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皱着眉询问。
“你们两人为何不参加比赛?”
周宏远上前两步拱手道:“启禀皇上,草民不用再走一遍,也能画得出宫中布防。”
“什么?你也会?”
“是,草民从小便善于观察,刚才从入宫到金殿,所路过的每一座宫殿以及布防都记在了脑子里。”
皇帝将信将疑地盯着周宏远,“你确定?”
周宏远垂首,“草民不敢欺君。”
皇帝不置可否,只将目光又转向一旁的梁展羽。
“那你呢?他说自己不用再走一趟也能记得住布防,你也是?”
梁展羽笑了笑,俊朗且刚毅的面容让人不自觉生出信任感。
“回皇上的话,草民之所以不去,是因为没必要。”他说着看向周宏远,“我这位兄弟一定能赢,没人能比得过,草民也是如此。”
见到梁展羽对周宏远如此自信,皇帝的好奇心也被调动了起来。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与百济国的勇士比上一比吧。朕倒是很期待,你们二人究竟谁能技高一筹。”
在皇帝的安排下,立刻就有宫人摆上了木桌以及笔墨纸砚。
崔顺实和周宏远背对背而站,两人同时落笔,将从皇宫入口到金殿这一路的示意图以及布防人数一一画在宣纸之上。
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崔顺实画得很快,仿佛整个弘明国皇宫的地形已经印在了脑子里。
相比之下周宏远画得虽然慢一些,却更精细,每画出一道宫门,他都会用朱笔在上面圈出红点,代表正在执勤的禁军。
崔顺实率先停笔,极其自负地将画出的舆图展示给众人。
光是扫上一眼,皇帝的脸色就黑成了锅底。
其他的大臣们也都好奇地凑上前观察。
“哎呀,真的画出来了。”
“不可思议,老夫每日走这条路上朝,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是啊,这条路谁不是天天走,但咱们谁会去关注每一道门有几个禁军值守。”
胥晤听完这些话得意地夸赞崔顺实,“不亏是我们百济国的第一勇士,无论体格还是头脑,都是一等一的出众。”
片刻之后,周宏远也停了笔。他先是将舆图举起来吹了吹,这才从容不迫地向众人展示出来。
“启禀皇上,这便是草民所画得布防,还请皇上过目。”
一看到周宏远的作品,之前还对崔顺实赞叹不已的大臣们立刻调转身来,把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这是你画得?”
“这样的手法,竟是不输给宫中的画师嘛!”
“瞧瞧这宫门,还有旁边的殿宇,简直惟妙惟肖!”
就连皇帝和胥晤二人看了,第一时间都被镇住。
周宏远所绘制的手法与崔顺实不同,他更像是将整个皇宫的场景装进了画里,让人生出身临其境之感。
皇帝先是愣了许久,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胥晤袛下,论画技,我们的这位武者可就比你们的勇士强多了。”
胥晤撇拉皮嘴,“光画得好还不够,主要得看布防是否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