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回相府的事情并没多少人知道,是燕祁城与我说的。”萧凝烟淡淡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看来美人对我一点都不上心,都不关心也,哼,你再也不是我的美人了!”白安柔气是有些小小的失望一般,眨巴着眼看着萧凝烟,委屈的嚷嚷道。
萧凝烟勾唇笑了笑,其实它还是挺喜欢与白安柔的这种相处方式的,彼此很放松,即使有时候气氛有些尴尬,白安柔都会是率先打破僵局的那个人,用她那些不着调的话调解氛围,这样的关系让她很舒心。
想起燕祁城让她带的东西,萧凝烟把那个长盒子放在了桌上,推到白安柔面前。
看着那个熟悉的盒子,白安柔才想起来昨夜她莫名其妙的被那登徒子给缠上,完全就忘了这么个东西,而且昨夜闹得那么僵,燕祁城自是不可能自己交给她了。
“他怎么会去找你?”据她所知燕祁城与萧美人除了她养伤那段时间见过其他的时候并没有交集的,倒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燕祁城会想起让她做起中间人来。
“不清楚,不过燕祁城的心思比你想的深的多,他虽不会害你,却还是该注意一些的。”想起燕祁城今日对她那般探究的眼神,萧凝烟不禁蹙眉道。
比起燕祁城她接触李赦兄弟的时间更长,南唐皇室的实力她很清楚,更何况是他们兄弟两个人,这两人尚未能确定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可是燕祁城今日的试探让她有些无措。
她自认隐楼在身份方面做的极为隐蔽的而她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可是燕祁城已经把她往那个地方去推了可见燕祁城的势力和心思不容小觑。
“嗯!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很,还没有到跟一个人精推心置腹的地步,我的心里可是只有美人的,其他人可入不了我的法眼。”白安柔怔了怔,随即十分狗腿的抱住萧凝烟的胳膊软着声音道。
看着白安柔撒娇的模样,萧凝烟虽是有些不自在却也伸不出手将她推开,月华如水,看着白安柔那澄澈的水眸,萧凝烟终是明白为什么燕祁城那样坐拥美人万千的人会对她死心塌地了!这样的女子,饶是她身为女子都会忍不住心动的。
“美人啊!我以后没了宸王府这座大山,就只能靠你这个将军夫人了,你可不能让我孤苦无依啊!”良久白安柔抬起头看着萧凝烟挑眉试探道。
“什么?”萧凝烟蹙眉看着白安柔很是不解的问道。
“残影受了伤,我让她去替残影待在域里。”说是回去让她替她看着影域,其实更多的是让她去照顾残影,墨羽对残影的感情她不是看不出来,所以她特意给她们创造了机会。
残影的心思她懂,可是她对残影只是多年的战友情,他们携手并进,共同进退,对他她很感激,却没有他想要的那份感情,所以注定辜负了,既然已经注定了倒不如没有一点机会给他,至少这样没有太大的希望,一切如常而已。
墨羽与残影是她的左膀右臂,其实他很看好他们两人,墨羽喜欢残影喜欢了很久了,因为她的缘故,残影一直都不曾看到过墨羽对他的心,所以她选择避开残影,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和机会,况且她现在有些沉溺在这坊间的烟火气息,影域没有特别的需要,她想给自己一段时间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拥有朋友,有生活,有感情……
“那我二哥的春天八成是也要到了,美人你也要抓点紧啊!男人婆都有着落了,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也得加快进度才行啊!你跟韩君洛最近怎么样了,我还等着你成为将军夫人罩着我呢!”白安柔开始八卦的问起韩君洛来。她有意无意的给两人制造机会,让两人接触就是想让萧凝烟去接触一段感情。
韩君洛不论是相貌还是人品都很顺眼,很配萧美人,她虽然是爱乱点鸳鸯谱,可是这一对可是她真心看好的。韩君洛人虽然呆了些,可是人品好,体贴入微对待感情专一待萧美人很好,所以她觉得韩君洛是能给萧美人幸福的人。
虽然韩君洛与萧美人在身份上有一条鸿沟,但是真爱面前神马都是浮云,她就不信这东西还能成为两个人的阻碍。
而白安柔想不到的东西却成为了萧凝烟两人最大的阻碍,他们之间身份的那条鸿沟真真切切的将两个人划得干干净净,感情并没有将那条鸿沟补上,甚至连一座桥都没有搭出来,两情相悦却终是没能比上两人心中的执念。
萧凝烟横了白安柔一眼,此刻才算是明白方才她所说的“将军夫人”是什么意思,虽不喜欢这个称呼,却是并没有否认什么,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在潜移默化的被影响了。她出神的望着某处,不言不语红唇紧抿着,长长的睫毛因着月光投下斑驳的影子,眼睑处被遮住让人看不出情绪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一点波澜。
清冷的月光洒在萧凝烟身上,那种清冷让白安柔有些恍惚,不知是不是昨夜的事情让她又进一步品出人生的一些东西,还是萧凝烟身上的那种孤寂今日格外的明显,她觉得今夜自己真的有些很看不明白她。
其实,萧凝烟对她已经打开一点心扉了,她那样清冷的人能与人像朋友一般相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处处为她着想呢!恍然间,她觉得萧凝烟的出现像是给她带去了很多东西,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就是,萧凝烟是她的“贵人”,想到这个词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是闪的很快,白安柔想抓住些什么,转瞬间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这样的萧凝烟让她心疼,似乎有些熟悉,仿佛这样的场赦她见过许多次,却又觉得是陌生的,好似除了心中的那点酸涩又没有什么。
看着沉静的萧凝烟白安柔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萧凝烟低低道:“美人你真的不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么,每个人都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利,不论是何身份都应是如此,这世间有些东西不是非你不可,有些东西却也是非你不可,活的累与不累都是自己的。我说这些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觉得我又给你灌鸡汤也好,又装作了解你也好,我只是觉得你有你自己生活的权利,就像你现在选择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这座皇城里活着最清淡的日子,这是你的权利。权利与责任之间总是有联系的,没有一个人只有肩负着什么样的责任却没有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