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萱说道:“是不是还有感情,我还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和女儿有后妈,不想让那个辰家大宅换了女主人。我给辰宇墨的期限是二十年。二十年后,我的儿子们已经长大,可以独立生活,可以有别的女人来爱他们,即使他不离婚,我也要离婚了。”
她说完,笑了笑:“那个时候,如果你还会喜欢我,我倒是不介意你来追我。”
她说完,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辰昱滨看着她的背影,喃喃地说道:“二十年,呵呵!”
……
半个月后,夏月萱约请一个公司老板吃中午饭,因为那个老板也是一个女的,夏月萱觉得由自己出面邀请更好。
回来的时候,在集团的门口,她遇到一个截她的车的人。
是刘玉梅。
看着她的一身打扮,夏月萱知道应该是她的丈夫吴权利去世了。
她让开车的云燕停下了车,自己提前下车。
刘玉梅见到她,什么都没说,先是往她的手里塞一个存折。
夏月萱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把存折打开。
里面是整整五十万的存款。
夏月萱颇为意外。
这对于刘玉梅这样靠卖茶鸡蛋为生的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夏月萱不解。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刘玉梅不安地看着四周。
夏月萱想了想,将她带回来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自己的办公室,她还是有把握的。
她曾经多次让人做过检查,以保证里面不被人按上窃听器,针孔视频相机什么的。
当初,负责这间办公室装修的是沈丰,后者也多次拍着胸脯保证,肯定没有让人在里面安装这些东西。
而她自己也时不时做个抽查,而这些检查方法,当初还是辰宇墨教的她。
进到夏月萱的办公室,刘玉梅立刻跪下,对夏月萱叩着头,嘴里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甚至都没有请求原谅。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夏月萱忽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地坐了下来,让自己镇静了一下,然后语气平稳地开了口:“他有没有告诉你指使他的人是谁?”
刘玉梅摇摇头:“他一直到死都没有告诉我,是我在整理他的遗物时,看到了他的遗书,找到了这笔钱。我担心钱会丢了,便先将钱存了起来,然后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这钱一定是因为那个原因?”夏月萱又问。
刘玉梅低头:“如果不是,这钱又从哪里来?他为什么死之前不告诉我?”
刘玉梅说着,又递上来一张照片:“这个女人,可能就是让他撞死您的哥哥的那个女人。”
夏月萱看了那张照片,神情彻底变了,人不自觉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个女的?”
“因为我老公死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就是这张照片,你没发现,我长得有些像她吗?”刘玉梅说道。
夏月萱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她有些不能呼吸,只好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心前,帮助自己呼吸。
刘玉梅发现了她的异样,吓得连忙站起来:“董事长,你怎么了?”
“我没事。”夏月萱摇着头,“一会儿就会好。”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那张照片,仿佛要把照片上的人捏死!
过了好一会儿,夏月萱说道:“你有没有把这事对其他人讲过?”
刘玉梅摇头。
夏月萱把存折推到她的眼前:“这是你丈夫用命换来的,你自己留着用吧,但是,这件事你就当成不知道,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刘玉梅却是很凛然的样子:“我不会用这上面的一分钱,这钱太脏!我有手有脚,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和儿子。”
她说着,就要去撕存折。
夏月萱幽幽地说道:“存折撕了,钱还是你的。”
“我会把这钱处理掉的。”刘玉梅说完,向夏月萱弯腰,“请您多保重。”
刘玉梅也的确算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她回去后,便将这笔钱匿名捐给了慈善机构。
她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夏月萱,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用那些钱。
夏月萱要给她在晨风集团安排一个工作,她也拒绝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夏月萱倒是很欣赏,也尊重她的想法。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这件事,但暗地里让施老太太的人也注意一下冯波的动向。
又过了半个来月,她几乎将集团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辰昱滨,不再管集团的事情。
辰昱滨本来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有了这样的机会,也算是尽心尽力地去做。
这天周末,夏月萱邀请他一起吃饭,地点是大宅。
吃过饭以后,她与辰昱滨去了小会客厅,进行了单独的谈话。
“说吧,你要对我说什么?”辰昱滨说道。
对于夏月萱这样突然的举动,辰昱滨当然知道她肯定另有目的。
夏月萱反问:“你觉得我的两个儿子如何?”
“很厉害,他们将来的成就会超过我和宇墨。”辰昱滨很由衷地说道。
“你没有感觉到他们会威胁你以后的地位?”夏月萱又问。
辰昱滨神情严肃:“月萱,那我在这里就郑重地向你发个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死在我的前面,这你放心了吧?”
夏月萱点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但现在我不能向你承诺任何事。我只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念在他们身上还有一半我的骨血,他们身上还流着和你来自一个祖先的血脉,对他们高抬贵手。不求你把晨风集团还给他们,但可以让他们用自己的能力重新去创造自己的天地,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得到。”
辰昱滨只觉得夏月萱的话听起来很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月萱笑了笑,半真半假:“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因为我对你不是很放心。”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将晨风集团交给我?”辰昱滨黑着脸说道。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夏月萱淡淡的语气,“所以,我把它给你,这样你也不用费尽力气去夺它。”
辰昱滨上前一步,一下子将她搂住:“你怎么不懂?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懂吗?”
夏月萱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