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荡的白色,安静的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呼吸。
千羽冰一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子像被碾压过一样,硬是挺着疼痛站了起来。
空荡,寂静的真像那个无情家伙的心呢。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阿颜到达阎罗殿了没有?算了,自己还是快从清印链里出去吧。取下腰间的玉佩,施咒。却又被重重的摔了下来。
“该死,现在还去不了冥界!那好,是你逼我的,我去仙界!”千羽冰一个漂亮的回旋离开了清印链的虚拟空间。
空荡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一只血色眼睛的黑蝙蝠。蝙蝠只是木机器而已,没有生命,并不是活物,自然可以跟随着千羽冰进入这清印链中。蝙蝠化作黑烟飞出,不受任何限制,直直冲出冥界,来到了魔界之际。
又是上次莫离落遇到的黑衣女子。在这混沌阴暗的魔界之际,阴风四起,女子黑色的斗篷被风吹起,宛如一只黑色的蝴蝶一样诡异,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漫不经心的将蝙蝠收了起来。声音依旧妖魅如初:“时幽铭大人也该等急了吧,呵呵。”
熟练地将腰牌在阴风口一现,迅速跳了进去,之间裙摆上的血蔷薇在一点点消失。
魔界,洞窟为家,真是何等的惨白,可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此凄凉的地方还真是讽刺至极啊!
男子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打坐。俊美的脸上静若无尘,狭长的凤眼如秋瞳剪水,紫玉般的眸子如深潭,薄唇轻抿,唇色嫣然,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氛。
时幽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却已知来的人是谁,冷冷开口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就坐下吧。”
黑衣女子坐了下来将蝙蝠的记忆珠递给了时幽铭,说道:“你真的会帮我吗?你真的会给救我妹妹?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时幽铭说道:“你没有多余的选择,也没有退路,你只能选择信。”
黑衣女子思索了一下说道:“好,我相信你。”
时幽铭肯定的开口说道:“别动什么歪主意,那可一定是你输,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怎么北塘暝轩待你不好?蔓殇。”
时幽铭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蔓殇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妩媚的脸庞,转身离开,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呵呵,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时幽铭仔细回想记忆珠中的场景,血色彼岸花?还真是适合扮演一个坏人的角色呢,真适合一个狠角色啊。
仙界,流光溢彩的五色水瑶池,波光粼粼。桃花妖冶的一重一重,压弯了枝头,桃花酒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来。
千羽冰苦涩的笑了笑,千年后自己竟又回到了带给自己痛苦折磨的地方。吃下虞须草隐去身形,一步步向瑶池走去,手刚碰到水面,就是炽热的疼痛,迅速收回了手。
自己还是碰不得这所谓的“仙水”吗?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怪物,自己也很清楚可就是好不甘心!冷奕风,您老人家还真是无情无义呢。
千羽冰迅速闯进炼丹阁,拿起一些丹药就走了。带着目的匆匆的来,又不留下一张欠条的走了。
而冥界墨君颜却又即将面临新的麻烦。
冰尘一把拉开车帘,怒气已经全无。
墨君颜已经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身体泛起了黑色的光芒!样貌又变回了原来清冷的模样,黑发替代了银发,额头上浮世粉的力量变得薄弱,血色彼岸花的印记重新显现出来。
梦境中,墨君颜独自站在荒野上,脚下尸体遍地,白色的仙服已经被染成血色,心里躁动不安,只有血的芳香才能平复一切。荒野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冲刷着,血流成河。
墨君颜冰蓝色的瞳孔张开,只有空洞,冰冷的召唤出祭雪剑。
邪恶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荡:“你一辈子都不会摆脱我的!你本来就是这六界中最污秽黑暗的从在,还在逃避什么?”
“不,不会的!”墨君颜蓝色的眸子染上了倾城的血色。
邪恶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刺激着墨君颜,“你以为你还可以保护谁?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坏人,陌紫寒!”
“不是的,我不是陌紫寒,我是墨君颜。”梦境中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真实。
冰尘看见墨君颜额头血色彼岸花,刚想去触碰墨君颜便睁开了眼睛。“阿颜,你眼睛怎么变成红的了?好奇怪。”
血色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阴险,失去了自己的思维,像走火入魔一般。抬手向冰尘的肩膀砍去,不带一丝感情。不过,墨君颜早在血洗墨家的时候就被穿透了琵琶骨。可至此运上来的却是深厚偶读内里。
冰尘闷哼了一声,迅速跳出马车。
墨君颜紧跟其后,挽出一个剑花朝冰尘刺去。
冰尘手上无一件兵器,只好不断地躲避,一个翻身一跃,来到了墨君颜的背后,反守为攻,想从后面打晕墨君颜。
“住手!”千羽冰幻化而出,一手劈下了冰尘的攻击。
这时,墨君颜却抢先一步,反过身,提起剑向千羽冰刺去。
千羽冰用左手挑住了剑尖,快速一闪,从怀中掏出少量**冲墨君颜一撒,而右手不可避免的被刺破,流出来的确是蓝色的血!
冰尘很疑惑,蓝色的血?神、仙、人都是红色。鬼、妖是绿色。魔是紫色。蓝色代表什么?这个女子真是奇怪得很。
墨君颜软瘫的倒在了千羽冰的身上,灵光乍泄,白泽感觉到自家主人遇到问题便出来了。
千羽冰见到两人手上戴着的黑蔷薇戒指,就已知两人已经缔结了契约。
阿颜血色彼岸花的印记越来越明显了!难道封印就这样破碎掉了吗?我还没有向他问明白!我还没有让你浴火重生!我还要还给你原有的一切!
这一世,天下又由谁决定?曾记的触目惊心,生灵涂炭,每每闭上眼睛听到的都是哭泣声。这一战,生死轮回可尽兴?沧海一粟问天,命局难算无所凭。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吗?寒风冰冷而萧瑟,充满了悲伤的气息。莫大的苦楚只是一忍再忍,等待着蓄势暴发。可又是谁对谁错?无疑还是压抑了无数岁月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