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柔虽然很是不满他不告诉自己,但心中总是有着隐隐的期待着他给她的惊喜,对南行一事更是开心的不行,而且很有良心的把锦儿给带上了。
出发的时候,帝后两人和韩君洛一同为他们送行,其实是为夜清歌送行,夜清歌虽然十分不舍得离开兄长,不想离开天启城,但一想到白安柔跟她一路回徐州又开心的不行了。
被死活吵着要跟帝后出来的李依诺看到白安柔更是舍不得松手,见面第一眼就要她抱,把李赦给晾在了一边。
李赦摸了摸鼻子,对小霸王又霸占了自己媳妇儿的事儿十分郁闷。李煜一脸玩味的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李赦,心中不禁嘀咕道:你也该尝尝这小祖宗生下来之后,我郁闷的滋味了。这小祖宗不能总挨着一个人坑,如今看到自己弟弟吃瘪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
“我看着诺儿这样子,是真的舍不得让你走了!”顾芷曦笑着看着搂着白安柔脖子不松手的李依诺打趣道。
这别也不知道送了多久了,李依诺就是不肯松手,看着李赦有些无奈的模样更是有些忍俊不禁。
“不然我把你抱走好不好?”白安柔笑了笑,伸手挑了挑李依诺的下巴看着她骨碌碌的眼睛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会这么缠着自己,比起她的亲爹,可能自己更亲。
李依诺“呜呜”两声,像是愿意又像是不愿意的模样。
“好了,别闹婶婶了!”顾芷曦无奈一笑,把李依诺抱了过去。
白安柔正与顾芷曦说着什么,看到韩君洛落魄的模样,顿了顿随即走向他身边道:“韩将军,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韩君洛点了点头,跟着白安柔走到了一旁。白安柔转过身看着韩君洛目无焦距的模样叹息一声:“你知道美人离开了么?”
韩君洛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白安柔:“她去了哪里?”
白安柔摇了摇头,她以为她说了那么多,萧美人会心有感触能与他告别呢!却不想竟是没打一声招呼么?
她走了啊!难怪她会问他愿不愿意放下一切跟她离开这里,是他太蠢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么!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她对你是有情的,没有人有理由让你因着这份情做什么。”
“想要与她在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自己没有那个毅力坚持到最后,也请你不要给她希望。将人从天堂扯进地狱的滋味并不好受,别让她经历这份痛苦。”虽然这话此刻说有些过分,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她的私心就是希望萧凝烟好而已。
所以,过分便过分吧!只要萧凝烟好,她便不觉得有什么了。说完要说的话,白安柔转身朝马车处走去。
“我会永远等着她,对她我不会放手的!”身后传来韩君洛信誓旦旦的话,白安柔扬唇一笑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去徐州的路上,夜清歌有自己的马车却是偏不肯坐,非要与白安柔挤在一起,硬生生把李赦挤到了一边,李赦那个郁闷啊!
从天启城到徐州不过一日多的路程,看着一路上的烟雨街赦,白安柔很是开心毕竟长期生活在北方的人,换了一个环境更多了一份心情。
天启城虽也算是南方,可处在南北交界的地方,比起这里可也是差远了。看着白安柔眉间的欣喜,李赦也开心许多,看来他这心思没有白费。
到了徐州,夜清歌开开心心的把人迎进了门,李赦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难缠的给解决了,这下夜清歌总没办法抢人了吧!
到徐州时已经是深夜,府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赶了一天的路几人都有些疲倦,所以直接下去休息了。
第二日白安柔却是起了个大早,李赦有些惊讶的看着床榻上坐起身的人,还有些没睡醒的模样,眼神有些呆滞,却是很快的甩了甩头准备起身。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看着尚还未升起的太阳,李赦低声问道。往常这个时辰她还在梦里呢!别说是起床了,连动一下都难。
“第一面见舅舅吗!我怎么还能赖床,毕竟是长辈啊!”虽然她也是极为贪恋的想再睡到自然醒,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长辈,怎么着也得有个小辈的态度吧!
“大婚之时给皇兄、皇嫂请安时,怎没见你这么勤快过?”李赦挑眉看着她,嘴边挂着玩味的笑意。
大婚那日她睡的那副模样,如今想来还惨不忍睹呢!房间里都站满了人,锦儿唤了她好几遍她也依旧睡着,那时候他都想一盆凉水把她给浇醒了。
白安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那时候她恨不得立马跟他撇清关系才好,而且他也没跟她说过还要请安啊!
“再睡一会儿吧!舟车劳顿,舅舅会理解的!”李赦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床榻前让她靠在怀里温声道。
“不行!第一次见舅舅,我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那么懒的印象,再说了醒都醒了!”白安柔靠在李赦怀里垂了垂眸,强打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小声的嘀咕一句。
谁还不是在长辈面前一副模样,回到家又是一副模样。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在家也是因着这个样子,不知道被爸妈念叨了多少次。
“不是原本就是如此么!你不懒?”李赦垂眸看着白安柔,她能早起,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整个宸王府谁不喜欢她的懒是出了名的!这换了一个地方还能变勤快了?
白安柔撑开眼皮,看着一脸揶揄的李赦环着他腰际的手臂瞬间换了一个位置,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从他怀里挣开,绕过他跳下了床。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李赦揉了揉被她拧痛的地方怪叫一声,这一下可真的是拧的不轻,确实是拧疼他了。
“锦儿呢!”走下床榻白安柔穿着衣服,看着迟不迟没有动静的门口不禁有些郁闷道。
李赦走到她身边,弯腰给她系着腰间的系带道:“定是没醒呢!她主子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也自然被主子传染了!”
刚进府时锦儿那丫头还是能醒的很早的,可久而久之白安柔每日都醒到那个时辰,多数她都是候在门外无所事事,后来白安柔跟她说让她按着自己的起居醒,久而久之,这主仆二人就成了整个宸王府起的最晚睡的最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