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让你久等了。”一个爽朗的外国青年向着郑义打了个招呼。
小小地抿了一小口咖啡,郑义轻轻地“哦”了一声。
最后证明自己是错的,她只是在这家医院就诊而已,一切,都只不过是偶然。
结果自己还是大发了一通脾气。
“真是过分。”结果,自己真是过分啊。
暴打她找一个借口去救她,做到一半就莫名其妙晕了过去,她被救了出来自己还乱发脾气。
就像小孩子一样。
“对了,你是怎么解释的?”郑义向着那个青年询问。
青年从贩卖机里拿出一罐可乐,“哦,我告诉他们你的脑子不怎么好…………”
“哦。”郑义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你居然不生气啊。”青年小小地吃了一惊,然后继续说道,“他们还说这里的精神科医生很不错,推荐给你。说起来…………”
“嘿咻,”青年在郑义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突然之间就那样了?”
“没什么?”郑义没有回答,“说起来,警察没有抓你啊。”
“呵呵,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啊。”
与郑义在闇宫对决的男人,『屠龙者』费迪南德爽朗地笑着,回答。
他豪爽地将整罐可乐灌进嘴里,“果然这么喝就是爽啊?!”
“你来找我做什么?”郑义好奇地问道。
“嗯?”费迪南德皱了皱眉头,“你真的不一样了。”他断言。
“啊!什么?”对于费迪南德的话语,郑义无法理解。
“是你……”费迪南德指了指郑义,“让我……”指了指自己,“来找你的。”
“我?”郑义有点难以置信。什么时候?难道是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中二病王道的第二人格?
怎么可能?!
误会或者阴谋论就不说了。
那么应该是……自己在潜意识中说出来的吧。
“你果然不记得了啊。”费迪南德的眼中燃起了火焰,目光灼灼地盯着郑义。
“怎……怎么了?”郑义被那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那个时候的你,不一样啊。”费迪南德期待地说道。
那个时候?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呢?
“算了,那么,我要你做什么?”郑义叹了一口气,问道。
“把这个交给你。”费迪南德取出了一封信。
黑色的,全黑的信封。
没有寄信人,也没有收信人。
在信封外面几乎什么信息也没有。给另一个人的话,他可能什么也无法了解。
但郑义可以知道,虽然只是一点。
这封信,一定是自己寄出的。
火漆。
封住信封的火漆。
那火红的,现在已经有点发黑的火漆。
呈现出的,是被钉杀的七只恶魔。
『噬罪者』的印章。
不可能是伪造的,与火漆的时间无关,仅仅是这个印章郑义已经将它烧掉了。
“这是……”郑义露出疑惑的表情,伸出了手。
“别摸,好几万呢。”费迪南德将信直直地抽回。
“好……好几万?”
“啊,是啊。这封信是『噬罪者』一年前寄放在黑铁库的,人家收费很贵的。”费迪南德解释道。
“你不会要我还吧。”恐怕是他垫付了。不过郑义可没有几万块钱来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尤其是在这个他已经不想和『噬罪者』扯上关系的时候。
“废话。你可是毁了闇宫的男人。几万块钱都没有?!”费迪南德不敢相信。
“没有。”
“『噬罪者』太伟大了。居然免费做事。”虽然似乎很崇敬,但是真正的想法估计是「怎么会有这种笨蛋,居然都不好好收个一大笔钱。」这样子吧。
“我也没做什么。如果不是军队出了力,我可能回也回不来。”郑义并非谦虚,而是实话实说道。
“嗯?”
“算了,要几万的话,信我就不看了。”郑义露出笑容,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内容,将咖啡罐扔进了垃圾桶,活动了一下身体,“谢谢你阻止…………”
转身的郑义被直冲到眼前的暗器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抓住。那黑色的暗器除了那封信还能是什么呢?
“你……”
“他娘的拿去看啊!不然我的几万块不就白花了吗?!”
虽然宫溯给了他很多钱,但那一把火,将一切都吞噬了。
而且,现在那种钱……真心不好意思拿。
那是沾了多少血与泪的钱。
“谢谢。”郑义轻声说道。
仿佛拿着潘多拉的盒子,不知道,会放出什么样的妖魔来。
才不会有妖魔嘞,最多就是一个中二少年的胡扯。
郑义将恶魔们撕成了两半,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黑色的信纸。
上面写着黑色的字。
“致郑义
我无法知道未来,而你无法知道过去
曾经的一切已经过去
新的世界将要诞生
你并未被选中
选择命运的,是你自己
无论后悔或是哭泣
都无力更改
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命运的长矛
现在,也许是时候了
但依旧靠你选择
当你需要力量的时候,便记起那个名字吧
那个结束与开始的名字
噬罪者敬上”
信纸的反面,用大大的白字写了两个字,只有,两个字。
郑义的瞳孔放大了,他的手轻轻颤抖着,手中的信纸缓缓飘落。双眼失去了神色,似乎已经死去。
“喂。”费迪南德大声叫着,伸手去拍郑义的肩膀。但是,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险些将他的手给吞噬了。
他的眼中,映出了信纸上的那两个字。
“舒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