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秘子绝对不会撇开骆离独自行动,骆离了解他,他不是一个冲动无脑的人。
这个七七门,简直恶心之极,什么下三滥招术都使出来了。
无头无脑的也不知去哪找,骆离静下心来准备卜卦。刚一取下古钱,又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顿时惊喜交加,最先说话的还是永圆:“哈哈,善哉善哉,贫僧师徒归寺途中正巧遇到棠道长。”知道他们有话说,棠秘子也需要收拾一翻,再次告辞离去。
棠秘子脸上手上都是血,怒道:“老子今年来了个开门红,妈.的就那三脚猫功夫还想抓住我。”
小本子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说:“你可吓死我了,我要是把你弄丢了,怎么给骆离哥哥交待。你咋弄得混身是血,你和人家拼武力呀?还开门红!”
棠秘子听小本子报怨反而很开心,赶紧把事情经过讲了。
他在小店里大拍桌子,被旁边一个半吊子发现了,那人有个弟弟是七七门的。他哥哥嘴不牢,把要找棠秘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虽然不认识棠秘子,但看见棠秘子的奇怪反应就开始怀疑,立即拿起电话打给他的哥哥。棠秘子功夫可不是他半吊子可比的,听了个清清楚楚。来不及给小本子打招呼便遁了,从暗处看见那人弃了同行的人偷偷出游乐场,紧紧跟随。
十几分钟后,跟着那人来到一条小巷里,没多久他哥哥就来了。他哥哥棠秘子还认识,在东沪有点名头,兄弟俩正想着发财了,并没有通知他们上面,要独吞这份功劳。
棠秘子压不下火气,上去一挑二,打了半小时,闹得鸡飞狗跳,两人都被他打废了,还被挑断了手脚筋。
“唉,这个狠辣招术至从路凤以后,就收不住,我都好几年没用过了。”
“你也太大胆了,也不怕中了计?”骆离有点恼他。
“下次不会了,现在都欺上门了,我不能再这样缩着了,我要回海临。”
“不行!”骆离反对道:“不是你一个人去,我们都去,现在就订机票。”又加上一句:“带上山灵。”
山灵马上跳出来,手舞足蹈:“好啊,好啊,出去玩,坐飞机。”
棠秘子道:“不能冲动,得好好计划一翻,我先回去,你们隐在暗处,打不过你就跑,不要管我。”
“好啊,好啊,打架,我最喜欢打架了!”
山灵一个劲的打岔,骆离找个地方把她装起来,佛珠早还给龙山寺了,找来找去,只得让她藏在铅哨里。
骆离认为:他自己没有家人,可棠秘子有,如果不过几招,也不知道对方的斤两,实在不行还可以继续躲。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得给他们点痛楚尝尝。
如果师傅在,也不会同意他袖手旁观的。
棠秘子不同意带小本子走,小本子哪里肯依,急道:“你们一走,谁知道啥时回来,我要指导骆离哥哥的制符术。况且我会易容,又是个普通人,就算帮不了忙,也不会拖后腿。”
最后只得同意,可带着山灵必须知会龙山寺一声,还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当晚棠秘子就订好机票,次日一早三人整好行李,就去给永圆话别。
永圆果然不好说话,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他们不回来怎么办?山灵当即跳出来又哭又闹,师徒二人招架不住。
骆离好笑的看着他们,山灵心智渐高,束缚不住,她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最后三人一灵在下午登上了去往海临的飞机,永圆说好的践行酒也没有请,他们也不能饿着肚子。骆离有条件就不会委屈自己的胃,机场里的快餐难吃无比,骆离都吃下了几百大洋的食物。
到了晚上,估计棠秘子他们早到海临了,永圆久久不能入睡,看着上山的路,巴望着此行能顺利,他们能早些回来。供他们吃饭住喝完全没问题,关键是山灵得回来。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谁也不知道,骆离一行到底什么时候回龙山。
棠敬之发广告当天开始,医院和他家都守满了七七门的人。
棠秘子身上一张家人的照片都没有,找来报纸给小本子认人,在晚上十点左右,她带着棠秘子的亲笔信扮成护士进到了棠敬之的病房。
很快,小本子就有了一个新身份,棠敬之的远房侄孙女。
次日上午,棠敬之出院,下午到达棠秘子位于海临的海边别墅。
这样的动静,不消人猜,都肯定棠秘子有动作了,七七门的人个个蓄势以待。
海临大酒店,还是那个在东沪东方酒店出现的老人,静静站在二十四楼的阳台上。
“师傅,您亲自出手?”说话的是七七门名誉当家人,老封。
老人点点头,老封又似有话讲,老人制止,道:“我出手万无一失,那小子今年二十二了,二十二年了呀!”
老封不懂:“什么二十二了?”
“没事,我是说姓钟的收养这个孩子二十二年了。”
老封更疑惑了,根据打探来的,不是说只相处了几年吗?看师傅无意解释,也不敢问,总觉得师傅好像对钟方老儿的徒弟特别感兴趣。
“走吧,跟底下的人一起,你不用去了,让潘云跟手下人说我是新进来的。”
“存义领命!”老封全名,封存义,真是讽刺,还存有大义。
老人在棠家别墅一守就是三天,到后面他都不禁怀疑,是不是棠敬之故意布的迷阵。
小本子每天跟着保姆出门买菜,在市场里和骆离交流“情报”,掌握了棠敬之的病症后,骆离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能让小本子带两张符令回去。虽然不能治好他的病,好在病情是稳定了,棠敬之好过不少。
老人对徒孙老未说道:“割一只棠什么?”
“棠伯文。”老封提醒道。
“对,棠伯文的耳朵送去。”
封存义心下一惊:师傅不按牌理出牌呀,直接让人少个紧要器官,原本不是要先送手指头吗?看来他真是气着了,心下更是谨慎,生怕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