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天,云端开口说:“那再找医生来看看!”
何凌为难的回答道:“可是医生刚走不久。”
“哦!那就等等吧!”
“嗯!夫人我先出去了!”何凌知趣的走出了病房,轻轻关上病房的门髹。
云端心里乱乱的,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她抬眼看着昏睡的男人。
其实看起来十分顺眼,甚至诱人?
“咿呀!”
病房房门被打开了,云端回头一看,是何曾。
何曾严肃的站在门口,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出去。
云端看了贺云缺一眼,便走出了病房。
何曾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昨天和他吵架了?”
云端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看到云端不在乎的表情,何曾的火气一下子就蹭了上来,本来昨晚看见贺云缺喝酒的时候就窝了一肚子火。
他努力抑制怒气,轻声喝道:“夏云端,你既然不爱他,就别耗着,赶紧和他离婚吧!省得相互折磨!”
“哼!”云端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贺云缺说道:“你能说通他吗?”
“。。。。。你什么意思?”
何曾挑了挑眉后又明白过来,说:“你的意思是他不肯离婚?其实你是早就想离婚了?”
云端轻轻嗯了一声,那边何曾眉头皱得跟山一样高,一脸气愤的说道:“夏云端,你tm真够狠的?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还想跟他离婚。”
云端抬眉不解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个到底几个意思啊?刚刚还鼓励他们离婚,现在又说她狠心,合着她里外不是人啊?
“他为了跟你结婚,花了多大代价,我真是不懂了你们女人都这么狠,你当时就为什么跟他结婚呢?就是为了钱?……”
何曾越说越来劲,云端不动声色的提了一口气,好像她稀罕他这么做一样,她心不在焉的转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贺云缺动了动,她又走近看了下,确认一下她是否醒了。
“夏云端,你能不能听我说话?”何曾气愤的朝着她吼道。
云端回头瞪了聒噪的男人一眼,说:“贺云缺好像醒了!”
“是吗?哦!”何曾探着头朝里面看了看,道:“还真是醒了!”
说着话,何曾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终于醒了!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你累不累?”
何曾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阳光瞬间就挤了进来,贺云缺眉头微蹙,埋怨的看着何曾说道:“你把窗帘拉起来,刺眼!”
何曾指了指窗外,说:“放屁,你看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
贺云缺白了他一眼,道:“何曾,有你这么和病人说话的吗?”
“你是自作自受,别人可不领情!”
何曾说着话,向门口的云端使了个眼色,云端抬头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非要说出来,这个何曾真的是太婆妈了!
贺云缺这才察觉到了异样,抬了抬身子看见拐角处的云端,两人复杂的目光撞个正着。
是走还是进去看看呢?正犹豫着,那边贺云缺藏冲她喊道:“你――进来!”
云端挑了挑眉走了进去,这会儿要是不进去,就好像是她怕了贺云缺一样!
“你没有去看的竹马吗?难道不是应该趁着我快死了,去和他约会?”
“哼!不就是酒精中毒吗?多大的事情,你想死的那,也太简单了?”
“一见面,就掐,离婚啊!”
“闭嘴!”
贺云缺和云端不约而同的朝着何曾吼道。
反应过来后,两人又同时看了对方。
贺云缺故意清咳了两声,避开她的视线,哼!他冷笑一声,离婚,和夏云端离婚,这是禁词,谁提他跟谁急。
而夏云端真是是第一次见到何曾这么聒噪的男人,恨不得直接把他嘴缝上。
不过,听别人说离婚,她真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何曾抬起双手,没好气的说道:“行!行!你们是上帝,我出去!”
“等等,给我把出院手办了。”
“不行,你今天不能出院,你昨晚心脏――”
“别说了!”贺云缺突然开口,打断何曾的话。“你快滚吧!”
何曾嗤鼻,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对,是兄弟,这是贺云缺重色轻友到一种境界。
“贺云缺我以后再多余管他你的破事,我就特么是条dog!”
何曾恶狠狠的瞪了贺云缺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重重的摔上了门。
云端被沉重的关门声吓得一惊,疑惑了看了贺云缺一眼,开口说:
“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云端转身准备离开,贺云缺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许走!”
云端问:“为什么?我又没病!”
“你得留下来陪我!”
“不行!”云端回的很决绝,可是她的胳膊被贺云缺紧紧拽着,怎么抽也抽开来。
她也失去了耐心,重声喝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有错吗?”
云端皱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男人,轻轻哼了句,“有病!”
“我确实有病!我不否认,你连病人都不管了吗?我可是你老公!我现在还很虚弱!”
“……”
这表情萌萌哒!她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贺云缺这个磨人的妖孽,云端真是想请来如来佛祖把你收了!”
“呵呵呵!”
没想到云端竟然跟自己开起了玩笑。她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感觉要落下了。
……
于是云端被贺云缺缠了一天,无论是吃饭,喝水,上厕所,贺云缺一直紧紧拽住她的胳膊,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贺云缺也是直接把她捞起来,放在床上,抱的很紧,两人挤在了一张单人病床上。
云端觉得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她今晚肯定是要失眠了。
第二天,阳光挤进窗帘的缝隙中,云端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撑了个懒腰,刚好一手挥中了她身边的贺云缺的鼻头。
她抬起头,看见贺云缺正表情扭曲的捂住鼻子。
云端知道她那一样肯定不清。渐渐的看到贺云缺手指缝中流下的血迹。
“留学了?!”
云端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四下里看了看,拽起床头柜上的纸,有趴到了床上。
“快放开手。”
云端直接扒来贺云缺捂住鼻子的手,将纸巾仔细的塞进贺云缺留血的鼻子。
然后又拿着纸在他的鼻子下去胡乱擦了一下。
贺云缺冲云端抛了个媚眼,说道:“诶!快看看我着假体有没有歪!”
云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见脏了纸都扔进了垃圾桶。
她最近发现只要他们两个人碰在一起,肯定会有人受伤,一会儿她的手,一会儿他的头,这种意外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生着,难道他们两八字相克。
贺云缺抬手在云端的眼前晃了晃,道:“发什么呆!我手机呢?”
云端抬手打了贺云缺的手一巴掌,拿起柜子上的手机递给他,自己出了病房。
贺云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出院手术办好了没有,知道了,谢谢你!dog何!”
贺云缺挂了电话,得意的笑笑,他隔着电话也能想到何曾扭曲的表情,他从小就喜欢看何曾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上蹦下蹿的dog,所以她觉得dog的形象很适合他。
贺云缺自娱自乐的笑容被刚走进来的云端逮个正着,她嫌弃了瞥了贺云缺一眼。
“快走!”
“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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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缺出院后的一个星期里,日子过得还算平淡,云端甚至有开始去贺云缺的公司上班了。
其实每天上班都很无聊,并没有实际的事情可以做,贺云缺倒是每天忙的有模有样的,若是在办公室看文件时,总是把她也叫进去,但是根本不会和她说话,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偶尔四木相对,偶尔各弄各的。
有一天,
云端突然心血来潮的坐到他对面问他:“贺云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如果,我和别人生了一个孩子,你会跟我离婚吗?”
贺云缺脸色一沉,阴的吓人。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阴沉沉的问道:“你又给谁生过孩子了啊!”
云端瞪她一眼,道:“你干嘛!坐下!”
“你没听到我说如果!”
贺云缺狐疑的看着云端,问:“真的是如果?”
“算了!”云端已经没有心情和讨论问题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云端低头装作听不见他的话,转身过去,说了句:“我去吃饭了,我饿了!”
便走出了房间。
……
下午,贺云缺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放着很多照片,还有一些复印资料,他拿起来一看,每张照片都有夏云端的身影。
照片中的她姿态各异搭着不同男人的肩膀,这应该是她喝多酒的样子,贺云缺心里一怔,是谁拍了这些照片,这都是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他又翻出里面的资料,资料里详细的记录着贺云缺生孩子的背景和时间,资料的背面,写着一行字。
夏云端是个肮脏的女人!
贺云缺眉头微蹙,这是谁寄来的,这到底是冲着云端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突然想起云端上午说过的话,难道这个是她自己的恶作剧,她想通过这种方式逼自己和她离婚吗?
哼!这也说不通,这种方式是不是太过极端了,可是她生孩子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知道?还会有谁知道呢?再联系到云端早上说过的话,实在是太像她了。
他是不是应该去找她说清楚,可是万一不是呢?他绝对不能上她看到这些东西的。
贺云缺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她摊牌时,云端就走进来了,贺云缺举着照片愣在那里。
云端朝着她手上的东西扬了扬眉,好奇的问他:“你手里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