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惨叫在空中响起，头上的疼痛使鱼老三清醒了几分，他猩红着眼睛望向女人，指着他：“你……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
鱼老三觉得这两天运气太背了，莫名其妙花了三百，今晚又被人用椅子砸。
邻居听到声音纷纷跑出来，看到鱼老三，一脸懵逼。
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扫了下鱼老三，又看了下女人，语气尖酸刻薄：“有些人就是耐不住寂寞，男人出个差，就和野男人搞在一起！”
女人犀利的眼神刷的一下扫过去，语气冷厉带着寒意：“闭嘴！”
说话的人不甘心，她双手叉腰，抬起下巴，大声道：“你都敢做，凭什么不让我说？”
女人懒得理她，抓起鱼老三的衣领：“跟我去派出所，我要告你！”
鱼老三现在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就惶恐不安：“你……你告我什么？我不过就是喝醉酒认错人，走错家门而已，又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看热闹的人见鱼老三确实如他所说，喝罪酒了，纷纷出声：“喝醉酒的人找到自己的家很正常，幸好没惹上大事，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是啊！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也说不清楚，你就算把他送去派出所，也审不出什么！”
“阿美，算了吧。”
叫阿美的女人把鱼老三赶走。
鱼老三跌跌撞撞走在路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到底往哪边走。左边还是右边……”
喝得烂醉如泥的鱼老三分不清东南西北，最后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一直走一直走，也没有自己的家。
走累了，干脆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会。
原本只打算歇一会的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鱼老三睡的安宁，家里却闹翻了天。
老三媳妇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也没等到鱼老三。
惊慌之下，她敲开鱼老二家的门，开门的是老二媳妇：“大晚上的，不睡觉，敲门干啥子？”
老三媳妇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二嫂，老三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能让二哥去找一下吗？”
声音刚落下，就看到鱼老二从里屋走出来，他皱眉说道：“我下班回来的路上看到老三和他们厂的人走一起。”
老三媳妇心一跳，不好的预感丛然而生：“知道是哪些人吗？”
鱼老二摇头。
老三媳妇苦着一张脸：“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老二媳妇：“不能吧。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别担心，快回去睡觉吧，说不定睡醒，人就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老三媳妇回到家坐在床上，脑海里出现很多画面，有老三被人杀死的画面，还有老三被人打的画面，还是被人抓奸的画面，各种各样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老三媳妇的头像要裂开一样，难受至极。
“啊——啊——”
睡在隔壁的两个孩子听到声音纷纷起床打开灯。
看到自家妈妈坐在床上抓着头发难受地哭泣着。
“妈妈，妈妈，你怎么来啦？”
“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送你去医院！”
孩子的声音唤醒了老三媳妇的意识，浑浊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张开手臂抱住两个孩子，声音颤抖哽咽：“没事。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妈妈，爸爸呢？”她闺女没看到鱼老三在床上，小脸儿带着疑惑。
“你爸爸去朋友家了，今晚不回来。”老三媳妇怕两个孩子担心，撒了个谎。
“那今晚我和你睡。”大闺女爬上床，睡在老三媳妇旁边。
黑夜渐渐，一轮红日从天际升起。
整个天空像是被鲜红渲染了似的。
上班的人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去上班。
读书的孩子背着书包往学校赶。
鱼老三昨晚喝醉了，躺在路上就是呼呼大睡。
他运气好，没被车压死。
有人看到路上躺着人，惊呼出声：“那里有个人。”
“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死了吧？”
“谁去探一下？”
胆子大的，走过去蹲在鱼老三身边，伸手探向他的鼻子。
呼吸很重，是活的。
“没事，应该是喝酒喝醉了。”浓郁的酒气让人很不舒服。
有人无语：“就算喝醉了，也不能躺在这里，万一开车司机没看到地上有人，就这样碾过去算谁的？”
“躺在马路上是挺危险的。”
“把他拍醒。”
“醒醒，醒醒……”
鱼老三正在做梦，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周围有很多人，整个人都懵了：“你们是谁啊？”
一张嘴，满身都是酒气。
“哎呦，丑死了，怎么喝这么多？”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喝这么多，躺在马路上干啥子呢？是不是想不通，想寻死？就算想寻死，也不能害别人啊！”
鱼老三听到这些，才知道自己一整晚睡在马路上，他立马爬起来：“喝醉了，怪不得我！”
鱼老三摇摇晃晃走了。
他回到家，一个人也没看到，又跑去老二家。
老二媳妇正在打扫卫生，她看到老三满身酒气回来，手在空中扇了一下，一脸嫌弃地看着鱼老三：“你昨晚死哪去了？你媳妇以为去出事了，一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去派出所报案了！”
这下鱼老三的酒完全醒了，他瞪眼看着老二媳妇，声音倏地拔高好几个倍：“去……去派出所干啥？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还丢了不成？”
老二媳妇也觉得她那个弟妹有些小题大做，她耸了耸肩：“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睡大马上的，这么丢脸的事当然不能说出来，鱼老三轻轻咳了一声，很不自在地说道：“还能去哪，和朋友喝酒呗，时间太晚，就没回来了！”
鱼老三身上酒味太重，一张嘴酒气冲天，熏死个人。
老二媳妇一脸嫌弃地用扫把赶人：“快走，快走，熏死我啦！”
鱼老三拿出钥匙，打开门。
他换了衣服，直接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