升腾了起来,幻出一张妖冶的面容。
贡鹅的香味,在擂茶热气的催发之下,也不住的泛发出来——淡淡的、如丝如缕;咸鲜的,咸而不腥,是纯粹的鹅肉的鲜味,没有一丝其他异味的鲜。
略显灼热的手,一触碰到斩件的软韧鹅肉,一股凉意便从指间涌上心头,让手指上的动作又快了一些。
终于,在温热的鼻息之下,一块清肉入了口中……
刚到家,报个道!
刚下车,还晕着,四天没洗澡……快傻鸟了……
计划昨晚回的,但赶不上变化,却不过人情!
今天睡一觉,明天更新。
第一百三十一章停驻的目光
当清香软韧的鹅肉一入舌口,陈小二就再也停不下来。︽,
小半只鹅下肚,胃开始发出饱胀的哀鸣。
它再也容纳不下别的东西了。
陈小二将口中的最后一口肉糜费劲的吞咽下去,虽然脑中的念头仍旧对鹅肉留恋不舍,虽然鼻息与舌尖的味蕾依旧对鹅肉恋恋不忘,但肚子的不配合,终于还是让陈小二放下筷子。
悠然而绵长的味道开始慢慢的从舌尖上、鼻息间,开始在脑海里消退。
这个时候,窗外的绿树、烟溪的碧流、庭前的花木,还有风声、鸟声又再一次从各类感官之中涌入,并开始占据他的大脑。
与此同时,通过陈小二的耳朵,进入他脑中的,还有邻座的一对带着方言乡语的谈话。
……
“叔,那个女人就是鱼伯家的堂客?我怎么以前没见过?”邻座的是一老一少,都穿着便鞋,说着方言,一看就是当地人。年纪稍轻的青年首先发问,将问声带入了陈小二的耳中。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你应该叫‘叶儿婶’!”年长的人听了青年的话,略带不满的说道。
他习惯了对于晚辈的教训。
青年人也不因为年长人略带“倚老卖老”的教训而显得难堪或者生气——这在清山镇,都是寻常事。
现在,除了那些城里的伢子,清山镇的小瓜蛋,那个不是被所有长辈儿教训着长大的?在清山镇。年长的教训的话不那么在理。也是应该的。
“是、是,叔,我说错了,应该叫婶婶才对。”青年人赶忙认错,堵住了老叔后面一大堆的啰嗦话。
“这位婶婶我怎么没见过。说的话,还带着点粤语腔调呢。”也就本地人能听出叶玉芝嘴里的乡话儿不正,怎么听都不是那个味,反而像在城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又到清山镇来的人。乡言土话里总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字句音调。
叶玉芝并不太与清山镇人接触,即便因为鱼伯口音的变化,而潜移默化的,也学了些清山镇的乡言,但总不显纯正,还带着些她原本的口音。
“你当然没见过。人家那是大家闺秀的范,你能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