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有很多条小沟渠直接连接着蓄水池,灌溉的时候非常方便。
下游就惨了,等了一天两天,三天五天都没有等到河水,他们倒是不怎么样,回到家,家里有水井,生活用水一样不缺,但家离菜地可太远了。
浇地需要大量的水,如果一挑子一挑子往菜地里挑,累死他们也浇不完那些地。
眼看着就要误了浇地的日子了,下游的农户就跑来找陈冬梅理论。
陈冬梅趁机让他们卖地。
那些农户这才知道陈冬梅截断河水的用意,他们被恶心坏了,回到家,奋起挑水浇地。
但正是农作物的生长季,需要的水本就很多,再加上一天比一天热了,前面的地还没有浇到,后面浇过的又需要浇了。
那些人实在是拿陈冬梅没法子,最后商量了一下只能把地卖给陈冬梅。
他们不卖也没办法,陈冬梅这样弄,他们注定没有收成。
没有收成,他们就得借钱借米,借到最后,还不上钱米,最后还是得卖地。
那时候才真是一无所有呢!
那还不如现在卖了地,到别的地方买地去,至少还能落下几亩地不是?
这样的事儿出了好几件,陈春燕就落下了个为富不仁的名声。
陈冬梅吃到了这样做的甜头,扯着陈春燕的虎皮做大旗的胆子就更大了。
瞧,没有人怀疑她。
瞧,县太爷没有跳出来管她。
瞧,陈家大房也没有人管她。
……
这些人都默认了她的行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大胆地用吧。
她这几个月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以至于她忘记了,扯的虎皮终究是假的,陈春燕终究还有再回来的一天。
她迎出去,笑容就有些勉强。
老者满心的怒火,也没有注意到陈冬梅的表情。
他坐到锦杌上,倒了杯茶,刚喝了一口,就噗的喷出来了。
“冷的茶,怎么喝?!”
陈冬梅赶紧吩咐人去换茶。
她在心里腹诽,又不知道老头子要来,准备的什么热茶。
她还年轻着,喝冷茶正舒服。
老太爷发火了,屋里的丫鬟都战战兢兢的,有个胆子比较大的丫鬟上前一步,拿了茶壶就跑。
陈冬梅坐到了老者身边,放低了声音,“你这是发的什么脾气?”
老者听了这话就来气,他被陈冬梅骗了,他还不能发脾气?
“你说陈春燕是你姐姐?”
陈冬梅:“那当然了,你可以满世界打听去,谁都知道我是陈春燕的二妹。”
老者又有些不确定了。
两个人如果真是姐妹,陈冬梅在这事儿上还真没有骗他。
可他们俩看着不像姐妹啊。
“她如果真的是你姐姐,会连我的面都不见?”
完了。
这是陈冬梅心里的第一个想法。
这臭老头真的跑去找陈春燕了。
按照陈春燕以往的做法,她肯定不会帮陈冬梅说任何好话,不狠狠打陈冬梅的脸,都算是客气的了。
这是陈冬梅的个人想法。
实际上陈春燕根本懒得理会陈冬梅,只要陈冬梅自己不作死,她一般而言是不会主动打陈冬梅的脸的。
老者知道陈冬梅用很多令人不齿的方式买了很多地,而陈春燕也确实没有派人过来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