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阁下是位真人,您老可一点也没有真人风范啊。为何不敢报上大名?”
“嘁!你这小姑娘,是在火离宗打杂的吧。你要不是个漂亮姑娘,就凭这丁点法力,我了了真人都不希得搭理你。”
行,报个名字都要埋汰一下人。小本子的耐心快用完了,他从声音里都能料准自己的法力,想必是真人不假。
“了了真人,你特意开着手机,不就是要与我们联系吗?联系上了就不要再磨叽了,有事情就赶快说吧。目前火离宗不招弟子,如果真人你愿意,我们宗主愿意破例。”
了了真人噎了一下,继续用他那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对小本子说:“手机还有电,我愿意多聊会,难得见到女道友......”
“我要挂电话了!”小本子见他嘴里还不着四六,威胁道。
“真是,小妮子脾气不小。让你旁边人跟我聊聊,聊完咱俩接着聊。”
小本子真的是气炸了,把电话仍给幽襄子,拿周宇撒气:“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是好东西。”
电话开着免题,幽襄子听了全过程,知道这个了了真人不是平常人。他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怎么知道他的存在?
“在下火离宗幽襄子,请问了了真人有何贵干?”
“嗯,不错,道法师后期。你们下山是找我的?”
“是的,如果见不到你,周宇就被会逐出宗门。”
老头冷笑,问道:“你们宗主有在吗?”
幽襄子以为他名知故问:“宗主事务缠事......”
“行了,别说那没用的。就你一个?”
这话怎么说,明明有三个呀。幽襄子反应过来。原来是说就他一个能打的。
周宇懂他师祖,赶紧抢过电话问道:“师祖你遇到麻烦了?”
“也算不上麻烦,你们赶紧回去吧。叫你们宗主给我打电话。”了了真人有些失望,正准备挂电话。小本子就吼了起来:“了了真人,请告知详情!”
“唉,赶紧回去找你们宗主吧。你们都撤离了荣百山,想必那边已经控制住了,可你们没料到外面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半月前就跑出来了。”
三人脸色大变,小本子还以为是阵破了,听得是半月前。这才安下心。
周宇追问道:“师祖,您老是不是跟着他?一定要当心!告诉我们您在哪?”
小本子补充一句:“我们有分寸。”
了了真人摸了摸自己的鲁班尺,说道:“我跟着一个大巫上了火车,估计他要去寻火离宗的麻烦,并不知道你们在棉国,以为在天岳观。昨天晚上火车上就消失了两三百人,估计今天晚上还要减少。话我带到了,怎么处理就看你们的了。”
三人气不打一出来,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先前还有心思开玩笑。小本子马上让周宇回去告诉骆离。他和幽襄子先去天岳山。
周宇万分不愿,觉得应该小本子回去,被幽襄子眼睛一瞪。吓得迈开腿就跑了。
这里离天岳山有七百多公里,没有火车只有汽车和飞机。两人马不停蹄赶往莱丰,飞机一个个多小时就到了,正好比了了真人早一天到达。
“那了了真人有些本事,他算到了我们所处的方向,知道我们会提前到达,而且他处事相当冷静睿智。”
小本子心说:能够跟着大巫屁股后面半月都没被发觉,能够看见他眼睁睁地掳人魂魄却还有心情说笑,冷静得过了头。
夏天黑得晚。他俩到了天岳山下的时候残阳的余晖快消失殆尽。山上还有一个庄语书,现在轮到他做事了。
“噫?你是谁?”小本子刚进山。就看见一个道士蹲在草棚边,他头上的棚子很显然是搭起很久了。看见她。那道士也吓了一跳。
道士试探着问道:“火离宗的人?”特意看了眼幽襄子。
得到肯定答复,他赶紧行礼:“华银观梁兴山,见过二位。”
“起身吧,你是来寻你师傅的?”
梁兴山点头,隐隐露出一丝戒心。
既然遇上了,那就算他一个吧。小本子让他跟在后面一起上山。悄悄嘱咐幽襄子,不能让他与庄语书单独谈话。
闭关的庄语书被幽襄子叫醒,见他们空手而来,有点生气。
“二位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不带点灵药过来?贫道不会差你们钱的。”
现在哪有功夫跟他说药的事情,梁兴山又在旁边一个劲给师傅使眼色,小本子马上把大巫的事情说了出来。连带荣百山的事情,都放在后面一并说了。
庄语书的脸由红变黑,现在都失了血色。“二位道友,贫道现在正处在突破的垫基期啊。”
小本子讽刺道:“若是命都没有了,你还有功夫想着突破的事?你们道教协会死得只剩七个,想必你也不知道吧?”
“你不是说控制住了吗?怎么还死这么多!”师徒俩非常惊讶,张大嘴巴合不拢。
庄语书不知道很正常,梁兴山也不知道就奇怪了。难道是道教协会并未对外公布?小本子和幽襄子两人的神情变幻莫测。
师徒俩整个心寒了下去,以朱世勋的能力,肯定是会选择暂时隐瞒,想着灭了荣家寨,国家论功行赏的时候才给家属交待。这真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想到这里,庄语书明白小本子说的是真的。
庄语书叹道:“想必当时的情形异常惨烈。”
小本子看了眼梁兴山,“清语道长,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小姐不像你的风格啊,有话就直说,咱们可是一条心。”庄语书说起场面话来,手头擒来。
“呵呵。”小本子拍了拍脚上的灰,说道:“你知道大秦换界了吗?我听棠指导说有位部长的情妇是庄太太的姐姐。”观察到庄语书和梁兴山二人故作吃惊的神情,接着说道:“听说那位部长犯了事逃到国外去了,连带着情妇一起。奇怪的是,庄太太也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官方找她。”她信手一翻,谎言就来了。高官被内部双规,在大众视线消失,以梁兴山的本事,根本看不出漏洞。
“这是听谁说的?”庄语书霍地站起,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道长为何发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