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白安柔心中是满满的欢喜。
能够成为江氏的女儿,她很高兴,也很满足。
“娘,你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白安柔紧紧地抱住了江氏,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暖,这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美好。
母女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白安柔这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玉柳整日里就盼着她能回来,提前就收拾打点好了一切。
“小姐,你快些睡吧!虽然奴婢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奴婢还是希望你能够休息好。”玉柳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说道。
白安柔忽然记起了李赦先前说的话,可是,她无法带玉柳入宫。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身边有个信得过的人在。
为了确保玉柳的安全,她不能这样做。
“你今年也不小了,我还寻思着为你找个好人家。”白安柔半开玩笑的说,她的目光从玉柳脸上扫过,正好看到了放置在桌子一角的木匣子。
玉柳羞涩的不行,小声说道:“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一辈子守在小姐身边。”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过去的回忆总是和眼前的一切交织,让白安柔分不清楚。
从前,锦欢也和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找不见锦欢了。
这一刻,白安柔更是下定了决心,她要保护好玉柳,一定不能让玉柳落得和锦欢一样的下场。
“我明白你的心意,把那个匣子给我。”白安柔指了指一旁的木匣子,她很想知道那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玉柳会意,急忙递了过来,“小姐,你有很多天没有碰过这匣子了,以前你几乎每天都要打开来看。”
白安柔压根不知道打开匣子的办法,上回见了一次,她就丢在一旁不再过问。
听玉柳这么说,她不禁有几分唏嘘。
“你先出去吧,早些睡!”
白安柔接过匣子,待玉柳出去以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摸索开关。
找了好半天,她都没有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她有些气馁的时候,白安柔突然记起了先前方无涯送给她的一个木匣子,和这个似乎是有些相似的。
只不过,她后来离开了皇宫,什么都不曾带走。
凭着记忆,白安柔闭上眼睛细细摸索。
突然,只听“啪嗒”一声,匣子被打开了。
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匣子里的机关和方无涯给她的那一个应该也是一样的。
霍山,这人究竟是谁呢?
白安柔很想弄清楚此人的身份,他是让真正的白安柔牵肠挂肚之人。
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霍山却从来都没有来找过白安柔。
窥探别人的**,这的确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儿。
“白姑娘,你可一定要原谅我。我必须得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日后也好给霍山一个交代。”
默默祈祷了一会儿,白安柔拿起了其中一封信。
书信上的字迹很是熟悉,她不禁有些疑惑。
一封封的看过来,白安柔发现了一个让她惊讶不已的秘密。
霍山,他竟然就是方无涯。
在这些书信中,记载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有许多都是方无涯和白安柔一同经历的。
原来,真正的白安柔所爱之人竟然是方无涯。
怀揣着这个秘密,白安柔彻夜难眠。
翌日,太医院。
白安柔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她打算去找一些卷宗看。
“安柔,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白泽仕的脸色很是难看,他自认为隐瞒的很好,并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此事,这叫他如何不惊讶?
“我是奉皇上的口谕而来,还请父亲行个方便。”白安柔微微叹息,面对这个古板的父亲,她觉得很是无奈。
“皇上?”白泽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白安柔,他的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带着白安柔去了卷宗室。
太医院的卷宗室里放置着多年以来的病例,但凡是由太医诊治的病情,皆会登记在册。
“就是这些了,你自己随便看看。”白泽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皱着眉头说了句,“有些事情,你本不该掺和的。”
作为父亲,白泽仕不希望白安柔遇到任何危险。
这件事情很是复杂,一个说不准就有可能会招致灭顶之灾。
面对父亲,白安柔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多谢父亲关心,女儿自有分寸。”
这以后,白泽仕也没有说更多,他去忙活别的事情,只留下白安柔一个人在此。
通过记录的卷宗,白安柔可以看得出来,太医们也都是一头雾水。
没有办法,太医只好给将士们服用一些解毒的药,还有一些益气补气的药。
总之,他们就是在拖延时间,能拖一日是一日。
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若是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一卷一卷的翻开来看,白安柔的心情愈发糟糕。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找到解决办法。
心中一慌,手中的卷宗散落了一地。
白安柔手忙脚乱的去捡,一不小心,却把一旁的架子也给撞到了。
“糟糕!”
白安柔拍了拍脑门,她只觉得事情乱成了一团糟。
这么多东西,她得捡到什么时候?
白安柔只觉得很是头大,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俯身捡起了地上的一卷卷宗册,她的眼神突然被吸引。
苏沛儒!
这是一卷有关苏沛儒的卷宗,白安柔很是惊讶。
她竟然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生了病。
作为女儿,她实在是不孝。
慌忙打开来看,白安柔的眉头紧锁,她的心更是怦怦乱跳。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无所知?
天元二年,镇国大将军苏沛儒身中剧毒,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白安柔头一回感到这般无力,她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中了毒,又被人污蔑通敌叛国,最终被斩首示众。
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白安柔再也顾不得其他,她想要去找李赦问出一个究竟。
“安柔,你怎么了?”白泽仕见白安柔魂不守舍的往外面走,他不禁觉得很是惊讶。
接连喊了好几声,白安柔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这孩子……”
白泽仕眉头一皱,他根本摸不着头脑。
往卷宗室一看,白泽仕更加的惊讶。地上散落了许多卷宗,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回想起白安柔刚刚那副失态的样子,白泽仕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他却想不出究竟是何种缘由。
正阳宫。
“白医师,你不能进去,皇上和婉妃娘娘正在说话,你还是稍等一下再来吧!”
林公公将白安柔拦在了门外,他颇显得有些无奈。
他知道李赦把白安柔看得很重要,白安柔难得主动,竟然被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