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舟疼的嘴角抽搐,无精打采地冲陈太医摆手。
“疼都快疼死了,还喜什么。”
按照正常的礼仪,公主出嫁当日应当由驸马爷亲自骑马来迎亲,然后领着花轿绕城一周仪式庆祝。
但因为秦金舟重伤,且他与文雅的婚事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故而皇帝特意下令取消了这个环节,直接派人提前将秦金舟安置在了公主府,只等着吉时拜堂成亲。
见秦金舟兴致不高,陈太医便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把手中的汤药递给对方。
“这是止疼药,驸马喝了至少能撑上两个时辰。”
这些日子他的伤全靠陈太医妙手医治才能这么快好转,故而秦金舟片刻犹豫都没有,接过药碗就一饮而尽。
只是在他喝药的同时,却没注意到陈太医微妙的眼神。
等秦金舟放下药碗,陈太医即刻拱手告辞,小厮也忙着去筹备别的事情,屋内登时只剩下他一人。
今日的药效比往日来得还要更快些,秦金舟刚坐下没多久,后背的疼痛就消减了不少。
就在整理衣衫等着前院的下人们来请他去拜堂的时候,房门突然再次被人敲响。
“咚咚。”
“进。”
婚礼当日公主府内所有的下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时不时便会有人送一些东西来给秦金舟穿戴。故而听到敲门声,他并未觉得古怪。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黑色的人影闪身而入。
秦金舟正坐在软塌上闭眼小憩,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猛然睁眼,却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立在跟前,手中正握着三根熏香。
“什么人!?”
女子单手掀开兜头,露出盛歌标志性的英气双目,而她的口鼻处却用厚实的面巾所遮挡。
“给驸马爷请安。”
来者不善,秦金舟心中咯噔一跳。
“你,你是什么人?”
盛歌并不回答,只是随手把熏香扔在了地上,让香味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
“驸马爷不必惊慌,今日我赶在婚礼开始之前拜见驸马爷,是为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秦金舟警惕地瞪着盛歌,一只手悄悄往软塌的枕头下面摸去。
“你究竟是谁?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盛歌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却并不慌张。
“我来是想告诉驸马爷,你命不久矣。”
秦金舟闻言身子一震,登时火冒三丈。
“放屁!我看是你命不久矣!”
话音一落,只见他高举匕首豁然起身刺了过来。然而刚从软塌上站起来,却感觉膝下一软,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上心头。
“啊!”
秦金舟跌坐回软塌上,手中的匕首也被盛歌夺下。
“我好好与驸马说话,你怎么动起手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秦金舟忍着手腕处的剧烈疼痛咬牙问道,“我可是文雅公主的驸马,你敢伤我一根毫毛,便是死路一条!”
盛歌不屑地嗤笑一声,“驸马多虑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因为早已有人预定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