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雪殿。
白云曦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两只眼睛通红得和兔子也没什么分别。
“母妃,我真的没有勾引耶律殿下,请您相信我!”
容嫔一脸苦恼地看着她,“光是本宫相信你有什么用,这么多人亲眼瞧见你与那耶律殿下睡在一张床上,你这浑身上下还带着如此明显的痕迹,连守宫砂都消失了,难不成还能抵赖不成?”
容嫔一边叹气一边上前扶住白云曦的胳膊,“如今为了保全你的名声唯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耶律殿下娶你为妻,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
一听此话,白云曦的脸就青了三分。
“母妃的意思是……”
“正好皇上有意让耶律殿下娶一名我们弘明国的公主回去和亲,你看……”
“那怎么行!”白云曦立刻挣脱了容嫔的手,惊恐万分地摇头,“北凉可是偏远苦寒之地,我若嫁过去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容嫔抿了下唇瓣,心道若不是因为如此,倒也不必大费周章让你顶替文雅去做这事。然后她面上却是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意。
“这说得什么话,你若是同意和亲,那便是以弘明国公主的身份出嫁。别的不说,光是陪嫁的侍女和侍卫就有不少人,谁敢要你的命?况且耶律齐可是北凉国王位的继承人之一,一旦他登上王位,你便是王妃!这样的荣耀,可是多少女子想也想不来的。”
尽管容嫔说得天花乱坠,白云曦还是紧咬着牙关不松口。
“我与那耶律殿下并无男女之情,如何能结为夫妻?何况按照皇上的意思,原本是想让文雅出嫁和亲的。还请母妃开恩,放我一条生路!”
正说着,珍雪殿的殿门被人推开,文雅公主一脸冷漠地走了进来。
“若是不想嫁给那耶律齐,你昨晚又何必勾引人家。”
一瞧见文雅,白云曦心脏就猛地抽动了两下。昨晚正是因为文雅的灌酒,她才会醉的不省人事,连如何失身的都没有印象。
文雅对上白云曦仇恨的目光,不由得嘲讽一笑。
“你这么瞧着本宫做什么,难道本宫说的不对?”
“昨晚我醉酒,是文雅公主将我安置在房中休息的。敢问公主是何时离去?又下榻在何处?期间可曾派侍女替我值夜?”
白云曦不傻,即便是寻常官宦人家的内眷,夜晚入寝时也是有丫鬟负责守夜的。她如今贵为容嫔义女,怎么可能连这种基本的待遇都没有。
若是有人值夜,那耶律齐半夜起了歹心潜入她的房间时,为何无人反抗提醒?
面对白云曦的质疑,文雅额角处的青筋因为紧张而突突抽动。
“你这是在审讯本宫?”
“云曦不敢,但事关云曦声誉,自然想要问个清楚明白。还请文雅公主如何告知。”
“你!”
文雅语塞,眼神也略显心虚漂浮。
“哼!昨日你醉酒之后,我便将你留在屋内休息,自己与皇兄去了隔间赏月。再后来本宫和皇兄也都因为贪杯醉倒,哪里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放耶律齐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