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都会过去的!”
赵叙白拍了拍楚岁岁的肩膀安慰道。!
“嗯,都会过去的!”
虽然大家都这样说着,但是也只是互相安慰而已,这件事情只会永远在众人心中扎下根来,永远不会过去!
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里失去了楚承奕,那个不善言辞,冷酷的难以接近但心却有无限温柔的男子。
夜里楚岁岁躺在床上躺了许久,却没有一丝睡意,她盯着床顶的帷幔,脑子里不断地在想着其他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楚岁岁便站在了沈家的大门口,既然昨日沈阳初不愿意带她来沈家,那她今日就自己来,她这个人做事是不会半途而费的。
昨日,她以摄政王受伤的消息取消了两日的朝会,所以她要在今日说动沈老爷子出山,只有他出面了,她就可以没有顾虑的对付吴家了!
“本公主今日有些事想要找沈尚书大人!”
楚岁岁笑眯眯的看着沈夫人。
沈家派了沈夫人来接待自己,俨然是把她当作女眷来对待的,所以就算她提出要见沈老太爷,想必沈夫人也会推脱的,所以她准备先见见沈阳初,和他说道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吗?我听门口的人说沈大人今日并没有出门,还在家里!”
楚岁岁看着沈夫人犹犹豫豫的,感觉要推诿的样子,笑着又说道,直接堵掉了沈夫人要说沈阳初不在家的说辞!
其实她并没有问过门口守门的人,而是她昨日派人监视了沈府,知道沈阳初如今还在府内!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去,将少爷请过来!”
听着楚岁岁这样说,沈夫人赶忙摆了摆手,朝着身后的侍女吩咐道。
这次真的是楚岁岁想多了!沈夫人并没有想要推诿的意思,只是一个姑娘大早上的来家里要见自己的儿子,而且这双方还都是男未婚女未嫁,不免会让沈夫人这个做母亲的朝着别的地方想去。
而且沈夫人平日里就操心着她这个二十多岁还未婚的宝贝儿子!往常只要她家儿子和那个姑娘多说一句话,她都会像看儿媳妇一样看着人家姑娘。
今日楚岁岁还是上门来了,怎能不让沈夫人多想,她刚刚只是在想,若是娶个公主做儿媳行不行得通罢了!
在等沈阳初来的时间里,楚岁岁总觉得沈夫人看自己的眼神较刚刚自己进门的时候少了一份恭敬,多了几分热切。
抛去身份,楚岁岁其实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还是贫贱富贵,只要她想要谈,总能和对方聊的很好。
这不,两人聊了一会而沈夫人看着楚岁岁的眼神已经越来约热切了。
“公主,母亲!”
大概一刻钟后,沈阳初一身蓝色锦服,头戴玉冠,翩翩地走进了厅内,朝着楚岁岁和沈夫人见了礼!
“公主怎么来了!”
虽然沈阳初大概知道楚岁岁为什么而来,但是还是客气地询问了一下!
“昨日你没有等我,那今日我就只好自己前来了!”
沈阳初在楚岁岁的这句话说完之后,便迎来了她母亲热烈而充满八卦的目光洗礼。
“昨日有些迟了,而且当时百姓将殿下围着,所以臣就先行离开了!”
“嗯,所以,本公主今日来的早!”
楚岁岁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那样笑盈盈,看的沈阳初后背有些发凉!沈阳初和楚岁岁可是打过交道的人,自然是不会像沈夫人一样认为楚岁岁是一个天真无害的主儿。
“沈夫人,我可不可以和沈尚书,单独说几句话!”
“好,好的,我还有些事情,你们先聊!”
沈夫人无视了自己儿子恳求她留下的目光,很利索的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吃你,你害怕什么!”
“公主,你到底要干啥!”
“你带我去见见沈老太爷好不好!”
楚岁岁期待的看着沈阳初。
沈阳初看着楚岁岁突然距离自己极近的脸,呆愣了下来。
楚岁岁久久没有等到沈阳初的回答,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
“爷爷已经很久不见客了!”
沈阳初状若无事的说道。
“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见他!”
按照往常,楚岁岁哪有这般求过人啊!今日这样也算是第一次了!
“好,我带你去!”
沈阳初虽然有些为难,但是他也想知道能让楚岁岁这么低三下四求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楚岁岁和沈阳初在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见到了沈老太爷!”
楚岁岁看着眼前睡眼朦胧的老者,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在她的想象中,沈老太爷不说仙风道骨吧!也应当是一个德高望重,文质彬彬的文人形象,这怎么如今看起来有些迷糊呢!
“爷爷,这位是安愉公主殿下!”
沈阳初自然是注意到了楚岁岁刚才那一瞬间的怔愣,心里不由暗笑。
“安愉公主?”
沈老太爷打着哈欠,睁眼看了楚岁岁一眼。
“今日我来是想要清沈老太爷重回朝堂的。”
楚岁岁看着沈老太爷的模样,开门见山的说道!
“重回朝堂?老夫已经七十多快八十岁了,没那个心劲也没有那个体力了!”
按理说沈阳初今年不过二十多岁,他的爷爷应该也就是六十岁左右,但是京城里稍微有些底蕴的人家都知道,沈夫人嫁给沈阳初的爹快二十年都没能生下一个孩子,而沈大人当年又是出了名的宠妻,也不曾纳过一房妾室,就在众人都以为沈家要绝后的时候,沈夫人却突然间被诊出有孕了,八个月之后沈阳初呱呱坠地了。
众人都道沈夫人好福气,可鲜少有人知道沈夫人这一胎是从祈安庵里求来的,所以沈家人对沈清妙都很客气尊敬。不过她们自然也是不知道沈清妙的身份的,只是将沈清妙当作当年帮助过他们的那人的女儿。
“当年您教导我父皇说‘帝王之道与臣子之道本质相通,最要紧的便是责任与担当,不可见不平而熟视无睹,不可见困难而置若罔闻,有多大的能力就去承担多大的事情’如今眼下淮安佞臣当道,您难道就听之任之吗?”