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颜还是紧紧皱着眉头,全身冰凉,白皙的脸上已经大汗淋漓,嘴角也被自己咬出了一些血。
莫离落自叹到:“尽管服下我的辰星血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星辰血收了起来,用衣袖为她拂去了脸上的汗滴。
星辰血几千年才一滴,暗影派盛行繁荣了几万年才收集到了三滴,当年老掌门将死时都一直没舍得用,你还真舍得啊!
“原谅我好吗?”莫离落临走时呆呆的吐出了那句憋了很久的话,久久凝视。
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杯子?
莫离落走回来摸了摸杯壁。不由吃惊,热的?有人来过?阿颜这次蛊毒还有其他外在因素,难道还有其他原因?或许,与来的那个人有关?看来该找他切磋一下,好好审问一番了。我不在的这些年阿颜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滴绿色的血?妖?他不是自甘入玄冰阵了吗?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你不该回来看她的,以后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怪就怪你千年前自己先放的手,怨不得任何人。
阿颜,可这一世我真的能照顾好你吗?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忘记最爱的人对你的伤害,只好如此。若为邪,不能留。我承认,我做不到,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莫离落油生出一种绝望的害怕,好害怕,就在这一刻,她就会这样消失不见。
莫离落将墨君颜的衣袖挽起来,露出了妖艳的彼岸花。这次彼岸花又变了一个样子,有花无叶,变得更加妖艳,红得艳丽、红得惊人、红的如鲜血,犹如地狱红莲,仿佛以寄主的生命作为养料。位置略微移动了一下,完全是一副新的样子。
(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你是白色无根莲,我是红色彼岸花,你苍白如雪,我妖红似血,你落落于天山镜池水,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命里劫数,无路可逃,无所可逃,我会一直等,三千日斗转星移,你终于老去,我依旧沦陷,你来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潺,投以我浅浅一笑,孟婆汤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桥,心静如水,心沉如石,我合上乱花枝,心痛破碎,心死无望,我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我还活着,没有灵魂只有肉体,却坚持爱你)
渐渐闭上了眼睛,将手颤抖着放在了彼岸花上,开始窥探墨君颜的天劫。阿颜,我甘愿为你万劫不复,只求你能此生安好。
混沌灰白的天空似要将人闷死一样,灰黄色的浊云.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空中飞舞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压抑.。火星四溅,死尸遍地,血流成河。成千上万等我妖魔鬼怪向人神发起进攻!六界陷入了一片混战,残忍的血色。
妖界的冷奕风紧紧地握着莫失莫忘铃,冷冷、痴痴的笑着,果断的将前来的战士冰冻。眼泪从眼角边溜了下来,眼前的一片朦胧刹时转为黑暗,手中的战戈愤怒地挥舞厮杀着,只为了你的存在……
魔界的北塘暝轩邪魅的坐在躺椅上,手里不断放出火焰,烧灼着整个人间。
冥界的忧宇通过地界,将整个冥界的鬼兵都借于此处,肆意攻打着。
到处混乱者,情况怎么会这么危急?阿颜呢?她在哪?这时的她会是妖还是仙?还是早就不屑一顾放弃了?不再做挣扎了?失去信念连妖都不屑于去做了吗?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轻纱薄衣,披散着银发的女孩耻笑着,蓝色的眸子里已经尽是冰冷与麻木,显得格外脆弱。白色的裙子被染成了血色,像是绚烂的血彼岸。
“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了士兵的体内。士兵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而女孩静静地望着手中紧紧攥着匕首,目光呆滞,却一点也不害怕。用力地拔出了匕首,血喷涌而出,鲜红的,温湿的血就这么再次溅了一身——头上,脸上,身体上,都溅满了温热的血液……而女孩,“当”的一声,匕首落地,倒在了地上,手上还沾着鲜血。
被血彻底染红的裙摆在地上铺散开来,女孩的发变成了黑色,脸色惨白,很狼狈,却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那个女孩是阿颜吗?莫离落刚想伸手触碰,一切却都已灰飞烟灭,散做一缕墨,消失。自己从虚幻中被强行逼出,震到了内脏。
若为邪,不能留。可,阿颜,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的。
莫离落为墨君颜盖好了被子,施下一个咒语,为正在熟睡的墨君颜给予保护,然后才安心动身去了皇宫。蛊毒不能再拖下去了!
千羽冰在走的路上,越想越觉得矛盾。自己为什么要走啊?明明应该是自己将药给阿颜喂下后,再将其叫醒,一起去做任务啊!怎么稀里糊涂的出来了?
轻盈的踏上屋顶,又直奔墨君颜睡的客栈而去。到了客栈,拦着墨君颜到了窗户边。
为窗边,早已有一只雪狐在等着。它雪白的毛杂乱的飞舞着,褐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墨君颜,时不时发出讨好的叫声。
千羽冰拍了拍雪狐的头说道:“看见主人,忘了我的养育之恩喽。”
雪狐轻轻蹭了蹭千羽冰,表示自己很无辜。
千羽冰嬉笑着将墨君颜放在雪狐宽大的脊背上,自己跟着跳了上去。
两人一狐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